“末將在!”兩人急忙站出來。
葉應武指著前方島嶼:“等會兒水師船隊開炮,這些蠻夷猴子必然有所反應,你們看好左右兩邊哪一個方向上的還擊薄弱,帶領百戰都清掃出來一條通路,某會調集中軍戰船全力支援你們。”
一排一排的戰船沿著海島兩側散開,戰船上的將士推動著飛雷炮和床子弩對準海島。
距離近了之後可以發現,上一次激戰時候的痕跡還沒有被抹去,島上的樹林有無數的缺失不說,甚至能夠看見土地被燒黑得痕跡,顯然那個地方曾經被飛雷炮重點光顧過。
而一些光禿禿的岩石和山崖上,還能夠看見來往跑動的人群,顯然對於這龐大的水師船隊,島上的人也很是驚慌。
畢竟他們之前在對付區區二十艘戰船的時候就損失慘重,更何況現在呈現在海面上的龐大船隊,從島嶼山下一直延伸到海天盡頭,一艘艘巨大的海船遮天蔽日,即使是一些在海上討生活的人都沒有見識過世上竟然還有體型規格若此的戰船。
聽著島嶼上的呼喊聲,負責指揮左翼船隊的王達冷冷一笑,大明可不是那麼好招惹的,尤其是當你們手上有著大明兒郎的鮮血之後。手狠狠的向下一揮,王達怒吼道:“開火!”
戰船上鼓聲咚咚作響,飛雷炮、床子弩向世人展現出來其強大的破壞力。
如果說之前二十艘戰船不過是將海島上的樹木折斷的話,那麼這足足上百艘戰船集中起來對於一個島嶼的齊射,已經足夠將整個島嶼削去一層。
站在戰船上,能夠清晰地看到彷彿有一陣罡風從海面上呼嘯而起,原本海島上無論低矮的灌木還是參天的古木,在這風中都被連根拔起,天空中滿是飛舞的塵埃、潑灑的枝葉,當然還有無數的斷臂殘肢,一群一群衣衫襤褸的人從樹林中鑽出來,只不過很快就被狂風掀翻在地。
至於那些隱藏在樹蔭下的投石機,已經支離破碎。
爆炸聲在山上接連起伏,整整一座海島都被籠罩在血火地獄中。
驚慌失措的蠻夷向著海島頂端跑去,或許在他們眼中,只有那裡是最高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從風中一支支粗大的箭矢已經不容許他們靠近山頂。床子弩射出的巨箭刺穿一個又一個蠻夷人的胸膛,鮮血順著山崖流淌,因為有太多的人想要向上攀爬,擁擠在幾條道路上,所以有的巨箭甚至能夠貫穿七八個蠻夷方才停下,帶著一串的屍體從山崖上滾落海中。
“靠近,轟擊!”王達臉上不帶一絲笑容,只是冷酷的下達命令。
就是他和張貴的自大自信,倒是犯下了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的錯誤;也正是在這個地方,白怒濤率領的二十艘戰船遭遇數倍於己的敵人,即使是看破了埋伏也只有戰敗這一種可能;更是在這個地方,上千大明將士戰死、前廂船隊折損過半,陶琦也成為大明第一個殉國的指揮使。
這是凝聚了大明將士血淚的地方,也是他王達恥辱的地方。
今天,就必須用這些蠻夷的鮮血,來洗刷恥辱!
前排的戰船飛快的填裝炸藥包和箭矢,而後面的戰船已經從前排戰船縫隙中衝出,愈發靠近海島,而一側的火器和弓弩蓄勢待發。這在上一次河口之戰中徹底演練純熟的戰法,在水師將士們的憤怒之下,發揮出令人震撼的威力。
海面上一艘艘戰船一絲不苟的轉向、炮擊,一切如同行雲流水,在這一刻彷彿整個夷洲水師已經變成了一個可怕的殺人機器,他們想要做的,就是把眼前這座島徹底夷為平地!
一片又一片的樹林被徹底掀起,煙塵漫天飛舞,而面向船隊的這一面島上,已經看不到蒼翠的綠色,甚至也看不到曾經驚慌跑動的人群。
大鼓響聲再一次從身後傳來,三艘飛剪快船從左翼船隊前飛速掠過,向著海島上衝去。
而海峽另外一頭的渤泥水師戰船顯然也意識到大事不好,沿著海峽想要衝出來,只不過迎接他們的不是鮮花和掌聲,而是排成一個弧形,將整個海峽口死死封鎖了的大明水師戰船。
透過千里眼看著那幾艘慌張想要退出海峽的渤泥戰船,張貴淡淡說道:“後知後覺,為時晚矣,陣腳大亂,不過是自取滅亡!”
不用他吩咐,早在海峽口嚴陣以待的後廂戰船,在這一刻同時開火,活力絲毫不遜色於左右兩廂的後廂戰船,只是第一輪齊射,就把衝在最前面的那一艘戰船打的渾身冒火,整個海峽中滿是起起伏伏的水柱,浪濤怒吼著拍打岸邊的岩石。
整個海峽已經被死死的鎖住,外面的人隨時可以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