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把神衛軍抽調走了,就無人捍衛我大明中心之地的安危,殿下萬萬不可啊!”
楊霆也意識到此間事關重大,毫不猶豫的跟著說道:“殿下,宣武軍和邕州軍就算是全軍拼盡,也不能看著殿下把自己的護衛禁軍調上來,這是看不起咱們宣武軍!”
葉應武瞪他一眼:“這個時候還跟某談什麼看得起看不起,某現在想要的是廣南的安寧,是廣南百姓不會為了這一戰而流血犧牲!若是這都做不到,就算是某留著神衛軍又有何用?!”
見葉應武話中已經帶著怒氣,楊霆打了一個寒戰,不敢多說。
蘇劉義點頭說道:“神衛軍是殿下京城護衛,一旦調動,茲體事大,臣以為不應將其全部調往安南,而應遴選其中部分精銳。神衛軍上下五萬餘人,只須抽取其中三萬人,定能平定安南,神衛軍四廂都指揮使楊寶將軍是最早追隨殿下的從龍功臣,有勇有謀不說,往昔殿下對其也甚是信任,臣以為將此事託付給楊將軍,必能聽聞捷報。”
對於楊寶和邊居誼統率的神衛軍,葉應武還是很放心的,畢竟這兩個人單獨拉出去或許一個趨於保守、一個性子偏激,但是放在一起相輔相成,卻也堪當大將。
“以楊寶為正,邊居誼為副,兩員大將某就不信拿不下升龍。”葉應武冷聲說道,“右侍郎,水師由你親自負責,我大明水師全部海船並民間徵集之上船,由你一併統率。”
張貴不敢怠慢,急忙上前拱手應是。
“運兵大船的徵集,某會交給戶部和六扇門,這個倒是不用你操心。”葉應武沉聲說道,“此次安南既然有膽量犯境,那就不能讓它安安穩穩的退回去,本來大明就準備解決安南這個西南禍患,現在它送上門來更不能便宜了他們,想要一戰平定安南,最重要的就是這一路水師,左侍郎,此間茲體事大,你自己要清楚!”
沒有想到葉應武竟然真的打算對安南下死手,包括蘇劉義在內都是吃了一驚,原本葉應武將宣武軍和邕州軍這兩支經歷了戰火考驗的主力擺在廣南西路,他們以為明王殿下只是想要教訓一下安南,不料今天葉應武一開口,蘇劉義等人才明白,明王這是打算動真格了。
要知道自從漢末天下混戰之後,安南就從華夏的版圖當中脫離出去,後來經過隋唐時候的分分合合,終於在北宋初年正式和中原斷絕從屬關係,三百年來都以一個獨立的個體存在,北宋時候朝廷就一直沒有能耐征服安南,甚至還幾次被安南殺入境內,燒殺搶掠一番,到了南宋更是疲軟,有需要對付北面的女真和蒙古韃子,更管不到安南了。
換句話說,安南已經在華夏之外逍遙了三百年,也讓華夏束手無策了三百年,甚至蘇劉義這一代人已經習慣了安南作為一個獨立國家的存在,現在葉應武突兀提出來想要消滅安南,自然會讓他們吃了一驚。
“安南自漢唐以來都是我華夏之土,是時候收回來了。”葉應武淡淡說道,“某希望在明年之前,世上不再有這個國家存在。即使是將明年準備北伐的物資南調,也不能再放任安南逍遙自在了。”
蘇劉義幾人衝著葉應武鄭重的一拱手:“臣等必當不辱使命!”
輕輕一笑,葉應武眼睛只是盯著輿圖:“這陳國峻既然聲名在外,也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角色,畢竟能夠打敗大理蒙古征討軍,即使是佔據了地利人和,也說明他自身還有三分本事在其中。”
“啟稟殿下,戶部江侍郎求見。”一名侍衛快步走入大堂。
葉應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讓他進來,為幾位相公看茶。”
腳步聲傳來,官袍披在有些瘦削的身板上,江鐸大步走進來,和之前襄陽血戰時候那個年輕氣盛的後勤總管不同,身居戶部侍郎的江鐸,此時看上去更有幾分沉穩之氣,而臉上的疲憊之色更是難以掩飾,顯然在李嘆缺席的情況下,他作為謝枋得唯一能夠依賴的助手,忙的天昏地暗。
“臣參見明王殿下。”
葉應武點了點頭,對於江鐸這種同窗也沒有什麼好客氣的,當下裡開門見山說道:“國弼,如果現在朝廷想要對安南用兵,出動水師步卒總計人數近十萬,戶部能夠用多長時間調集足夠的糧草、金銀和運輸神衛軍至少三萬人的船隻?”
江鐸一怔:“安南?安南犯境?”
“安南寇我,不能任由其逍遙,某正好趁著這個時候將其斬草除根。”葉應武聲音之中帶著陣陣寒意,讓所有在場的人都感受到了這位明王殿下的殺機,雖然明王殿下算得上是半吊子文官出身,但是實際上大多數的功名都是在戰場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