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猶豫的反駁。
瓊鸞嬌笑著躲到陸婉言身後:“婉娘姊姊,你快管管他。”
陸婉言剛想要開口,卻聽見外面一聲稟報:“太夫人駕到——!”
整個大堂中所有人都是一怔,葉應武原本鬆開的手重新箍上兩人的腰肢:“快快快,笙吹起來,婉娘,你躺好,瓊娘,你照看著點兒。”
話音未落,葉應武已經扯過被子,將驚慌失措的趙雲舒和綺琴裹在其中,三個人在胡床上翻滾。
而陳氏已經快步走進來,看到床上被褥下面明顯在動的三個人,非但沒有生氣,嘴角還難得洋溢起一絲欣慰的笑容。見到自家婆婆表情的陸婉言和瓊鸞,不由的苦笑一聲。
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兒子,這世上拿捏陳氏心思最準的,恐怕除了葉老相公,就是自家夫君了。
果不其然,陳氏只是叮囑了幾聲,便轉身離開,雖然是葉應武的母親,也不能看著兒子和妻妾在這裡行敦倫大禮,還是快快避開的為好,若是把人嚇到了那就萬萬不妙了,現在老人想孫子都快想瘋了,所有能夠多添一個孫子出來的可能,她都不會放過。
而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壓迫葉應武。
等到陳氏離開,葉應武方才小心翼翼的從被褥中探出頭來,一見陸婉言和瓊鸞無奈的看著他,方才長舒一口氣。當著自家老孃的面行周公之禮,葉應武自問臉皮再厚也做不出來,如果陳氏再多待一會兒估計就能看出端倪。被褥中趙雲舒和綺琴也是微微喘息著鑽出來,剛才雖然大事沒做,不過這傢伙卻是趁機佔了不少小便宜,想想心中自然也是羞澀。
翻了翻白眼,就當葉應武真的打算在這大堂上摟著兩個傾世美人尋歡的時候,一身銀亮衣甲、手捧頭盔的絮娘大步走了進來:“夫君!”
“大半夜的你裝神弄鬼麼?!”葉應武被嚇了一跳。
楊絮瞪了他一眼:“別和幾個姊妹鬧了,廣南急報!”
“廣南?安南猴子鬧事了?!”葉應武霍然清醒。
焦急的點了點頭,楊絮沉聲說道:“剛剛送來的訊息,陳國峻率領六萬安南大軍越過邊境,如果不是咱們也在緊鑼密鼓的準備對安南動手,恐怕這一次就真的損失慘重了。”
“陳國峻?”葉應武輕輕吸了一口氣,“好啊,韃子不鬧騰,猴子倒是開始鬧騰起來了。”
“現在夏日已過,南方不至於酷熱難耐,安南陳國動手也在情理之中。”楊絮解釋一聲,“這訊息是宣武軍四廂都虞候楊霆將軍親自送來的,六扇門的探馬也只比楊將軍快了不到半個時辰,訊息必然屬實。”
伸手拍了拍綺琴,葉應武沉聲說道:“楊霆親自來了,說明戰況不利,叔章和馬老將軍必然遇到麻煩了,琴兒,把某的外袍拿來。某倒要看看,這安南猴子和號稱戰神的陳國峻,到底是何方神聖!”
“夫君這一次還要出征麼?”綺琴一邊給葉應武披上衣服,一邊輕聲說道,帶著隱隱的擔憂和掛懷神色。葉應武自從五月末回來之後,實際上在家中也就待了不到兩個月,而且廣南路途遙遠,這一旦出征,就真的不知道幾個月才能夠回來了。
葉應武淡淡說道:“看情況吧,至少在中元節之前某是不會走的,如果一個小小的安南都對付不了,那李叔章就未免太辜負某的信任了。我堂堂大明除了李叔章之外也不是沒有能戰之臣,如果某事必躬親的話,大明何時才能有棟樑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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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霆在大堂中有些不安的來回踱步,見到葉應武出來,急忙上前鄭重一躬身,言語之中已經帶著激動:“末將參見明王殿下。”
快步上前攙扶楊霆,葉應武微笑著說道:“楊將軍率宣武軍轉戰廣南西路和大理,逢戰必身先士卒,揚我大明軍威,當真為大明一等一的好男兒,某即使是在南陽,聽聞戰報也感慨將軍之勇猛。”
臉上流露出愧疚神色,楊霆頓時諾諾:“明王殿下實在是謬讚了,末將無能,如何當得起明王殿下如此讚賞,這一次陳國峻險些偷襲咱們得手,末將就有罪責在其中,還望明王殿下恕罪。”
葉應武哈哈一笑:“區區陳國峻,也就只能來一些偷襲的鬼把戲,來,給某說一說,現在廣南那邊的情形如何了!”
楊霆點了點頭,走到那張巨大的輿圖面前,伸手在廣南一指:“本來按照殿下的命令,平定大理之後邕州軍和宣武軍遴選精銳配合川蜀軍坐鎮,其餘主力全部撤回到廣南西路,專心對付安南,所以咱們的兩萬將士跟別駐紮在邕州的左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