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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部分

式各樣禮器計程車卒,則是同時擺開佇列,陽光下無數的兵刃閃動耀眼的光芒。

身穿灰布囚衣的陳晃,緩緩的走出城門,在陽光灑在臉上的那一刻,這個當初安南的王者,只是下意識的眯了眯眼,而他身後,緩步跟著的陳國峻,淡淡說道:

“今天還真是一個好天氣。”

陳晃想要看向葉應武所在的地方,只不過入眼的都是兵刃的海洋和閃耀的陽光,身邊迴響的,也只剩下轟鳴的鐘鼓聲:“或許這太廟獻俘,是咱們這麼多天,受過的最好待遇吧。”

這幾天被押在囚車中兼程北上,不過押送的明軍將領依然沒有忘記蠻族百姓們獵奇的心願,一路上穿過的州府城鎮恐怕就有十餘個,每到一處都是百姓夾街等候,只不過他們不是簞食壺漿、以迎王師,而是儘量吧手中的臭雞蛋和爛菜葉子扔向那囚車中的人。

三百年,自前宋以來三百年,從未有挑戰華夏之威而被滅國、獻俘太廟者,華夏的軟弱和漢唐雄風的不再,已經讓很多周邊藩國氣焰囂張,甚至很多前宋商賈在海外,也會遇到不公正的待遇和欺壓。

直到此時,大明兵鋒一戰掃平安南,方才向世人宣告,華夏,還是那個華夏,還是那個誰都必須匍匐的漢唐帝國!

三百年的沉睡、三百年的屈辱,至此而終!

“少囉嗦!”後面的押送士卒狠狠推了他們兩個一下,陳晃腳下一個踉蹌,不過還是穩穩地站住了,緩緩向前走去。

而陳國峻沒有再多說,只是看向身前的君主,暗自搖頭嘆息。

他現在已經不清楚到底是不是自己害了安南、害了陳晃,當初如果不是陳晃自身野心作祟,恐怕陳國峻也不會想著真的向大明開戰。

然而現在一切都晚了,成王敗寇。剎那間陳國峻想起來的是自家女兒,被充入教坊司去向不明,而小兒子更是被直接送入學士院,陳國峻很清楚,自己尚且年幼的孩子,在學士院這等宣揚華夏文明,甚至近乎於對人洗腦的地方,會徹底抹去兒子心頭少許的仇恨,讓他成為以後大明進一步控制南洋的工具。

渾渾噩噩的在高臺下跪倒,陳晃和陳國峻兩人同時低低的垂下頭。

而高臺上葉應武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欣慰的光澤。陳晃、陳國峻,這兩個真正的歷史上曾經一次又一次讓忽必烈頭疼、將元軍殺得血流成河的明君和戰神,終於還是敗在了他們的年輕氣盛上,也敗在了輕敵上。

安南打的有多艱難,外人看不出來,葉應武卻是心知肚明,尤其是後來諒山一戰,靜江軍險些全軍覆沒,如果不是水師及時趕到底定大局,恐怕這南征就真的要虎頭蛇尾告終了。

陳國峻,盛名之下還是有幾分本事的,假以時日必然是一個棘手的傢伙。

可惜葉應武並沒有給他成長的機會。

吏部尚書王爚已經緩緩的站了起來,展開手中的聖旨,一板一眼的念道:“明王殿下詔曰:安南蕞爾小國、偏安西南,原為前宋之屬國、華夏之屏藩,不思為****征戰而報效王化恩德,竟擅動兵戈以犯華夏。大明繼承天子衣缽於蒼天,受命征伐四方,以宣揚****之威,故以廣南西路諸軍並水師三路齊進,轉瞬平定夜郎自大之安南。殿下登基未久,念及安南無知,以慈悲心懷寬恕安南國主陳晃並大將軍陳國峻一應罪責,授陳晃以違命侯,授陳國峻以夜郎伯,以茲****寬厚之心,特頒此旨,欽此。”

陳晃和陳國峻的嘴角邊都流露出一絲苦笑,違命侯是三百年前前宋藝祖趙匡胤賜給南唐李煜的封號,此中暗含的羞辱之意自失不言而喻,而賜給陳國峻的夜郎伯,更是連基本的遮掩都懶得有了,明明白白就是要諷刺陳國峻夜郎自大!

不過即使是如此,兩人也已經知足。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安南已經亡了,作為曾經拍板進攻大明的兩個人,能夠保住性命,就已經謝天謝地,至於什麼東山再起,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謝主隆恩!”兩人同時朗聲喊道。

葉應武輕輕呼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起來吧。”

看著失魂落魄的陳晃和陳國峻被被押著折返,葉應武輕聲說道:“他們是第一個臣服在大明腳下的王者,但是某相信,這絕對不是最後一個。”

陸婉言有些詫異的側頭看了葉應武一眼,喃喃說道:“好男兒當志在四方,自從劉家港回來之後,後宮之中一直亂作一鍋粥,夫君是鐵了心想要在這個時候巡視南洋了?”

沉默片刻,葉應武低聲回答:“南洋,某終究還是要去看一看的,等到以後擊敗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