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幾乎沒有勝利的可能,所以阿術也沒有打算讓他們攻山,只是在山下站著。一來能夠吸收一些經驗,二來也可以及時接應。
可就是這樣的一支隊伍。卻事與願違的天武軍面對面碰撞,焉有不敗的道理?
不過好在中間的蒙古騎兵尚且靠譜。畢竟阿術也不會傻乎乎的把一群新兵單獨扔在這裡,這些騎兵實際上起到的監視的作用更多一些。而現在幾名蒙古千夫長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發自心底的寒意,如果在這樣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條!
當即幾名千夫長同時揮動馬刀:“再有退後者,殺無赦!”
話音未落,蒙古騎兵紛紛打馬前出,幾名跑的最快的漢家步卒被騎兵熟練的砍去腦袋,鮮血噴濺。
沒有想到蒙古騎兵竟然毫不留情,拼命逃跑的蒙古漢家步卒也意識到前面是死路、是這些蒙古大爺的馬刀,而身後則是一向被自家隊伍欺負的南蠻子,如果衝上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正是因為這樣投機的思想所左右,大多數的蒙古漢家步卒紛紛轉身,只不過他們卻是震驚的看到,為時晚矣。剛才還不過數百名的宋軍騎兵,再一次聚攏,殺向蒙古步騎的側翼,而取代他們的是一面面整齊推進的盾牌,在盾牌前面,重灌甲士喘著粗氣緩步前進,一柄柄巨斧對映雪的光彩。
“放!”一名宋軍都頭怒吼道。
密集的箭矢從盾牌後面騰空而起,又旋即墜落,就像是九天玄女灑向人間的鮮花,每一支箭矢落地,都綻放出最為鮮豔的紅色花朵,染紅潔白色的地毯。
血與雪,在這一刻近乎冷酷而殘忍的交融。
如果說身後那些高舉馬刀的蒙古騎兵或許還能夠讓他們之間有那麼一兩條漏網之魚的話,那麼眼前這些像是機器一樣前進的天武軍士卒,就真的象徵著死亡。
而且更讓這些前後都是死路一條的漢家士卒欣喜的是,身後凶神惡煞一般的蒙古騎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分別向兩翼夾攻,露出了之前一直被遮擋著的空地。
“敗了,敗了,大家跑啊!”不知道是誰率先喊了一聲,一個人、兩個人、上百人,無數蒙古漢家步卒再一次拼命的向著西奔跑,只要能夠遠離這些不知道是不是從地獄中冒出來的南蠻子,其他都可以暫時顧不上了,甚至還有計程車卒直接將兵刃、衣甲扔掉,只為了自己能夠比旁邊的同伴跑得更快一些。
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分別向兩翼的蒙古騎兵顯然也沒有想到蒙古漢家步卒竟然潰敗得如此之快,也沒有想到這支宋軍竟然強悍如斯!幾名千夫長都感覺到了心中的恐懼,那揮動著的巨斧讓他們不敢靠近,而那一面面大小的盾牌更是讓她們清楚自己的騎射難以傷及對方絲毫。
“退。”一名蒙古千夫長率先帶隊向著北側撤退,而幾支蒙古騎兵千人隊都已經不敢戀戰。
虎頭山西北側的蒙古步騎,已然潰敗。
“不可戀戰,收攏各部。”葉應武縱馬捲動風雪,葉字將旗依舊緊緊追隨在身後,像是燃燒在雪地中的火焰。葉應武抬頭看向陸陸續續撤離戰場的蒙古步騎,忍不住微微搖頭,原本以為能夠造成連鎖反應,將整個虎頭山下的蒙古步騎全部攪亂,現在看來這些蒙古將領還是有那麼幾分本事的。
有時候知難而退可不一定是什麼壞事。(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十七章 進退反覆何彷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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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糧隊。”馬廷佑策馬從前面回來,“某剛才帶著幾個人遠遠的看了一下,應該是沒有錯。從北面過來,大車大約有百輛,連綿看不到邊際,而且撐得也是蒙古韃子的黑色軍旗。”
江鎬點了點頭:“能夠確定大約有多少人麼?”
“遠遠地看不清楚,不過大多數應該都是民夫,來往似乎有兩支蒙古騎兵千人隊押送,甚至沒有看到蒙古韃子的哨騎,應該是比較鬆懈。”馬廷佑有些不確定的說道,畢竟他距離太遠,看的並不太清楚,到底具體是不是這樣的根本不能確定。
“管不了那麼多了,虎頭山那邊還不知道情況如何,抓緊截斷蒙古韃子的糧道,壓迫鹿門山。這樣,某帶領五千士卒先行衝上去,後續人手分作兩隊,一來可以接應掩護,二來也防止蒙古韃子有詐。”江鎬冷聲說道,“後陣託付給你,某先走一步。”
看著江鎬縱馬上前的身影,馬廷佑本來還想讓他慎重考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