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的箭矢。
後面蒙古弓弩手更是頂著箭矢飛快前進,意圖抓緊進入屬於自己的射程,來掩護正在石塊和箭矢中苦苦掙扎的袍澤。只不過這些從後面飛快向前移動的弓弩手很快就引起了宋軍弓弩手的注意,箭矢幾乎是追著他們靈活的步伐掠過。
“韃子騎兵!”望樓上一名士卒高喊道。
一朵烏雲擦地而來,捲起無數的雪粉,上千名騎兵幾乎是在轉瞬之間就已經衝到山腳下,然後徑直穿過混亂的步卒陣線,張弓搭箭。而宋軍弓弩手因為一時間被蒙古弓弩手吸引了注意,所以根本來不及在這個要命的時候做出反應。
“大盾!”王進猛地將有些不知所措的唐震撲倒在雪地中。身後步卒舉著盾牌飛快上前。而天武軍弓弩手也沒有用血肉之軀面對箭矢的想法,在蒙古騎兵張弓搭箭的那一刻,大多數人就地一滾,落在雪地上。正正好好縮在自家盾牌手的保護之後。
下一刻“叮叮噹噹”,雜亂而密集的箭矢持續不斷的砸在盾牌上,而後面操控投石機計程車卒似乎也意識到現在該自己唱主角了。搬運石塊的速度都不知不覺的加快了很多。
就當天武軍弓弩手們準備重新衝上寨牆的時候,望樓上堪堪躲過剛才箭雨計程車卒驚恐的喊道:“還有······”
聲音戛然而止。這名士卒瞪大眼睛從望樓上摔落。不過如果不是他在關鍵時刻出言提醒,恐怕天武軍弓弩手會在接踵而來的箭矢當中損失慘重。
箭雨終於停息。唐震一把推開王進,剛才這傢伙近乎粗暴的把自己按倒在雪地裡,導致唐震唐大人臉上都是雪和泥,分外狼狽。王進看著他這個樣子,頓時沒心沒肺的哈哈大笑。
唐震一甩衣袖,知道剛才是王進及時救了他一命,所以表面上看起來很是生氣,實際上現在想起來也是一陣心悸。或許這是生命中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簡直就是擦肩而過。
“上!”王進沒有再管唐震,而是抄起來一把神臂弩,率先衝上寨牆。在天武軍左廂裡面,經歷過天武軍歷次大戰的老卒已經所剩無幾了,反倒是這位王都指揮使還真的算得上一個,所以他在所有人當中反應最快倒也很正常。
弓弩手們也顧不上身上的泥濘狼狽,飛快的撲上寨牆。蒙古步卒沒有天武軍箭矢的壓制,衝擊速度已經快了很多,此時距離寨牆已然不足五十丈,而他們的弓弩手也終於有了用武之地,不斷在後面射箭。
“射住陣腳,突火槍!”王進接連喊道,猛地扣動扳機。
在神臂弩面前,五十丈依然是一個很難逾越的距離!
箭矢呼嘯,伴隨著後面投石機的怒吼,大隊大隊的蒙古步卒倒下,而後面還有源源不斷的人頂上來,而蒙古騎兵和弓弩手也是拼命向前推進,只求能夠把一支箭矢送入宋軍營寨。
“二十丈!”身邊一名都頭有些著急的喊道,不斷有天武軍將士慘叫著從寨牆上中箭摔下去,而蒙古步卒已經越來越近。從五十丈到二十丈,短短三十丈的距離,七橫八豎蒙古韃子至少丟下了數百具屍體。
衝到這個距離上,即使是最淡定人也會不由自主的瘋狂,所有蒙古步卒看著越來越近的營寨寨牆,紛紛吶喊起來。腳下步伐也是越來越快,就這樣頂著天武軍箭矢。越來越近。
“突火槍!”王進又喊了一聲,“火蒺藜!”
弓弩手們飛快的退下來。而突火槍兵衝上寨牆。另外幾臺蒙古的床子弩周圍,士卒們熟練的在箭矢上捆綁火蒺藜。為了能夠達到最好也是最突然的殺傷效果,王進一直沒有動用床子弩。
“指揮使!”一名都頭看向王進,蒙古漢家步卒已經越來越近,近到可以看清一張張猙獰的臉龐。
“放!”王進毫不猶豫。
突火槍沉悶的咆哮,灑出無數的鐵彈,而床子弩也是猛地將粗大的鐵箭射出去,綁在箭頭上的火蒺藜已經被點燃,而且宋軍士卒特意把引線剪短。
接連起伏的爆炸聲在下一刻響起。一直沒有人踩過的積雪被炸了起來,天空中都是飄飛的雪粉,而透過這一層似霧非霧的雪霧,可以隱隱約約看見一排一排的人影在掙扎片刻後終於還是倒下。
不過沖上山的蒙古步卒畢竟人數眾多,而且他們後面就是擔任射箭和督戰雙重任務的蒙古騎兵,簡直可以說沒有退路,所以雖然身邊不斷有人倒下,但是依舊吶喊著衝向前。
一個又一個身影衝破雪霧,再一次顯現。
王進拔出了佩刀。他還沒有打算在第二次進攻中就把所剩無幾的震天雷和火蒺藜消耗乾淨,對於這剩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