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整個天武軍最後的退路。”
深深的看了劉師勇一眼,葉應武接著說道:“另外通山縣葉知縣那裡某也打過招呼了,火器都會及時運達,所以無需你們操心,另外這些天要多蒐集石塊,一旦天武軍兵困北方,水師就算是砸冰,也要給某挺進到襄陽!”
“末將遵令!”劉師勇和孫虎臣猛地大喝一聲。
任重而道遠,葉應武把整個天武軍的後路都交給他們了,他們還有什麼好抱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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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水南北還是小雪飄揚,到了淮南已然是大雪紛飛。
蘇劉義踏著鬆軟的白雪走上山坡,天地之間已經是白茫茫一片,浩浩蕩蕩北上的鎮海軍就像是一望無際的黑線。再往前不到十里就是淮水,只不過茫茫天地間根本找不到那一條曾經奮戰過的大河。
自己上一次來淮南的時候,還是身為安吉軍四廂都指揮使,可是現在過眼雲煙,安吉軍已經近乎全軍覆沒,僅剩下的些許將士也都徹底融入了天武軍,甚至包括自己這個四廂都指揮使,現在不也是天武軍體系中的人?
雖說是叫做鎮海軍,但是普天之下哪個人不知道這個依託天武軍右廂組建的新軍實際上就是天武軍的翻版,甚至是天武軍右廂的就地擴充。為此天武軍甚至連右廂都沒有重建,完全就是一副等到咱本家人數足夠多了的時候,就把鎮海軍拉回來繼續當右廂的架勢。
“有心事?”張世傑縱馬走到他的身邊,對於眼前這片土地,蘇劉義百感交集,他又何嘗不是熟悉呢。身為兩淮都統,可沒少帶領兩淮水師在這淮水之上奮戰。
淮水距離北面更近,蒙古在這裡的水師力量更強,對於張世傑來說,那段烽火連天的戎馬歲月絕對是難以忘懷的。再到後來恐怕也就只有面對小成氣候的劉整水師的時候曾經有過這樣的感覺。
“能沒有心事麼?”蘇劉義忍不住苦笑一聲,“當真是故地重遊。”
兩人實際上都是兩淮的淮兵出身,一句“故地重遊”,也不知道包含了多少對於青蔥歲月的回憶。
“好了好了,咱們還不老。”張世傑忍不住笑道,“某還沒有過不惑,你更是三十五六,哪裡有這麼多的故地重遊、追憶往昔。既然這一次來了,那便好好地和蒙古韃子較量較量。”
“當年在這淮水兩岸,多少將士埋骨。”蘇劉義輕輕一嘆,卻是並不打算繼續感慨下去,“半個時辰之內就能夠趕到淮水岸邊吧?前出的哨騎有沒有度過淮水?”
張世傑搖了搖頭:“沒有這麼快,這雪越下越大了,我看雖然只有十里地,怎麼著也得磨蹭將近一個時辰。畢竟從高郵軍那邊過來,咱們一路上沒有停歇,將士們再怎麼樣也是疲憊不堪。至於哨騎,這風雪天氣,某估計能夠摸到淮水邊上就萬事大吉了。”
“也就是說現在淮北金剛臺那邊情況如何,並不清楚?”蘇劉義忍不住皺了皺眉,風雪撲面,打在臉上有些微微疼痛。
張世傑無奈的應了一聲:“風雪太大,這也沒有辦法,你沒有看到旭升帶著六扇門已經上去了麼,這一次要是沒有旭升堅決要帶著六扇門過來幫忙,恐怕咱們的哨探更是不堪。”
“這是老天也不想要起兵戈麼?”蘇劉義忍不住抬頭看向陰沉如墨的天穹。
“守土衛家國,咱們是正義的,怕它作甚。”張世傑忍不住哂笑道。(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一章 挽弓襄陽射天狼(上)
(作者按:關於南宋時期的氣候,在伊懋可先生《大象的退卻…中國環境史》中記載“寒冷,反覆無常,太湖結冰”,所以竊以為漢水冰封、江北大雪屬於可能發生之範疇。)
風雪中,哨騎來來往往。
大宋京湖制置使呂文德皺著眉頭站在襄陽城頭。京湖制置使,包括整個大宋的京西南路、荊湖南北路,幾乎囊括了南宋位於中段的全部領土,可以說擔任此職的絕對是重臣,也是朝廷最為信任的人。
呂文德便是如此。這個憑藉著自己打下一片事業的南宋末年大將,雖然現在已經是垂垂老矣,但是還沒有任何人能夠挑戰他的位置。只要他還在一天,這大宋京湖制置使的位置就一直是老呂家的,甚至即使是他不在了,那些這麼多年扶植起來的親信也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最信任倚重的弟弟呂文煥扶上這個關乎呂家根基的位置。
老六(呂文煥排行第六,世稱呂六)雖然確實是一員不可多得的猛將,但是無論是在忍耐力而或者是大局觀上,都要弱於自己,這是有目共睹的,不過呂文德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