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這些年和蒙古韃子拼殺而能夠佔據上風,歸根結底就是器械強大,已經完全能夠抵消蒙古騎兵對明軍步卒所佔據的優勢,否則現在還不知道打成什麼樣呢,就算是被大明將士奉為神明的大明皇帝葉應武,成名之戰也是憑藉那上百門飛雷炮,而後來他指揮的每一場被譽為奇蹟的大戰之中,除了依靠明軍將士的鬥志之外,主要依靠的還是這火器。
對於將軍山,對於工部那些默默無聞卻是北伐大功臣的工匠們,不管朝野的清流名儒怎麼說這些奇巧淫技,軍隊是萬分敬佩甚至敬仰的。
因為沒有將軍山,就沒有他們的功勳。
算來葉應武到將軍山的次數並不多,因為很多新式火器在經過校驗之後都是直接拉到前線,以應對緊急戰事,甚至有的時候工部官員和工匠會一路跟上去,就是因為這些新式器械效能還不穩定,如果出了什麼問題,他們能夠儘量解決。
而工部的分工也很明確,陳元靚一直帶隊在外面奔波,郭守敬則是坐鎮這將軍山,畢竟郭守敬是工部尚書,代表工部,長期在外終歸不好。
今日葉應武前來將軍山,對於將軍山來說絕對算得上大事,整個將軍山上下著實雞飛狗跳一番不說,郭守敬更是早早的帶著工部官員在前來將軍山的官道上等候著。
“恭迎陛下!”不等葉應武勒住戰馬,郭守敬已經率先迎上來,身後的工部官員都是上前行禮。
葉應武久在南北征戰,這些年工部官員調動實際上他只是看到了名字和履歷就下定決斷,所以在場的這些工部官員竟然有一半都不認識。
站在郭守敬右手邊的兩名中年男子上前一步,恭敬說道:“臣工部右侍郎鄧牧參見陛下。”
“臣工部郎中周密參見陛下。”
“幾位卿家平身。”葉應武微笑著說道,自從章鑑從工部尚書的位置上告老還鄉之後,原本就是作為尚書培養的郭守敬便自然而然的頂上去,相應的原本作為右侍郎的陳元靚提拔為左侍郎,繼續和郭守敬搭檔。至於陳元靚留下來的空檔,葉應武當時想到的便是鄧牧。
可以說鄧牧和周密這兩個人是他親自提拔上來的,不過算來今天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相見,畢竟之前在正旦大禮或者其餘大典上,以他們兩個的官職,還沒有資格站在前排,葉應武自然也就是最多遠遠的看一眼。所以葉應武也有些好奇的打量這兩個人。
鄧牧和周密實際上也就是三十歲,而且兩人私交甚密,這一次能夠被葉應武拔擢,一起在工部任職,自然讓兩人甚是欣喜。在葉應武來的那一個時空中,這兩位兄臺在這宋末也可以說是大名鼎鼎了。
周密自不用說,《武林舊事》書盡了臨安的繁華,也書盡了一個前朝遺臣的悽慘心境,而他也因為《武林舊事》中《觀潮》這一篇文章被選入語文課本而家喻戶曉。葉應武正是看中了周密善於著書立說的本事,讓他帶領一群對機械感興趣的書生負責圖紙的繪製和工坊的規劃設計,從而可以讓火器的製作方法流傳下來,畢竟想到在另外一個時空中,因為種種原因,很多古人發明的先進器械都沒有流傳,而後人費盡心思想要復原卻又無能為力,葉應武便有一種心痛的感覺。
祖先的智慧結晶不能只傳一代,只有代代相傳、代代改進,才能夠對得起發明它們的祖先所付出的血汗。
而鄧牧作為周密的好友,更是文理通吃,其在道家思想的主體上另闢蹊徑,獨創一門學問,否定封建君主**,思想之中已經帶著後世的獨立自由味道,在當時絕對算得上是異人,而他自己也一直自稱“三教外人”,與世俗格格不入,不管是因為被大多數世人排斥的原因,還是因為鄧牧本身愛好的原因,在除了研究文章思想之外,他對於機械也頗為精通,雖然比不上著書立說的陳元靚和專精此道絕對算得上一代宗師的郭守敬,但是其能力也強過其餘人多矣,否則葉應武也不會將鄧牧提拔到工部右侍郎的位置,讓他做這工部實打實的第三人。
現在對於大明來說,不缺少錢糧,也不缺少足夠馳騁天下的軍隊,缺少的是人才,尤其是在火器這等一直被看做是“奇巧淫技”方面上的人才,葉應武讓鄧牧和周密搭檔,也是出於培養人才的考慮,以兩人的本事,或許很難做到有如郭守敬那樣各個方面通吃,成為十足十的機械全才,但是至少兩人對於理工和文學都頗有精通,再加上思想端正,來培養人才是再好不過。
在另外一個時空中,歐洲從第一次工業革命到第三次工業革命走了足足兩百年,而且這還不算之前大航海時代的資本積累時間,所以葉應武很清楚,想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