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兵力已經超過襄陽守軍。再加上有足夠的輜重糧草囤積,可進可退。
沉默片刻之後,葉應武還是咬牙說道:“命令天武軍各廂不得輕舉妄動,左廂下田的命令不改變。天武軍前廂的斥候可以向黃州派出,不過不可和敵人交鋒。另外傳令鄱陽湖口,讓楊寶、劉師勇加快整編訓練的速度,興州水師必須儘快形成足夠戰力。”
楊絮點了點頭,不過還是遲疑的說道:“就這樣?左廂不動?”
葉應武搖了搖頭:“告訴王進他們,該幹什麼幹什麼。怎麼辦某心裡還是有數的。”
見到葉應武堅持,楊絮就不再說什麼,徑直打馬回走。
看著自家娘子奔波的身影,葉應武無奈的嘆息一聲,卻也無能為力,畢竟現在整個天武軍就像是瘋狂運轉的機器,缺了誰也不行,更何況還是楊絮這樣。有資格前來葉應武當面稟報訊息的,也就只有楊絮有這個資格和能力了。
對於襄陽。葉應武並不相信阿術會這麼早就發動進攻,畢竟現在還是鹹淳二年,真正的歷史上阿術一直到明年冬天才積蓄了足夠的力量從四面八方合圍襄陽,而現在的阿術更是經過了自己的幾次削弱,實力比歷史上的還是要弱三分,此時發動攻擊的話豈不是自不量力。
葉應武隱隱約約察覺到阿術這樣做。十有**還是想要迷惑襄陽,畢竟阿術心中也很清楚,放眼周圍駐軍,有資格和能力突破他的包圍前來支援的也就只有天武軍,所以若是能夠透過自己的幾次小動作。讓襄陽守軍和天武軍疲於奔命,那麼就再好不過了。
而如果葉應武不上當,也能讓自己對於襄陽周圍以及城中力量了解更多,自然是何樂而不為。
葉應武冷冷哼了一聲,阿術這是在棋盤上又走了一步,而且這還是襄陽城中呂文德和呂文煥兄弟不得不全力應付的一步,就算是他們察覺到這是一個圈套,也得跳進去。
但是在整個圈子外面的葉應武自然就不同了,他現在依舊可以按兵不動,甚至不用著急。歷史上襄陽城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硬生生的堅守了六年,自己還有的是時間。
目光打量著周圍的茫茫山巒,現在自己最重要的事情是將興州並不穩固的基礎徹底打牢,畢竟這是自己少有的時間和機會,能夠妥善經營這個天武軍後方重地。
——————————————————
拾階而上,通山別院就在山路的盡頭,葉應武緩緩走著,這條路自己曾經和謝枋得一起走過,也曾經和綺琴、陸婉言一起走過,說句實話這一次還算是自己第一次走。
就在山路盡頭,一個一身儒雅長衫的男子正靜靜地看著葉應武,片刻之後方才說道:“葉使君來得到倒是很快。”
葉應武一笑:“是麼?想來還是讓群玉(廖瑩中的字)兄久等了。”
廖瑩中擺了擺手:“這可不敢當,鄙人也不過是聽聞訊息,剛剛趕過來而已,葉使君這邊請了。”
兩個人相視一笑,一起向前走去,絲毫沒有不相識不久之前劍拔弩張的兩個仇人,更像是迎著風衣帶飄飛的兩個讀書仕子,只不過依舊可以看得出來,葉應武年輕氣盛,自有非凡氣概。而廖瑩中則是眉宇之間帶著淡淡的憂愁,似乎對於前途還有著擔憂。
“在這裡還算習慣嗎?”葉應武輕聲笑道。
“書院麼,自然是讀書人修身養性、探尋道理的地方,怎能不習慣。”廖瑩中輕聲說著,流露出的除了無奈還有一種從容和妥協,“既來之,便安之,鄙人還沒有別的要求。”
孩子們玩耍的聲音已經從院牆之內傳來。原來通山別院小小的匾額,已經被另外一塊匾額取代,當先的是四個燙金的大字,“通山書院”,龍飛鳳舞,飛揚跋扈。雖然並不算漂亮,但是卻帶著一股凜然的氣勢,這種字放眼整個天武軍,也就只有葉應武寫的出來。
當然葉應武也不會讓人去猜,就在這四個字的一角,“葉遠烈”三個字雖然不大,但是卻在無聲的提醒著人們,這是天武軍的書院,是葉應武的書院。也是未來興州文武的後備力量。
文天祥、謝枋得、陸秀夫以及張世傑等大大小小將領官員的子女都在這裡,書院外面是茂密的山林掩映,還有天武軍來往巡邏屯駐,如果說找出另外比這裡更好的書院,放眼整個贛北是沒有了,即使是整個江南西路,恐怕也就只有久負盛名的白鷺洲書院可以略勝一籌。
不過這通山書院當中也有從白鷺洲書院請來的老先生,當然也不乏像廖瑩中這樣的在一個領域堪稱“大家”的人。更重要的是,還有天武軍傷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