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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忽必烈特意抽掉了一支蒙古本部騎兵萬人隊交由阿術統領指揮,以備不時之需。

之前每一次和阿術交手。這支蒙古騎兵都沒有動,而這一次大好的機會能夠將郢州水師這根頂在自己對岸的眼中釘拔掉。阿術終於將這支強大的蒙古騎兵派了上來。

而且是打頭陣,顯然打算憑藉第一次衝擊就徑直敲開營寨。

蒙古本部騎兵到底名不虛傳。距離尚遠,上萬人整齊劃一的向一側調轉馬頭,並不著急著撞入宋軍弓弩的射程之內,就像是草原上勢在必得的狼群一樣不斷遊走,只等待著對手露出哪怕是一絲破綻,都能夠以最猛烈的攻擊致對方於死地。

“床子弩,準備!”一名都頭靠在寨牆上,同樣是眉頭緊皺。

他們這是水師士卒並沒有正常步卒那些步人甲等重灌鎧甲,甚至就連拒馬槍等長矛長槍都沒有。畢竟誰都不會想到有一天水師不得不困坐在營寨裡迎戰蒙古騎兵。

但是應該怎麼打還是要怎麼打,這是範天順的郢州水師,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然而範天順並不是一個軟弱無能的人,甚至還是一個剛烈的猛將。

章誠有些擔憂的回頭看去。

漢水上依舊膠著慘烈,蒙古這一次顯然下了血本,投石機的石彈就沒有停止過。被這麼劈頭蓋臉的砸,即使是樓船也都很難堅持。畢竟這個時代的船板也沒有那麼厚,什麼水密艙之類更不要說了,一旦船底被砸穿了,就只有沉船的份兒。

火器爆炸捲起的硝煙中。範天順的將旗依舊在旗艦上飄揚,或許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炸開冰面,向北岸!”範天順額角上鮮血直流。但是他現在也顧不上這麼多了。前面甲板上散落著無數的石塊和大大小小的窟窿,護衛在旗艦左右兩側的蒙衝此時已經沉沒的不見蹤影。

在石彈和箭矢中。郢州水師旗艦樓船就像是脫韁的野馬,猛地撕裂周圍的一層薄冰。士卒們手持盾牌頂著如雨的石彈衝到船頭。徑直將火蒺藜扔向不遠處的冰面。

這個時候頂上去才是絕處逢生的唯一方法,這些對火蒺藜還有些恐懼的將士們哪裡還將這小小的膽怯放在心上。轟鳴的爆炸聲中,旗艦樓船領先,三四艘樓船陸陸續續衝到漢水江心。蒙古人的投石機距離岸邊太近了,以至於根本難以打擊到江心的樓船。

“打!”不等蒙古人做出反應,範天順一聲怒吼。

早就準備好的床子弩、投石機同時呼嘯,向著毫無防備的對手傾瀉自己的憤怒。而另外幾艘樓船也是很快頂上來,甚至橫過船體,士卒們徑直站在船舷瘋狂的扣動神臂弩的扳機。

蒙古人的投石機不得不盡量後退,而範天順不敢和他們接著在漢水上膠著對峙,畢竟人家在岸上能夠跑得了,這船沉了這麼冷的天誰都逃不掉。

“留下來兩艘樓船繼續射擊,其餘戰船隨某回援營寨。”岸邊營寨同樣傳來了連綿不斷的廝殺聲,讓範天順頗為揪心。

自己麾下的兒郎水上稱雄固然不假,但是要面對凶神惡煞一般的蒙古騎兵,那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果然是凶多吉少!章誠忍不住暗暗感慨一聲,剛才如果不是他眼疾手快從瞭望樓上徑直翻了下來,恐怕那突然間呼嘯而來的密集箭矢足夠將他射成刺蝟。

即使是如此,瞭望樓上依舊留下了四五具宋軍屍體。

蒙古騎兵當真是來的飛快,原本慢慢悠悠圍著營寨遊蕩的騎兵不知道怎麼地,突然間全體加速,就像是離弦之箭在宋軍營寨寨牆之前擦了過去,路上就已經拉開弓弦的箭矢竟然能夠搶在神臂弩和床子弩前頭撒進宋軍營寨中。

原本操控床子弩和神臂弩嚴陣以待計程車卒因為毫無遮攔而損失慘重。一直到蒙古騎兵兜了一個圈子,宋軍士卒方才反應過來,只不過床子弩和神臂弩射出的箭矢只是在蒙古騎兵當中造成了微不足道的死傷。

或許這是唯一一支能夠讓宋軍獨步天下的弓弩手吃虧的騎兵了。親眼目睹如此兇猛的蒙古騎兵騎射,章誠忍不住長長吸了一口氣,他很清楚。即使是天武軍前來,恐怕也很難在這支騎兵面前討到什麼好處。果然“勁旅”這個兩個字不是白白稱呼的。

蒙古騎兵似乎並沒有著急衝擊營寨的樣子,反倒是讓陸陸續續趕過來的步卒先行衝擊。或許在他們看來。剛才那一手騎射,已經足夠讓宋軍士卒心膽俱裂了,不需要騎兵再行上場。

有這支精銳騎兵在後面壓陣,蒙古漢家步卒們紛紛鼓起勇氣向前衝擊。只不過事實證明宋軍並不是那麼好惹的,密集的箭矢很快就鋪天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