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沒有萬全準備的仗,他是不會打的。”
梁炎午和唐震點了點頭,這句倒是說的事實。
葉應武看上去喜歡兵行險招,甚至可以說他現在能夠一步步走到這個位置更像是有上天的眷顧。但是實際上明白其中道理的人都清楚,葉應武在打每一仗之前實際上心中都已經規劃好瞭如何進攻和後退,相比於其他人,他多做的一點就是將一個軍隊計程車氣和意志也都算了進去,這就是為什麼葉應武總是能夠做到在別人眼中看來不可思議的事情。因為他有一支足夠可以為依賴的強軍,有著一群誓死向陛下效忠的精銳士卒,這就使得他能夠實現其餘軍隊做不到的軍事目的。
而人們所謂的葉應武兵行險招,從來都是指葉應武在用兵上屢出奇謀,但是軍中人士都知道,葉應武從來沒有在糧餉不夠的時候強行進軍,甚至葉應武在上一次擊退蒙古南下之後發動反擊,都是在先確定了糧草充足之後方才進行的。
可以說只要葉應武打算出兵,就是必勝之局。
“不過陛下的心思,也不是我們這些凡人能夠揣摩的,陛下下達命令,我等竭盡全力去完成便是。”楊風抬頭看向遠方,目光深邃,“且不管北伐如何,河西一戰既然已經到了如此局面,且不說陛下是什麼心思,咱們這些做臣子的,沒有看著大明戰敗的道理。”
老人的話擲地有聲,周圍的明軍士卒都下意識的挺直了胸膛。
而楊風一指身後的兩名隨從:“這分別是六扇門和錦衣衛在河西的統領,想必你們之前也曾經見過,和中原的來往通訊,六扇門會全力協助,而如何促使海都部向忽必烈部進攻,就是錦衣衛的責任了。還請兩位放心,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六扇門和錦衣衛絕對不會拖後腿。但有吩咐,兩位直說便是。”
梁炎午和唐震鄭重的點了點頭。
或許平時主力戰軍和六扇門、錦衣衛多有不對付,或許大家一向也少不了多多少少的矛盾和衝突,但是到了此時此刻,大家只有一個共同的目標。
這河西一戰,必須要以勝利甚至是完美的勝利收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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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天祥和蘇劉義並肩走出政事堂。
大明的政事堂設立在皇城北門一側,面朝南京城,背對雨花臺,而六部的官署就在政事堂左右散佈,有一條道路穿過政事堂和六部衙門直接通往皇宮側門,使得看上去反倒是六部距離皇宮更進了一些。這樣做的目的也是為了能夠保證政事堂和皇帝陛下之間溝通的對外公開性,使得六部官員能夠得知政事堂的丞相進出宮門和皇帝有所交流,從而避免政事堂三位丞相把持朝政,遮蔽天聽。
陸秀夫還在山東行省主持雪災的善後工作,所以政事堂中實際上只有文天祥和蘇劉義在,兩位相公一起出來直奔皇宮,十有**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自然而然吸引了大多數六部官員的注意,不過很快六部尚書就將自己的人全都拉回來,不讓他們多管閒事,然而等到這些官吏們都回到各自的衙門,反倒是六部尚書自己湊到了一塊。
“剛才兵部張相公直接去了政事堂,然後緊接著兩位相公就出來了直奔皇宮。看來河西又有大事發生了。”吏部尚書汪立信輕聲說道。大明永樂元年九月,吏部尚書王爚致仕,乞骸骨以歸,陛下准許,賜以金帛珠玉以示榮膺。王爚離開之後,原吏部左侍郎汪立信進位吏部尚書。
“汪相公怎麼就這麼確定是河西?”戶部尚書謝枋得頓時有些詫異的說道,如果說現在誰最不願意看到爆發戰爭,自然就是謝枋得了。本來糧草的籌措對於胡部來說就是一座壓在肩上的大山,但是至少為北伐籌措糧草,主動權和期限掌握在自己手中,而如果是蒙古韃子首先挑起的戰爭,那就意味著現在就需要大量的糧草,而且誰都不知道最後需要多少方到頭。
禮部尚書陳宗禮輕輕咳嗽一聲,皺了皺眉說道:“蒙古韃子如果想要挑起邊釁,十有**還會延續去年的戰局,而大明現在在各處都佔據上風,唯一兵力不足的便是河西,而蒙古兩部內亂,本來就在河西以北屯駐重兵,所以想要對河西發難,也可以就近調兵。”
陳宗禮雖然上了年紀,平時素來是一聲不吭,但是畢竟也是三朝老臣,無論是經驗還是眼界都要比這些後起之秀高上一籌,所以就算是他不在其位,也能夠一針見血看到問題所在。
不等其餘尚書開口,兵部尚書張世傑就已經在政事堂當中走出來,看著迎上來的各部尚書,微微一怔,旋即揚起手中的軍報,苦笑著說道:“蒙古韃子進攻敦煌,河西大亂,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