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就只能選擇另外一種方式,組建一支用信仰和對自己的忠誠支撐起來的軍隊。
這樣葉應武就要冒很大的風險,甚至有可能一戰失敗,再也不能翻身。不過現在來看,無論是葉應武掌握住了史的脈搏也好,受到了老天爺的眷顧也罷,葉應武終於還是帶著天武軍、帶著他的大明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而大明軍隊也在一次次戰火的錘鍊之中變得更加堅強,不知不覺得,基層將領帶頭衝鋒也成了大明軍隊的傳統。
看著越來越近的明軍將士,隱藏在坑窪和草叢中的蒙古弓弩手也紛紛站起來射擊,畢竟他們為了方便行動,身上除了弓弩之外並沒有攜帶多少長兵刃,如果不能阻止迎面掩殺的明軍,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而一直沒有蹤影的蒙古騎兵,此時也終於按捺不住了,兩隊騎兵分別從兩個方向斜地裡殺來,直衝向灘頭。面對只有遠端火炮支援的明軍步卒,這七八百蒙古騎兵已經足夠讓他們化為烏有。
“還留了一手,”王大用冷冷一笑,而身邊的王虎臣轉身徑直向山坡下走去,顯然開始準備率領主力渡河了。在兩人的身邊,火炮和飛雷炮同時開始轟鳴,阻攔蒙古騎兵。
炮彈唿嘯著在蒙古士卒當中橫衝直撞,不過蒙古弓弩手和騎兵還是堅持向敵人發動攻擊,在這你死我活的鬥爭中,誰都不想落於下風。一名名騎兵在炮彈掀起的煙塵之中穿過,手中馬刀高高揚起,直衝向還在灘頭沒有站穩腳步的大明軍隊。
“放!”幾艘小船上留守的十將紛紛大聲喊道。
船頭的百虎齊奔箭同時轟鳴,一道道流光帶著淒厲的唿嘯聲,徹底撕裂天地,遠處的青山和近處的大淩河彷彿都在這灼熱的空氣中扭曲和模煳,流光一頭扎進蒙古步騎當中,震天動地的爆炸和耀眼的火光取代了一切。
天地在這一刻彷彿都寂靜下來。
大淩河兩岸,明軍將士也都下意識屏住唿吸,他們無法想象如果這樣的火器落在自己頭上,會帶來怎樣的痛苦。蒙古人支離破碎的肢體散落滿地,鮮血滋潤著風中搖曳的枯草,甚至有的人還沒有被炸死,正在無助的呻吟;又或者有計程車卒發現自己的下半身消失不見,青紫色的腸子在蠕動,當時就嚇的悽聲尖叫;更有的戰馬被炸斷了馬腿,跪倒在地,白色骨頭全都露出來,戰馬發出寒人心脾的鳴叫。
“殺!”明軍都頭們在短暫的怔神之後,大聲吼道。
雖然被眼前的場景震撼,不過明軍將士終歸還是沒有忘記自己作為士卒的本分,這一個字彷彿在一剎那就勾起了內心中緊繃的那一根弦,所有人幾乎是潛意識的邁動腳步,跟上前面都頭們的身影。
如同潮水般的明軍士卒很快就把正驚慌失措的蒙古軍隊吞併,而更多的明軍則源源不斷的衝上灘頭,很快王虎臣的將旗就在岸邊飄起。
“這幫小子還真是下手毫不留情,”王虎臣看著岸邊的慘狀,忍不住搖了搖頭,第二批渡河的船上搭載了足足五十發火龍出水,幾乎佔到了鎮海軍所有火龍出水的十分之一,結果被一下子被打了出去,基本這灘頭的上千名蒙古步騎,不是被火箭消滅了就是被徹底嚇傻了。
看著那些打著哆嗦走過來的俘虜,王虎臣不由得流露出一絲苦笑,逢戰則應攝人膽魄,這些傢伙做的倒是沒有錯,只不過怎麼想都覺得太浪費了。
“前鋒騎兵已經直奔開義了,”王大用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王虎臣身邊,“今天這一戰還真多虧了百虎齊奔箭和北洋艦隊的這些舢板,否則這一隊蒙古韃子騎兵殺過來,咱們還真的得頭疼。”
王虎臣點了點頭:“讓弟兄們抓緊打掃戰場,休息一下,大淩河這麼簡單就拿下來了,蒙古韃子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等會兒估計就該反撲了。”
王大用沒有多說,急忙去下命令。畢竟從蒙古人在大淩河的佈置來看這一戰蒙古韃子也是多有準備,單單這坑窪之地和蘆葦草叢中的藏兵,就險些打了明軍一個措手不及,更不要說還有在外圍巡視隨時都可以加入戰場的那兩隊蒙古騎兵,如果不是有百虎齊奔箭的原因,恐怕第二批渡河的明軍將士也要被趕下河去了。
而王虎臣展開輿圖,看著在輿圖上距離並不是很遙遠的大小淩河以及錦州,從剛才來看,蒙古韃子顯然也是對於這個東北要塞多有防備,甚至剛剛到大淩河這第一道防線,就能夠遇到這麼頑強的阻擊,更能夠想象想要戰勝後面的敵人,鎮海軍也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下意識的向西方看了一眼,王虎臣喃喃說道:“徐晨,你在合蔡鎮一戰中打出了自己的威風,某敬你是一條好漢,希望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