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夢鼎的書房裡面依舊是燭火通明。
陪著葉應武走到門外,葉傑便自動的停住了腳步,衝著葉應武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獨自一人進去。葉應武怔了怔,在他的印象裡面,即使是葉家的一些私密的家務事基本也沒有瞞過葉傑,葉傑可以說是真真正正的和葉家融為一體,而現在葉傑竟然少有的停在葉夢鼎書房之外。不過此時就算葉應武在怎麼好奇,也只能先硬著頭皮進去了。
目送葉家二衙內進去,葉傑輕輕地將門帶上,臉上露出一抹期待的神色,不過這神采稍縱即逝,這已然鬢生白髮的老人猶如入定的老僧一般,靜靜地站在書房之外。
雖然對於葉夢鼎這等大才來說,一個小小的撫州知府根本難以對他產生什麼負擔,很輕鬆的處理完因為上一任知州離任而堆積下來的卷宗公事,便一直捧著一卷《貞觀政要》在燈下研讀。
如果湊過去看的話,會發現這本書上已經細細密密的寫滿了工整的筆記,即使是已經六十歲高齡,葉夢鼎的字跡已然遒勁有力,別說葉應武這個只不過是上過幾節書法課的二把刀,就連葉夢鼎的幾個同僚也很難達到這個程度。
“爹爹。”葉應武走上前恭敬地喊了一聲,在葉夢鼎的書案一側會客的小桌上已經放好了一盞茶,足可見葉傑的細心。對於葉夢鼎,葉應武的感情可以說是複雜的,在心裡面對於這個便宜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