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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到了一步的人心中在想什麼大家都清楚,也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了。

“願投身天武軍,為大人效死!”加上江上的漁夫們五百多人同時吶喊,也算是聲震林越了。

無論是楊寶,還是船上、對岸的百戰都,聽到這麼一句突然冒出來的效忠,也只能目瞪口呆了。也不知道使君到底有多大的魅力,竟然能夠吸引著這麼多人低頭便拜。

葉應武緩緩點頭,剛才的剎那,他卻並沒有阻止張順拜下去,無論如何,兩個人的關係都將被定位為上下屬,而非同僚。看來事情要比自己想象的簡單一些,不過這樹林裡和漁船上加起來估計也到不了一千人,也就是半數、五百人的樣子,而且張順的哥哥張貴也沒有露面,想必是引領著另外半數人北上投靠張世傑去了。

看來想要將這支義軍完完整整的一口吞下去,說什麼也得去會會那個自己穿越以後素未謀面的姐夫,更何況這位姐夫還是未來的南宋宰相、“宋末三傑”之一,雖然他打仗勝少敗多,但是這位北方的陸上將軍最後能為了華夏衣冠而堅持到底的錚錚鐵骨,是值得葉應武以及整個華夏民族給予崇高敬意的。

楊寶已經很識趣的從船上接過來一個紅木盤子,整個雕工精細華美的盤子上面只放著輕飄飄的一搭白紙,卻是在每一個讀書人和沙場士卒們眼中重若泰山、在每一個平頭老百姓眼中高不可攀的告書。

最上面一張,白底黑字、通紅大印,下面寫的正是張貴的名字。葉應武眉頭一皺,隨手將第一張告書拿開,下面的才是張順。看著葉應武遞過來的告書,張順雙手微微顫抖著接了過來。

上面赫然寫著“大宋天武軍水師副都指揮使”,不用想也知道剛才第一張屬於張貴的告書上面寫著的,正是“大宋天武軍水師都指揮使”。葉應武依舊是臉色如常,而站在他身後默默舉著盤子的楊寶,臉部肌肉已經在無比精彩的抽搐了。

要知道天武軍四廂方才剛剛起步,那所謂的水師一來沒有朝廷的允許,二來連一條船、一個人都沒有,就算是張順走馬上任,也不過是光桿司令罷了。

而在張順的告書之下其餘的告書卻都是空白的,顯然都是給義軍當中的其他人準備的。

幾條漁船的船艙已然開啟,裡面堆放著的,卻是閃耀著耀眼光芒的一件件鎧甲和尚未舒展的旗幟。

就當這時,官道上傳來陣陣馬蹄聲。

“前方樹林裡,可是天武軍葉使君?!”一道洪亮的聲音拔地而起,隨著馬蹄聲的越來越近而響徹整個灘塗。

葉應武一怔,旋即苦笑一聲,這名信使顯然是想要渡河報信去的,也算是他運氣好,竟然在這裡遇到了葉應武。只不過令人好奇的是這北岸蘄、黃兩州,又是何方故人會給他葉應武寫信?

難道是曾經同舟共濟一會的陸秀夫?可是這位到了興**便神龍不見首尾了的未來南宋陸宰相,不是應該隨著蘇劉義北上了嗎,為什麼會閒的沒事給自己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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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里外,大江南岸,兩淮水師大營。

身上裹著好幾層毯子的大宋沿江制置副使范文虎盤坐在中軍大帳的主帥位子上,而兩淮水師真正的統帥張世傑則是全身披掛,一聲不吭的站在范文虎的下首位置。夏松則帶領著兩淮水師的骨幹將領分立在營帳兩側,每一個人都是和張世傑一樣的全身甲冑,也都是一樣的默然不語,彷彿根本沒有看見坐在最上方的範大人。

范文虎剛剛在入營的時候便被一隻小小的魚鷹所戲弄,差點兒連魂兒都丟了,等到他回過味兒來,知道是兩淮水師故意送給他的下馬威,頓時就怒火中燒,等到腳下依舊綿軟無力的範大人升座的時候,發現下面的將領們更是連正眼都不給他一個,差點兒就氣的拍桌子走人。不過就算是拍桌子也無濟於事,畢竟這是在張世傑的地盤兒上,朝中賈相公大腿再粗也不可能到了這千里之外的大江岸邊還能罩著他范文虎。

要知道在歷史上,這位常敗將軍幾乎將大江沿岸的南宋水師糟蹋的一塌糊塗,最終導致曾經盛極一時的南宋水師士氣持續下跌,並且在蒙元拼死拼活造出來的“船海”當中一觸即潰,沒落於日落當中。

可惜現在不是歷史上的大江之畔,在這裡紮營的也不是歷史上添油戰術逐步投入的水師,而是整個兩淮水師的主力精銳,這支隊伍,是他范文虎指使不動的。

即使是範大人想要發火,也不得不強行按下這口氣,只是用那狹長而銳利的目光在下面每一個默然無聲的將領身上掃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