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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的水師樓船上響起,緊接著另外兩艘樓船也同時擂鼓,鼓聲尚未停歇,整個江面上就被床子弩和火球弩上弦的“刺啦刺啦”的響聲所覆蓋,對面同樣傳來如此聲音,但是一來隔得距離尚遠,二來蒙古水師的床子弩數量遠遠不及南宋最精銳的兩淮水師,所以從這個方位聽起來,和風聲沒有什麼區別。

和張世傑獨自一人傲立船頭不同,旁邊那艘樓船上範大人在層層侍衛的拱衛下一點點的挪出船艙,不過也就是向前走了些許距離,便不想再走了,似乎已經做好了隨時逃回船艙的準備。

張世傑皺了皺眉,不過還是隔著船朗聲喊道:“範大人安好?江上風大,箭矢無眼,可要小心了!”

范文虎聽到“箭矢無眼”,心中打了一個哆嗦,不過當他看到一側樓船上的戰鼓時,一張老臉立刻陰沉下來,自己所在的明明是旗艦,不過從先後擂鼓的情況來看,張世傑這是把他自己的座艦當成旗艦了,還真的是沒有上下尊卑的觀念了,這可是一條活生生的罪名,就算是你張世傑今天打了一場大勝仗,只要臨安的那幾位相公們發揮發揮也可以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就當範大人心中有無數的心思在打轉的時候,張世傑已經扭過頭,將目光專注的投向前方。怕他有失,幾個持盾的甲士大步走上前,將張世傑護住。

鼓聲已經越來越急促,前方的蒙古水師已經漸漸駛進射程。

“前鋒走舸、蒙衝,突擊!後方樓船各艦,火球弩準備!”張世傑眉頭徹底舒展開來,手按劍柄,怒聲高喝。

樓船高臺上的鼓聲隨著改變,而夏松也急匆匆的換乘小舟去往前方的一艘體型較小的戰船。

隨著張世傑的命令下達,最前面的四十多艘蒙衝、走舸小艇飛快的向前,而蒙古水師也不是傻子,身處上游正是天賜良機,急忙一連點燃了十多艘火船,順流而下。

“但願這是你們全部家當。”張世傑喃喃說道,緊接著眉目生威,“各艦火球弩,放!”

話音未落,鼓聲已經更為急促,而且有著獨特的鼓點。從大大小小的十多條樓船上射出的火球弩已經覆蓋了火船正在透過的水域,緊接著是震天動地的爆炸聲和掀起的層層水浪、數丈高的水柱。

“床子弩,放!”這一次倒不用張世傑下令,各船上的都頭虞侯已經不約而同的下達了命令。

早就嚴陣以待的床子弩同時“砰”的一聲,巨大的箭矢或高或低,從容不迫的形成密集的多方向打擊力量,最低的甚至已經犁開了剛才掀起的層層白浪。而各艦也不會去管到底效果如何,而是拼盡全力繼續上弩,雖然和唐代需要五頭牛、八頭牛才能拉動的絞車弩相比,宋代的床子弩威力更大、上弦更簡單,但是畢竟也需要足夠充足的時間。

畢竟是南宋最精銳的水師,也是少有的在兩淮的戰火中歷練出來的水師,第一輪射擊就輕而易舉的橫掃蒙古水師的前鋒船隻,有的巨箭甚至是從自家走舸上方擦著掠過的,從而才能準確的射中前方相同高度的蒙古水師走舸上計程車卒,期間的精妙之處,不得不令人讚歎。

對面也下達了同樣的命令,雖然宋軍水師的船隻上快速的豎起來木盾,但是畢竟是床子弩發射的巨箭,木盾勉強只能起到減緩去勢的作用,隨著距離蒙古水師船隻越來越近,宋軍的傷亡也開始增大。

那艘中型樓船上緩緩升起了夏松的將旗,夏松剛剛登上戰船便向四周的戰船下達了命令:“近戰,接舷!”

這些緊跟在走舸和蒙衝之後的樓船也同樣開始加快速度,而且在這一段時間裡面床子弩已經完成了第二次上弦,再一次發射出銳不可當的巨箭,為前方衝鋒的小船掃清道路。

“擂鼓,死戰!”持劍站在樓船之上,夏松頭也不回的大聲下令。

身後鼓聲震天動地,無數的艦船飛快的向前,犁開層層碧浪,攪動千年的平靜。一面面赤旗迎著江上的狂風獵獵舞動,無數的水師將士或是握緊手中的刀柄,或是熟練地向突火槍中填裝火藥,還有的正在來回搬用數量本就不多的火蒺藜。

“告訴夏松,速戰速決,節省火藥箭矢。”張世傑看著前方漸漸接近的雙方艦船,對身後的傳令兵吩咐。如此複雜的命令已經難以用鼓聲表達,那名傳令兵咬牙點了點頭,片刻之後一條小舟飛快的離開張世傑的座艦,直奔向前方衝鋒的水師艦船。

走舸和蒙衝率先突入蒙古水師防禦的陣型中,拜宋軍的床子弩所賜,擔當外圍防禦的蒙古水師走舸上已經鮮有人站立,宋軍船隻也懶得和這些稀稀落落被打得暈頭轉向的敵人糾纏,而是直接撕開走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