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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張順大步走進院落,看著眼前的景象,微微一怔,不過還是很快就冷靜下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葉應武身邊,附耳輕聲說道:“啟稟使君,夫人和陸小娘子有要事稟報,已經從疊山別院趕過來,敢問使君如何是好。”

葉應武見到張順過來就知道自己心中猜測是沒有錯,那藍卿和紅玉在面對自己的時候顯然還有所隱瞞,不過綺琴和陸婉言這麼簡單就將話套出來了,倒是的確出乎他的意料。

“此間事情,需要一個了結了。”葉應武輕輕說道,目光炯炯有神,看向陸秀夫。

陸秀夫就站在他的不遠處,雖然有些詫異,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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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長桌擺在堂上,幾杯清茶一字排開。

翁應龍被綁在柱子上,和他對面的是通山縣知縣賈餘豐。兩個人都是沉默不語,只不過賈餘豐是臉色蒼白,顯然已經看出來翁應龍是護不住自己了,而翁應龍則是似乎並沒有將這一切放在眼裡,只是靜靜的打量著周圍。

或許對於他來說,賈餘豐是一個早就保不住了的角色,而且這等禍害留在賈似道一黨當中並不是什麼好事,所以索性借葉應武的手除去也並不是什麼不能行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才能繼續搶下通山縣知縣的位置。

葉應武白袍玉帶,並沒有穿自己的官服,但是舉手投足之間依然帶著上位者的威嚴。站在門外的兩名百戰都甲士看向他的目光,與其說是欽佩,不如說是狂熱的仰慕。

輕輕地吸了一口涼氣,翁應龍知道自己現在處境之難,雖然皇城司的那兩個人並沒有打算將自己和他們扯上關係,但是翁應龍並不會天真地認為葉應武會不明白;而當百戰都計程車卒的目光落入眼中的時候,翁應龍更知道自己現在的艱難所在。

葉應武從慈溪到麻城,賦予了天武軍一種精氣神,雖然翁應龍說不上來這是什麼感覺,但是總覺得天武軍、百戰都和他平日裡常見的那些拿著朝廷高額的糧餉卻懶洋洋的宋軍士卒有很大的不同。

這是一支用勝利鍛造、用鮮血沖刷出來的勁旅。更何況整支天武軍主體都是贛鄱子弟,有著一種地緣上的、血脈上的團結,剎那之間,翁應龍感覺整個臨安賈似道一黨判斷都有些失誤,通山縣知縣這一個小小知縣的得失,已經遠遠比不上天武軍存在與否的重要,就算是通山縣知縣是賈似道的人,在興**的背後掀起驚天駭浪,最後也不過是天武軍一個廂就可以輕而易舉的鎮壓下去。

葉應武鋒銳的目光環顧四周,雖然夜已經很深,但是他的目光依舊炯炯有神。這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看著柱子上的兩個人,按理說翁應龍並不應該被綁在這裡,不過張貴氣急之下說綁就綁了,而在這風雲激盪的夜裡還算是清醒一些的陸秀夫,也沒有出言阻止。

估計當時,除了葉應武,任誰開口都會得罪周圍無數沉默中等待著爆發的天武軍甲士。

“翁大人,感覺如何?”葉應武根本就沒有將賈餘豐放在眼裡,或者說對他來說,賈餘豐與其是個人,不如說是一灘任人宰割的爛肉,葉應武還沒有想好應該怎麼伺候這位血債累累的“大爺”。

翁應龍輕輕的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葉應武也懶得再搭理他,或許對其他人來說,作為賈似道的左臂右膀,翁應龍絕對是一個不可小覷的人,但是他葉應武還真的不放在眼了,南宋是怎麼滅亡的,不就是這幫子文人清談誤國嗎?!

每天高喊著各種各樣的口號,最後第一個投降的也是他們,反倒是那些默默無聞甚至被罵為“匹夫”的武將們,一個又一個的倒在抗爭的道路上,反倒是那些沒有受到多少朝廷恩惠的百姓們,紛紛吶喊著揭竿而起,只為了千載傳承的衣冠。

似乎已經料到了葉應武根本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翁應龍皺了皺眉,終究還是欲言又止。

葉應武沉默片刻,也沒有在此處停留,而是徑直向後堂走去。

反倒是陸秀夫緩步走過來,沉默著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茶。翁應龍對於葉應武和陸秀夫這種你方唱罷我登場的架勢,只是冷冷一笑,想讓賈餘豐繳械投降容易,可他翁應龍,是你葉應武和陸秀夫就能夠應付的嗎?

要知道翁應龍的對手,可是葉應武的爹爹葉夢鼎還有江萬里等人,就算是今天真的是一時失策,也沒有將陸秀夫甚至葉應武放在眼裡,所以此時翁應龍能夠笑笑,就已經是給了很大面子了,至少在他心中是這麼看的。

陸秀夫饒有興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