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人是一個人。”
還在猶豫的張貴也不再遲疑,衝著葉應武微一點頭,急忙跟上去了。葉應武這也是讓他幫助李嘆,畢竟李嘆並不是允文允武,而且有著張貴在一側,也可以避免李嘆做出什麼出乎意料的事情。
畢竟對於李嘆,葉應武總感覺自己還沒有將他牢牢地掌控在手裡,或許是因為此人確實也很是聰明,讓葉應武總有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這也是為什麼當初也應物不惜將張貴這員忠心無二的悍將也派到毗羅耶島上去。
看來等到襄陽一戰過後,自己還是有必要去毗羅耶島上走一趟的,這畢竟是自己苦心經營的後路,也是朝野傾軋失敗之後自己能夠選擇的避風港。
甚至葉應武有心想要在毗羅耶島上建設各種工坊,並且將毗羅耶島作為跳板進一步掌控南海,將之作為資源豐富的後方基地。畢竟在通山縣當中的工坊實在是太小了,至少現在還不足以支撐整個天武軍的火器消耗,而且這都是遮遮掩掩的偷偷生產,若是被賈似道發現了或者掌握到什麼切實證據,又是一條死罪。
就連天武軍的人數,也早早的超出了編制,只不過在各處將領擁兵自重的南宋,這還算不上什麼,往往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畢竟還需要他們抵擋北方的蒙古鐵騎。
前路漫漫,依舊坎坷很多。葉應武在晨曦中伸了一個懶腰,輕輕舒了一口氣。
絲絲縷縷的晨光透過竹葉枝條,灑在他的臉上。
很是溫暖,晨曦正好。
第一百四十九章 只道是尋常(上)
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廖瑩中站在一條偏僻的小巷子裡,扶牆而立。他身後還有兩名同樣氣喘吁吁的隨從緊緊跟著,還不是回頭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來時道路。
昨天夜裡就在無數計程車卒已經殺進後院的最後時刻,天武軍百戰都從背後突兀衝來,平日裡欺男霸女還可以、真刀真槍的打仗就不靠譜了的平江府廂軍當即潰散,而急匆匆趕到前門的廖瑩中見狀,心中震驚之下,也不敢再多停留,帶著僅剩的幾名皇城司刺客向著南門而去,以期能夠在混亂當中混出去。
誰曾想到南門處早早就有六扇門士卒和留下來的幾名天武軍騎兵把守,甚至就連其他幾個門也都陸續有天武軍士卒強行攆走了地方鄉兵,接管整個平江府防務。
無奈之下廖瑩中只能繞過韓園,向城北一路前行。
中間幾次歇息之後,方才到達北面齊門,可是誰曾想到,晨曦下整座大門已經死死封住,所有出城商旅人等都必須從城南盤門出去。廖瑩中震驚之下,也只能掉頭返回。
城中幾處皇城司的據點六扇門都是心知肚明,這一次更是將這些連根拔起,廖瑩中自然也不會傻到回去自投羅網,所謂“燈下黑”,廖瑩中也不敢憑藉著自己這身打扮硬闖盤門,想來自己的相貌以及這一身士人打扮已經全城通緝了,所以幾次輾轉,他又回到了城南。
站在小巷之中,廖瑩中靜靜地看著前方的韓園。
高牆依舊是高牆,只不過高牆下,一隊隊士卒來回走動,廖瑩中很清楚,只要韓園中那個昨天夜裡死裡逃生的年輕人一聲令下,這些血火洗禮出來的精銳就會毫不猶豫的撲向任何目標,然後將之撕成碎片。想到昨天夜裡風雨中那一支突然間衝出來的騎兵和雪亮的馬刀,廖瑩中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這葉應武當真是有三分本事,這才短短几個月,竟然已經磨礪出來瞭如此精兵,想來也是因為這些依靠,這個不過二十歲的年輕人,才能夠一次又一次的讓蒙古軍吃癟。
廖瑩中不再探頭,雖然這“燈下黑”,但是自己這麼明目張膽的自然也不行。看向自己的兩個隨從,廖瑩中輕聲說道:“大浪淘沙,現在只剩下你們三個,兩位自然也是皇城司一等一的高手,這一次能不能活著走出平江府,就依靠兩位了。”
這兩人也都是世世代代效忠於皇城司,此時也不遲疑,當下裡一拱手:“但聽先生號令。”
廖瑩中點了點頭,這樣的結果是預料到了的,也是最好的:“現在不宜輕舉妄動,也不能就這樣的在這大街小巷裡面逃命也似的亂竄。咱們先找一家小客棧住下來,然後上街買些普通的衣服,臨安府賈相公自然不會坐看咱們困於平江府,更何況這葉應武也不可能一直在這裡待著,只要熬過了這兩天,就萬事大吉了。”
兩名隨從微微一怔,苦笑著說道:“可是先生,咱們身上的盤纏實在是不夠了,本來這一次就沒有做出門的打算,所以我倆身上一共也就只有不到一兩銀子,而先生也沒有帶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