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幾個肥腦油腸的商賈紛紛開口:“這瓊鸞姑娘當真是名不虛傳。”
而那女子卻輕輕開口:“我家娘子還在樓上,諸位莫要認錯了人。”
“一個侍女,卻又如此姿色,這邀月樓倒是好大的手筆!”反應過來的幾名商賈忍不住感慨。當先一人更是說道:“據說這邀月樓後面是葉知州,怕也只有如此,才能夠解釋的過來。”
“難怪難怪!”這一次不只是幾個商賈,就連那些一向看不起他們計程車人也忍不住隨聲附和。
“當!”一聲脆響,也不知道是鐘聲還是磬聲。
二樓緊閉的房門開啟,一道青色的身影徑直從樓上一躍而下,水袖飄飄,這飛身而來的女子身輕如燕,真的人如其名,就像是一隻美麗的青鸞,展翅翱翔。
喝彩聲如雷,只不過青衣少女卻只是悠悠然站住,一層薄紗籠住半張俏臉,看不出後面的表情。她的侍女微微向前兩步,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娘子,葉使君就算是沒有到後院,怕也是在路上了,所以此間還請娘子速速解決。”
瓊鸞秀眉微蹙,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畢竟這是邀月樓第一次花魁出場,總是需要撐住場子的,否則邀月樓的牌子就真的砸了。不過好像也就是前面這一片熱鬧一些,其他地方竟然還有些許身影閃動,這些年輕人看上去並不是來尋歡作樂的,更像是來這裡探查些什麼。瓊鸞心中一緊。
難道是皇城司?
溫柔如江南三月春水的目光從人群中掃過,一些看著她的商賈士人都忍不住輕輕吸了一口涼氣,雖然隱隱約約看不清這花魁娘子的容貌,但是剛才那驚豔的出場方式,還有這彷彿含著柔情的目光,讓很多人心中迷醉。
一名青衣小廝站在人群中,倒是清秀很多。瓊鸞一直緊繃著的心總算是鬆了下來,楊絮在這裡,想來沒有什麼事情。可是能夠讓六扇門和錦衣衛的統領扮成小廝追隨,放眼整個興州,也就只有一個人了。
果然就在楊絮的前面,衣著普通的年輕人正在和身邊另外一個少年有一句沒一句的談著。
赫然便是興州葉使君。
花魁娘子下場後竟然有些沉默,這讓臺下計程車人們和商賈們都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不過想來或許是臺下有什麼人吸引了這位花魁娘子的注意力。但這個時候誰也不想側過頭去看花魁娘子的目光是看向何方,那就等於主動的認輸了。
瓊鸞收拾心神,輕聲笑道:“諸位能夠前來捧場,是邀月樓之幸,也是瓊鸞之幸。若是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諸位皆可以提出。”
坐在這裡見花魁娘子可不是來挑刺的,一名一身白衣、風流倜儻計程車子當下裡站起來朗聲說道:“不求其他,但求一睹芳容,與娘子共飲幾杯。”
見到此人竟然跳出來搶了先,其他人也是紛紛站出來,說什麼也不能被搶了風頭,就算是今天達不到目的,也要在花魁娘子這裡留下來一個印象。
當然,這裡面並不包括很有自知之明的趙�Ш鴕桓鼻罾Я實寡�擁囊隊ξ洌�礁鋈說閉媸侵蒙硎巒獾難�櫻�湍敲醋�諛搶錕慈饒幀H羰喬眇秸�呂疵嬪垂倘蛔詈茫�徽�裁揮惺裁垂叵怠�
反正老子看過,葉應武心中如是想。
反正看看也不能怎麼樣,還不如不看,趙��鬧腥縭竅搿�
“諸位如此,當真讓瓊鸞受寵若驚,可是畢竟邀月樓規矩,此周奴只能和一人相見,所以如何爭取這一個人的名額,就要看諸位的本事了。”瓊鸞的聲音少了幾分清脆,更多了幾分柔媚。
下面商賈和士子們也是被撩撥的心神盪漾,看向身邊人的目光也多了三分敵意。一名商賈也不想落後於士人,跳出來說道:“敢問娘子是想要比試什麼?某等奉陪到底。”
“當比財富!”另外一名商賈急忙站出來。
“當比詩詞歌賦!”士子們自然是不甘示弱,要是真的比錢的話,他們那是這些肥的流油的商賈的對手。
也就只有這兩種呼聲,畢竟在青樓當中,不是財富,就是才能,從古至今好像也沒有其他的比試方法。
瓊鸞的侍女上前一步,笑著說道:“我家娘子若是比試這兩種的話,豈不是落了俗套,再說了天下有才有德者甚眾,家財萬貫者亦有,泯然眾人矣的比試有何意思。”
士子們和商賈們都是一驚,看向對方。
“比什麼,北方強敵壓境,大宋有危,此乃天下人共知,誰若是能夠說出戰勝北方之敵的策略,我家娘子相中者,便可入娘子閨房。”瓊鸞的侍女緊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