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貼身丫鬟有問題。”
“我的貼身丫鬟?青萍不是已經帶著幾個陪嫁的丫鬟以及嫁妝徑直登船去了麼?”陸婉言有些詫異的低聲說道,旋即意識到什麼,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掩口。
陸秀夫卻是默然不語,剛才陸婉言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在現在這寧靜的幾乎可以聽見針落地聲音的大堂中,只要是有心之人動動耳朵,就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葉應武冷冷哼了一聲,衣袖一揮,徑直向著門外走去。而張世傑和蘇劉義對視一眼,苦笑著緊隨而上。至於郭昶等人自然不會再給陸家好臉色看,一臉的冷漠。
葉應武攙扶著珠簾阻攔看不太清道路的陸婉言緩緩走出大門。
陸家大堂的房門轟然關閉。隔絕了最後一縷陽光。
緊接著陸元楚緩緩的坐倒在地上,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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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船之上已經張燈結綵。分外熱鬧。
葉應武這才知道所謂的樓船,可不只是簡簡單單的樓船。這是張世傑荊湖水師的旗艦樓船,將要返回興州參與組建嶄新的荊湖水師,而擔任水師都統的則是剛剛在幾場小水戰嶄露頭角的劉師勇。
對於這個南宋末年的水師重將,葉應武早就已經眼饞不已,這一次更是藉助著鄱陽湖水師、鎮江府水師、荊湖水師等大大小小的沿江水師船隊打散重新編制的機會,將這個還只不過是小有名氣的水師都虞候調任荊湖水師都統。
新組建的荊湖水師遠沒有當時兩淮水師時候的全盛之態,但是依舊保留著相當的實力,以十五艘樓船作為主力,另外還有五六十艘中型戰船。已經各式各樣上百艘小型戰船,面對整個漢水上已經被打的縮頭縮尾的蒙古水師,完全是碾壓的實力,
後人曾經評價,賈似道的接班人、南宋丞相陳宜中在其難以評說的紛繁複雜的一生中,最大的一個錯誤,就是“劉師勇水卒當步,張世傑步卒當水”,使得張世傑和劉師勇兩員南宋末年保扶社稷的大將一直在自己不擅長的領域作戰。被蒙古大軍勢如破竹攻打的節節敗退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現在葉應武就站在這艘明顯比其他樓船都要大出一號的戰船上,江流滾滾,掀起白色浪濤。一輪明月就在葉應武的身後緩緩升起,而頭頂上則是繁星滿天。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瀲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清脆的女聲從身後響起,卻是手中拿著一個精緻酒壺的王清惠。“大家都在飲酒作樂,怎麼使君倒是有好心情在此處看江流滾滾?莫不是改了心性?”
放眼整個船上。除了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打擾葉應武的葉傑和陳氏,能夠讓暗處站立的楊絮默然放行的。恐怕就只有王清惠了。這個小姑娘這一次倒是沒有帶著她那有如雙生姊妹的婢女晴兒,只是一人悠悠閒閒的而來。
俏臉上帶著三分紅暈,顯然在這之前已經喝過酒了。
葉應武皺了皺眉:“怎麼,大才女剛剛也投身其中?”
“沒有。”王清惠喝了酒,擔子似乎也大了很多,徑直向葉應武一樣倚在欄杆上,眼眸微微閉合,任由涼爽的江風在身邊呼嘯吹動,青黛色的衣衫在星辰明月下飄飛,“只是閒來無事,自己在房中獨酌幾杯而已,酒量不好,倒是讓使君見笑了。”
“這話說得,就跟某的酒量很好似的。”葉應武自嘲一般的笑道,“若是不嫌棄,拿來我喝兩口。”
王清惠依舊微微閉著眼眸,酒壺卻是徑直塞進了葉應武懷裡:“若是妾身嫌棄的話,是不是使君就準備硬搶了?”
“你去問你絮娘姊姊,不聽某的話自然是家法伺候。”葉應武淡淡笑道,身後黑暗中卻是傳來“呸”的一聲,緊接著一道俏麗的身影賭氣一般徑直向著遠處走去。
似乎眼前這一對狗男女星月之下、衣帶飄飛宛如神仙的景象讓她很是不爽,眼不見為淨。
“呵,”葉應武輕笑一聲,拿起酒壺喝了兩口,“硬搶?連你的人某都已經硬搶過來了,更何況一壺酒,當真是笑話。”
王清惠臉更紅了,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酒勁上來了,甚至就連人都已經有些暈暈沉沉的了。
端詳著手中的酒壺,葉應武嘴角邊勾勒起一絲微笑,這哥窯冰裂紋倒還真是不錯,實打實的珍品。只不過那是在七百年後,在七百年前這也不過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酒壺。伸手拍打著欄杆,葉應武仰天笑道:
“某有一壺酒,聊以寄風塵。待到騰雲日,再宴天下人!”
王清惠雖然察覺到了葉應武話中瀰漫著的濃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