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影恢復正常不久之前,龍野誠看著梟已經脫出戰圈回到了御之陣裡,立刻鬆了口氣。接著臉色一冷,又輕聲的吟誦起來。
尤尼聽到身後的龍野誠又開始吟誦,身體好像篩糠一樣抖了起來。巨大的傷痛會導致死亡,死掉之後會立刻重新復原,這中間的痛苦尤尼已經很久沒有嘗試過了。現在這種痛苦根本不是尤尼能夠承受的,正像龍野誠所說的,不死才能享受更多的痛苦。
所以在聽到龍野誠又開始吟誦,尤尼想到即將釋放在自己身上的咒文,抖動著身體不斷的掙扎。
“很害怕嗎?我是逗你玩的。”龍野誠低沉的聲音在尤尼的耳邊響起,手指伸進她喉嚨處的洞中攪動了幾下,然後一副惋惜的表情說道:“還想幫你把聲帶連住,可惜剛才炸的太碎了,說話你是別想了。”
劇烈的疼痛讓尤尼發出一陣猛烈的咳嗽,不斷搖著頭髮出嗚嗚的哀求聲。龍野誠看到尤尼的樣子有些為難,好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發不出聲音不知道能不能使用咒文,我的朋友好像是被你攻擊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復原。”說著就又準備去連線那早就不知道被炸到哪裡去的聲帶。
“嗚嗚!”尤尼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不斷哼哼,腦門急的全是汗。一看龍野誠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直接閉起眼睛然後口中有節奏的嗚嗚了幾聲。
一直倒在旁邊的幻師在尤尼嗚嗚幾聲之後直接翻身從地上彈起,然後指著龍野誠大吼:“好你個龍野誠,拿我當盾牌用!萬一我死了怎麼辦。”
看著幻師活蹦亂跳的樣子,龍野誠欣慰的笑了一下直接軟倒在地。剛剛止住尤尼之後龍野誠就已經不行了,勉強用咒文炸碎她的喉嚨就是因為怕她出聲。之後不斷的攪動尤尼喉嚨的傷口也是因為龍野誠能動的只有手指了,但凡龍野誠有辦法肯定會在審判者離開之後把尤尼殺了,怎麼可能留著她呢。
此時尤尼才發現龍野誠根本就是強弩之末了,自己只要再堅持一會,不用人打龍野誠自己都會失去戰鬥力。她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但凡自己隨便努力一下都能等到這個時刻。可是對於死亡和痛苦的恐懼哪是隨便努力一下就能克服的。
幻師在龍野誠倒地前直接出手砍斷了尤尼的手筋和腳筋,在折磨人這方面他比龍野誠要更有經驗。撲通一聲尤尼跌在地上,傷口傳來的疼痛感讓她嗚嗚的呻吟了兩聲,幻師連看都沒看她直接扶起龍野誠。
“你小子去幹什麼了?怎麼好像被十幾個大漢**了一樣,那個不怎麼愛說話的小子有這麼厲害嗎?”看起來好像沒個正經,但是幻師關切的眼神卻難以掩飾。伸手按在龍野誠的身上,幻師吃驚的發現龍野誠現在幾乎就是油盡燈枯的狀態,不客氣說基本就是個廢人了。
這回幻師徹底急了,龍野誠受傷是經常的事,尤其他的斷己殺法基本就是靠自殘換取攻擊力的招式。但是無論他怎麼自殘,本身的鬥氣和魔力總量不會有變化,可是現在的龍野誠就像是個初學者一樣,鬥氣和魔力少的讓人尷尬。
“你幹什麼了!”幻師皺起眉頭嘗試著將魔力輸送給龍野誠,但是魔力剛剛進入龍野誠的體內,他就感覺龍野誠的魔力已經被填滿。這種感覺就像之前龍野誠的魔力和鬥氣的總量是用橡木桶裝的,現在變成用勺子裝了。這不是消耗掉了,而是總量直接減少了。
龍野誠苦笑了一下,“這件事情以後再解釋,我現在有能力殺掉他們但是卻又那麼多的鬥氣和魔力。再打下去也沒有意義了,咱們還是把重點放在怎麼離開這裡吧。”
“離開?沒想到暴君龍野誠居然也會說出這樣喪氣的話。”龍野誠剛一聽到聲音就冷笑了起來,倚著幻師的身體連頭都沒有會,“哼哼,是那個腐朽的陪葬品告訴你的嗎?知道我是暴君,還敢回來找死?”
“我不止知道了你,還有你身邊的這位,冥府預言師幻師對嗎?”科林斯從他們身後緩緩的走了過來,手中提著那把斷劍。此時的他已經一掃剛剛那副頹然的樣子,整個人充滿了信心好像一切盡在把握一樣。
“既然兩位都在這裡,那剛剛的那位使用魔導槍的就應該是告死者梟了吧。真沒有想到居然有幸在這裡見到三位鼎鼎大名的大陸首敵。”科林斯看到龍野誠的目光不善,停在了距離他不願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蓮都告訴你了嗎?”看著科林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龍野誠仔細合計了一下說道。
“蓮?你是說我的先祖嗎?”科林斯做了一個過分誇張的悲痛表情,深情的看著手中的斷劍說道:“我那可憐的先祖,到死都記掛著大陸的安危,生怕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