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要回家,大家簡單收拾了一下就立刻啟程。不過貝萊特再三叮囑大家先不要透露小龍的事情,至於原因貝萊特沒有解釋,眾人也沒有追究。反正在龍野誠的心裡,只要能夠看到曙光之戰的資料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事情都要先等著把心中的疑問解開再說。
登上飛空艇之後,零琪的心裡就一直沒有原因的在緊張,不時的在偷看龍野誠,但是龍野誠一有抬頭的跡象,零琪就趕緊將眼神飄向別處。這樣幾次之後,龍野誠放棄了和幻師研究匕首,和貝萊特換了個位置坐到零琪的身邊。
“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嗎?”
發現龍野誠坐到身邊,一向大大咧咧的零琪突然拘謹了起來。看著龍野誠一直盯著自己的眼神,零琪的心跳的更快了,思來想去突然蹦出一句:“師傅你把告訴博格大師的咒文也教給我吧,下次我也能配合你進行戰鬥了。”
這句話一出口零琪就後悔了,尤其是看到了龍野誠聽完這句話之後那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零琪的後悔即刻飆到了極限。
咒文是每個魔法使安身立命的關鍵所在,即便是類似火球冰錐風刃雷擊這種初級咒文,魔法使也不願意輕易的告訴別人,更何況是龍野誠使用的那種聯邦從沒有出現過的咒文。
博格在地下王宮最大的收穫就是龍野誠告訴他的那個霜寒靈柩的咒文了。他所收穫的不單單是一個威力強大的咒文,而是一種新的元素凝聚方式和魔力控制技巧,這樣的東西絕對是可以帶到墳墓中的。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對龍野誠後來種種無禮的表現全部自動過濾。
而現在零琪居然開口像魔法使索要咒文,即便是龍野誠對這個女孩有些許好感,但是以一個魔法使的身份和他一向的做法,也絕對不會有什麼好聽的話去回答零琪。就在大家都這麼認為的時候,龍野誠突然扶著額頭笑了起來,而且笑的極為高興。
“你想要和我並肩戰鬥?”
龍野誠突然收起笑容,一臉嚴肅的看著零琪。在龍野誠的注視下,零琪不知哪來的勇氣,直直的盯著龍野誠的眼睛語氣堅定的說道:“我的實力也許很弱,但是我會一直陪著你戰鬥的,絕不會選擇逃避,我以奧貝里之名起誓。”
說完這句話,零琪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將頭深深的埋了下去。太丟人了,怎麼突然間說出了這樣的話,太難為情了!
“一直陪著我戰鬥嗎?你會擁有與之相匹配的實力,研究曙光之戰的事情應該需要一段時間,我會在這段時間將咒文教給你,不過學習咒文很辛苦,到時候可不能抱怨啊。”
龍野誠十分難得的露出一個溫柔的表情,然後閉起眼睛靠在椅背上不再說話。也許在龍野誠的心裡,那個將斷劍插在自己胸膛的身影已經逐漸被活潑的零琪所替代了吧。
不過此時博格不住的在心中盤算,怎麼才能在龍野誠教零琪的時候混在旁邊佔點便宜。而零琪對龍野誠的回答卻有另外的想法,學習咒文的話,那豈不是有很多時間可以單獨相處了。緊張的心情瞬間就被欣喜取代,雖然零琪很不想承認,但是的確很開心。
“我親愛的大哥,也許我們可愛的小兄弟就快要再次出現了。”幻師收起在手中把玩的匕首,看著身邊的梟感慨了一句。接著用手肘捅了一下另一邊的貝萊特,臉上的笑容彷彿看見羔羊的餓狼。
“貝萊特也許我們有機會比朋友更進一步啊。不過如果你的家族好像挺有勢力的,到時候要是不同意這個來路不明的傢伙和零琪相處怎麼辦?”
貝萊特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幻師的疑問,就聽到幻師彷彿自言自語的再次說道:“真是那樣的話就比較麻煩了,又不能把反對的家人都處理掉,帶著零琪亡命天涯也不是個事。你說要是佔領幾座城市當國王是不是就門當戶對了呢?”
幻師那非常認真的表情讓貝萊特一時語塞,這傢伙擔心的事情的確有可能發生,但是解決的辦法太不著邊際了。佔領幾座城市當國王,你真當最高評議會是擺設嗎?
也許其他人對最高評議會只是單純的敬畏,但是身為奧貝里家族的次子,即使是第三類人的貝萊特也知道,最高評議會所擁有的實力絕對不是一兩個城主可以對抗的。更何況是單靠三個人就想佔領城市,這簡直是異想天開。
不過這些話貝萊特沒有說出口,畢竟這件事情只是假想,以父親的性格,也許真的會看重龍野誠三人的實力而不去反對這件事。想到父親貝萊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連管家都不如,雖然性格隨和但是貝萊特也不願意看到家中那些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