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劍莊’強多了!”
嚴寒貞沒回頭,道:“是麼。”
西門厲帶著笑走了過來,道:“這地方要是沒有你在,可就比任何地方都差了。”
嚴寒貞嗔道:“貧嘴;”
西門厲到了她身後,腰裡往下一彎,兩隻手從她脅下穿過到了她胸前,跟著他探過頭去,臉貼上了她的臉。
嚴寒貞那一雙眉梢兒上倏即泛起一絲兒春意,揚起溼淋淋的手扳開了西門厲的手,粉頰上紅紅的,嗔道:“把你的爪子拿開,讓人家看見多不好。”
西門厲笑道:“讓人家看見?誰?這一帶百里以內除了咱們夫妻倆之外還有誰?”
嚴寒貞道:“你是眼大無神,這兒還有兩個人在,你就沒看見,低頭往下看看。”
西門厲低頭往下一看,可不?溪水裡還有兩個人在呢,他笑了,仰起頭哈哈大笑道:“原來你是說他們倆呀,我不怕……”
“怕”字甫出口,他笑聲突然斂住,低頭又往水裡照照,抬手摸了摸臉,道:“我的臉怎麼那麼紅?”
嚴寒貞沒在意,道:“怎麼不紅,楓葉火也似的,連溪水都被染紅了。”
西門厲一怔笑了,他笑聲剛白臉上浮現,一眼又瞥見了他眼前那隻手,他又一怔,道:“我的手怎麼也紅紅的?”
不錯,他的手也泛著紅,那點紅意來自肉裡。
嚴寒貞似沒在意,道:“誰叫你築廬在楓林之旁?”
西門厲搖頭說道:“不,寒貞,你臉上手上怎麼不紅?”
嚴寒貞在水裡照了照,道:“誰說的,好像也有一點兒。”
西門厲道:“不,寒貞,我看得清清楚楚,你身上沒有。”
說著,他看看另一隻手,另一隻手也透著紅意,他忙解開了衣裳,低頭一看,身上赫然也泛著紅意,他道:“寒貞,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嚴寒貞轉過身站了起來,伸出那欺雪賽霜、晶華如玉的柔荑在西門厲胸前那泛紅的肌膚上摸了摸,道:“怪了,你喝酒了麼?”
西門厲道:“沒有啊,就是喝了也不應該這樣啊,我以前又不是沒喝過酒。”
嚴寒貞道:“那……你是不是吃了什麼……”
西門厲道:“我吃了什麼?咱們倆吃的喝的都一樣,要是因為吃了什麼身上泛紅,你身上也應該……”
“傻子!”
嚴寒貞白了他一眼道:“人跟人不一樣,就拿酒來說吧,有的人喝一杯臉就會紅得跟關公似的,有的人喝個幾斤都面不改色!”
西門厲道:“是這樣麼?”
嚴寒貞道:“不是是什麼?一定是!”
西門厲呼了一口氣,笑了,道:“嚇了我一跳……”
嚴寒貞白了他—眼嗔道:“瞧你那個膽小的樣兒,那像是睥睨縱橫殺人不眨眼的‘魔刀’西門厲?你不知道,在我看你這樣紅得還挺好看呢。”
西門厲道:“真的麼?”
嚴寒貞道:“怎麼不真?瞧你這一身紅,紅得逗人。”
說著說著她嬌靨為之一紅。
她嬌靨這一紅不要緊,紅得西門厲一陣激動,伸手把那成熟動人的胴體摟進了懷裡,道:“待會兒再洗,好不?”
嚴寒貞的嬌靨更紅了,道:“不,大白天的,像什麼樣子……”
她擰身要掙出西門厲懷抱。
西門厲卻攔腰把她抱起,轉身往茅屋行去。
嚴寒貞急了,又踢又捶的,叫道:“放開我,放開我,衣裳流走了!”
西門厲哈哈一笑道:“這時候還管什麼衣裳,休說是一件布衣裳,即使是綾羅綢緞又能值幾何,只別把你流走就行了。”
他騰身一躍撲進了茅屋,只聽見他笑,沒再聽見她叫。
一陣風過,吹落了好多的楓葉,這回真把溪水都染紅了。
只這麼一陣風過,然後這一帶就恢復了寧靜。
楓葉沒再落。
溪水靜靜的流。
良久,良久,驀地,—聲大叫劃破了寧靜,茅屋裡一陣風般衝出個人來,一個渾身上下紅得像血似的個人,只一閃就變成了個紅影,又一閃就跑得不見了。
茅屋裡又出來了個人,是嚴寒貞,她手扶著門框,嬌慵無力,不勝疲累,烏雲蓬鬆,衣衫零亂,衣襟放開著,雪白的酥胸露出一大塊。
她好像不覺得,臉上木木然沒有一點表情,一雙黯淡無神的目光直楞楞地望著那“紅人”的逝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