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除去他之後,是不是還要進一步地再找西門厲呢?”
卓慕秋道:“那是當然,還要請姑娘原諒,儘管我卓家跟他西門家之間已恩怨俱消,可是這種傷天害理,令人髮指的事我不能不管,不論我是不是他的敵手,我都要儘可能地阻止他再去害人!”
葛天香沉默了一下緩緩說道:“三少言重了,說什麼原諒?三少慈悲胸懷、俠義心腸,不顧己身之安危要阻攔惡魔行兇害人,對三少我只有敬佩,縱然我對他很迷戀,可是我也不能讓他這麼害人……”
卓慕秋道:“我要做的是俠義本份,說什麼敬佩,倒是姑娘深明大義……”
葛天香苦笑一聲道:“別說了,三少,我知道我把自己交給了一個怎麼樣的人,也知道將來會有個什麼樣的收場,有道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已百年身。’看來人,尤其是一個女人,是不能有一步走錯的,三少打算上那兒找他去,怎麼個找他法?救人如救火,遲一刻便可能多害一條命,別耽誤了。”
卓慕秋沉吟了一下道:“我打算先除去那怪人,那邊洞口下是泥地,我相信一定還有足跡可尋……”
葛天香道:“那咱們就再折回去。”
卓慕秋目光一凝道:“姑娘……”
葛天香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什麼了,我知道我是個累贅,可是已經到了這兒,三少總不能把我一個人撇在這兒,我要跟三少一塊兒去,我雖然是個弱女子,到了必要的時候我也許能幫三少個忙。”
卓慕秋倏然一笑,點頭說道:“姑娘說得是,走吧!”
口口口
洞口離地丈餘高,葛天香下不去,只有讓卓慕秋抱著她飛身而下。
落在谷地裡之後,卓慕秋回身指著洞口下道:“姑娘請看。”
葛天香看見了,十幾具女屍橫七豎八地躺在山壁下,有的穿著衣裳,有的赤身露體,羅剎屠場般慘不忍睹。
葛天香跟卓慕秋如今是站在風頭上,聞不見腐屍臭味,葛天香道:“三少可曾看過她們是怎麼死的?”
卓慕秋道:“跟畫上的一樣,有的脖子上有扼痕,有的心口有個洞。”
葛天香道:“好大的罪孽啊。”
卓慕秋低頭看了看地上的腳印道:“姑娘,咱們走吧,不管咱們是否能找到那個怪人,咱們勢必得在天黑之前離開這座山,要不然會連個過夜的地方都沒有。”
兩個人順著一雙雙的腳印往前走,葛天香道:“三少,以我看想找這個怪人並不難。”
卓慕秋道:“何以見得?”
葛天香道:“他毫無心機,絲毫不知道掩蔽自己的行蹤,只要順著他留下的痕跡找,何愁找不到他?”
卓慕秋點點頭道:“姑娘高見,這件事讓人納悶。”
葛天香道:“什麼事讓三少納悶?”
卓慕秋道:“以西門厲之聰明,他怎麼會找這麼一個毫無心機的人授以曠絕古今的武功供他驅策,像這麼一個人又怎麼能記住那奇奧無窮的‘血花錄’武學?”
葛天香呆了一呆道:“的確,這不能不說是件不令人納悶的怪事,難道西門厲有什麼奧妙的方法不成?”
卓慕秋道:“也許,西門厲聰明絕頂,這是無可否認的事實。”葛天香忽然凝目前望道:“三少,您看那是什麼?”
卓慕秋慌忙抬眼前望,只見十多丈外身上有一團毛茸茸的 東西,卓慕秋目力過人,一眼便看出那是一隻野兔,已經死了的 野兔,他道:“那是隻兔子,死兔子。”
葛天香道:“死兔子?是……”
卓慕秋道:“走近看看就知道了!”
兩個人加快步,走了過去。
走近一看,只見那隻野兔側臥著,背上有血跡,那是致命傷的所在。
卓慕秋看了看之後道:“恐怕不是那怪人,像是被什麼東西咬死的。”
說著他左右看了看,果然,地上有幾處走獸的爪痕,有幾分像狼爪,他當即說道:“沒錯,姑娘,這隻野兔是讓狼咬死的。”
葛天香也看見那幾處爪痕了,她道:“既是狼咬牙的,狼為什麼不把它吃了,或者是把它銜走?”
卓慕秋道:“許是狼剛咬死這隻野兔,就被那怪人從這兒經過,嚇得丟下獵物跑了。”
葛天香道:“要照這麼看,恐怕那怪人已經知道有人在後頭追他了!”
卓慕秋道:“何以見得?”
葛天香道:“他要不是走得匆忙顧不得,現成的一頓美味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