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飄在十幾丈前騰躍起落著,往裡找,十丈飛紅低低說道:“小青,剛才我沒好說,據卓三少說;這怪物跟西門厲有關係。”
小青美目一睜道:“真的,何以見得?”
十丈飛紅道:“據卓三少說,這怪物用的是‘血花錄’上的招式,而‘血花錄’已經由嚴姑娘之手給了西門厲,也就是說舉世之中只有西門厲‘血花錄’上的武功。”
小青道:“三少恐怕忘了吧,佟老人家也會‘血花錄’上的武功啊。”
十丈飛紅道:“三少提過佟老人家,只是他說佟老人家不可能豢養這種兇物,這一點你我都能信得過,再說佟老人家所學‘血花錄’上的武功沒有西門厲深厚,最重要的一點是卓三少發現那怪人所用的招式,完全是西門厲慣用的招式。”
小青道:“有這種事,這麼說這怪物是西門厲豢養的?”
十丈飛紅道:”以西門厲的心性為人看,他倒是有可能豢養這種兇物讓他出去害人!”
小青道:“為什麼這怪物專害婦女,難道這也是出諸西門厲的授意。”
十丈飛紅道:“要是這怪物確是西門厲豢養的話,他專害婦女當然是出諸西門厲的授意。”
小青道:“西門厲跟女人有仇麼,女人是招他了還是惹他了!”
十丈飛紅道:“提起了女人,我倒想起了那位卓少夫人嚴姑娘,會不會因為某種原因使得西門厲恨她,因而遷怒於別的女人?”
小青道:“不可能,嚴姑娘已經死了,乾爹帶我去看過她的墳,墓碑還是西門厲立的呢,他怎麼會恨她,像她那種女人,西門厲喜歡怕都還來不及呢。”
十丈飛紅呆了呆道:“怎麼,嚴姑娘已經死了,真是啊,想不到她會死得這麼早,卓三少要是知道,說不定也會難受一陣的!”
小青冷笑說道:“我要是卓三少就不會難受,而且還會拍手大叫死得好呢。”
十丈飛紅搖搖頭道:“小青,你不是不知道卓三少的心性為人,我敢說他心裡從沒有生點恨意……”
一頓忽然改口說道:“這些事都不要緊,要緊的是眼前這件事,萬一這怪物真是西門厲所豢養的,待會兒一找到了西門厲,你看怎麼辦?”
小青緩緩說道:“沒什麼不好辦的,我很知乾爹的心性,即使這怪物是西門厲豢養的,乾爹也一樣會劈了他。”
十丈飛紅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道:“小青,你對他當真……”
小青正色說道:“我可以告訴你,我所以認在他膝下,先前只是為了伺機化解他跟卓家的仇恨,甚至想辦法挑起他父子火拼,現在我很慚愧,我認為我不該有這種念頭,他老人家太好了,要不要讓我做個比喻下個許諾的話,我說他老人家是個正人君子,那卓不凡是個卑鄙小人。”
十丈飛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小青,你是個很聰明的姑娘,我相信你的眼光,那麼,以你看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他老人家?”
小青想了一想之後,道:“應該告訴他老人家,好讓他老人家心裡有個準備,讓我來告訴他老人家吧。”
雙雙加速身法趕了過去,可巧這時候西門飄正停身在谷底一個開闊的缺口處,四處打量著,兩人只兩個起落便趕到了西門飄身邊。
小青道:“怎麼了,乾爹?”
西門飄搖搖頭道:“麻煩了,足印到這兒斷了。”
小青低頭一看,可不,身後尺餘處還有足跡,一到這開闊的缺口處就看不見了,她遲疑了一下道:“那咱們就歇會兒再找吧。”
西門飄目光一凝,道:“是不是丫頭累了?”
小青搖搖頭道:“累倒不累,只是我有件事情要告訴您!”
西門飄有點疑惑,看了她一眼道:“什麼事,丫頭?”
小青道:“您知道不知道您的兒子學過‘血花錄’上的武功?”
西門飄道:“不知道,他那來的‘血花錄’?”
小青就把“血花錄”的來由,以及如何經由嚴寒貞之手,給了西門厲的經過說了一遍。
西門飄道:“原來如此,奪人愛侶,厲兒的做法未免過了些,但和卓不凡奪我愛妻的情形一比,也不算太過,丫頭,你忽然告訴我這個,是……”
小青道:“卓三少跟那怪物搏鬥過,據卓三少說,那怪物跟他搏鬥時用的是‘血花錄’上的武學招式,甚至用的是‘魔刀’慣用的招式。”
西門飄目光一凝道:“你是什麼意思,丫頭,難道你是說那豢養這個怪物的人是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