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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道:“聽佟鬍子說的。”

白衣客道:“你知道多少?”

年輕小夥子道:“他有多少告訴了我多少。”

白衣客道:“他不該說。”

年輕小夥子道:“一個活著的人要是對不起你,你可以責備他,可是對一個死了的人,就不必再責備了。”

白衣客臉色一變,道:“佟鬍子怎麼死的?”

年輕小夥子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來的時候他被一根燒火棍透胸釘在後牆上……”

抬手一指,道:“你看看,後牆上還有一個洞,當然血跡已經看不見了。”

白衣客唇邊掠過一絲抽搐,道:“好狠的手法!以這手法加諸於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未免太過份了!你說血跡已經看不見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年輕小夥子道:“三年前頭一個飄雪的日子。”

白衣客一怔:“三年前頭一個飄雪的日子,外頭柳樹上那些刀疤……”

年輕小夥子道:“是我刻的。佟鬍子那時還有一口氣,他除了把那冊‘血花錄’交給我,讓我轉交給你外,第二件事就是託我過一年在那棵柳樹上刻上一道……”

白衣客道:“這麼說你在這兒等了三年了?”

年輕小夥子道:“已經過了三個飄雪的日子,算一算,該是三年多了。”

白衣客道:“佟鬍子跟我都感激……”

年輕小夥子搖頭道:“用不著對我說感激,我不是受佟鬍子之託等你,我是為我的心願,為那冊‘血花錄’等你。”

白衣客道:“佟鬍子的屍體呢?”

年輕小夥子道:“我把他埋了,就埋在那棵柳樹下,他說他要看著你回來。”

白衣客唇邊倏地泛起了抽搐,兩眼也突然的為之一亮,可是馬上他又咳嗽起來,咳嗽了好一陣,都快趴在桌上了。

半晌才趨於平靜,蒼白的臉上,略為帶了點血色:“抱歉,我失儀……”

年輕小夥子直了直腰,道:“這也是人之常情,你有病?”

白衣客勉強笑笑,說道:“過不慣荒漠那種白天熱、晚上冷的天氣,也不慣那種胡笳駝鈴盈耳,牛半腥羶撲鼻的日子,水土不服,受了點風寒,到現在還沒好。”

年輕小夥子深深看了白衣客一眼,沒說話。

白衣客平靜了一下,然後又道:“你知道我跟佟鬍子的關係?”

年輕小夥子道:“他是你的老僕人。”

白衣客點點頭道:“他也是我唯一的親人……”

看了看年輕小夥子,道:“你也想要那冊‘血花錄’?”

年輕小夥子吁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世上人人都想要它,不惜流血,不惜丟命,我為什麼不想?我比他們運氣好一些,佟鬍子把它送到了手裡。”

白衣客道:“既然得來這麼容易,為什麼不走?換個任何人都會馬上走的。”

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