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聽你的。”嬌豔人兒點了點頭,可是臉上仍堆著那足以溶雪的笑:“咱們從那兒說起,你說吧!”
白衣客道:“只要是正經話,隨你從那兒說起都可以。”
嬌豔人兒道:“那麼讓我來提頭兒吧。那位嚴寒貞嚴姑娘呢?怎麼沒跟你在一起?”
白衣客眉鋒微微一皺,道:“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路,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事,她為什麼要跟我在一起?”
“不該麼?”嬌豔人兒笑吟吟地道:“以前每見儷影成雙,羨煞人,也妒煞人……”
白衣客道:“那是以前。剛才我不是說了麼?多少都會變一點……”
嬌豔人兒道:“她變得卻太多了。”
白衣客搖頭說道:“不,不是她變得多;她沒變,是我變了。”
嬌豔人兒吃吃一笑道:“真的麼?你說這話的時候,心裡不疼得慌麼?”
白衣客淡然一笑道:“實情實話,有什麼好心疼的。”
嬌豔人兒勾魂妙目一轉,道:“我聽說,那位嚴姑娘已經有了主兒了。”
白衣客唇邊抽動了一下,道:“是麼?”
嬌豔人兒道:“怎麼?你不知道麼?”
白衣客道:“不,我知道。我知道她會嫁人的,可是我不知道她嫁給了誰。”
嬌豔人兒“咦”地一聲,睜大了一雙妙目,道;“她現在是你的嫂子,你怎麼不知道她嫁給了誰,難道他們成親的時候,你不在家麼?”
剎時間白衣客的臉色又白了不少,唇邊又扯動了一下,笑了:“噢!原來她嫁給了我哥哥,我倒是真要給他道個喜。他們成親的時候,我不在關裡,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也沒喝他們一杯喜酒。”
嬌豔人兒瞟了他一眼,笑道:“那可真讓人扼腕啊,你不知道,他們成親的時候有多熱鬧,多大的排場,你家賀客盈門,車水馬龍,武林中只要稍微有點名聲的人都去了,開的是流水席,足足鬧了十天……”
白衣客淡然說道:“那也沒什麼,‘劍莊’卓家本來就是武林中的大家,交遊廣闊,富可敵國……”
嬌豔人兒道:“聽你的口氣,好像你不是卓家人似的。”
白衣客淡然一笑道:“我本就不是卓家的人了,在我父親眼睛裡,我不肖,是‘劍莊’卓家的敗家子,不聽話,不孝順,要不然我也不會被我父親趕出了家門,宣告武林說我不是他的兒子了。”
嬌豔人兒輕輕嘆了一聲,道:“也是,卓老莊主實在夠固執的,他總認為你哥哥比你孝順,比你聽話,其實聽話的就準是好兒子麼?
你哥哥那份孝孝得愚,大小事,沒一樣不唯命是從,叫他往東他不敢往西,從來就沒違背過卓老莊主的意思,而且還怕得跟什麼似的。
要讓我看哪,你哥哥那一樣也比不上你,軟骨頭,藥罐子,一點男人氣概都沒有,一年三百六十天,沒一天不病的,有什麼好?
不過有一點讓人不能不承認他比你強,他善解人意,解風情,不像你,硬得跟塊石頭似的。他福氣也比你好,娶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兒,眼看整個‘劍莊’又是他的了……”
白衣客道:“怎麼,我父親準備把‘劍莊’交給他了麼?”
嬌豔人兒道:“你不知道?你父親已經過世了。”
白衣客一怔,挺身要站起來,可是旋即他又收勢坐下,眼望烏雲密佈的長空,喃喃說道:“父死不能隨侍在側,看來這一下我是真的不孝了……”
嬌豔人兒道:“你父親早在他宣告武林,跟你脫離父子關係的第二年就過世了。天下人都知道,‘劍莊’卓老莊主是讓你氣死的,因為你父親在臨終之前說過一句‘不孝的畜生’,那自然指的是你了。”
白衣客聲音有點嘶啞,道:“應該是我!”
嬌豔人兒瞟了他一眼道:“你就不知道,武林中除了我之外,有多少人在罵你。”
白衣客道:“父死不能隨侍在側,我確實不孝,罵也只有任人罵了。”嬌豔人兒道:“可是我知道你……”
白衣客截口說道:“你說我父親早在宣告武林,跟我脫離父子關係的第二年就過世了?”
嬌豔人兒道:“是啊!”
白衣客道:“那麼我哥哥早就該接掌‘劍莊’了,為什麼你說眼看‘劍莊’也是他的了?”
嬌豔人兒嬌媚地白了他一眼道:“你多糊塗呀!你哥哥一直輾轉病榻,他那能參與大典,接掌‘劍莊’呀!怎麼說也得等他病好了,聽說你哥哥已經延聘了一位名醫長年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