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卓慕秋,他是卓不凡的第二子。”
紅衣人兒道:“原來這座墳墓是‘劍莊’莊主卓不凡的……”
司馬操道:“姑娘現在是否認為卓不凡這座墳墓之下……”
紅衣人兒目光一凝,道:“卓不凡的墳墓,為什麼非有縱橫交錯的十幾條甬道不可?”
司馬操道:“姑娘,‘劍莊’不但是武林大家,而且是當世之中有數的豪富,同時它樹敵良多,個個都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
紅衣人兒道:“閣下是說‘劍莊’卓家的人怕人盜墓,怕仇人掘墳?”
司馬操一點頭,道:“正是,姑娘。所以卓家的人不得不在墓底營造縱橫。交錯的甬道,把卓不凡的棺木以及陪葬之物安放在中央最難走到的地方。”
紅衣人兒道:“既然是這樣,他們乾脆封死了這座墳墓不更妥當麼,為什麼還在這兒留下這麼一處進出口?”
司馬操道:“便利卓家的人偶而前來檢視啊。要是不留這一處進出口,萬一卓家的人懷疑有人盜墓掘墳,想下去檢視,是不是有什麼損失,豈不是要自己挖墓掘墳麼?那不但不容易,而且會驚動人……”
紅衣人兒只覺司馬操這種解釋有點牽強,可是一時裡卻也覺得司馬操這種說法是理,沉吟了一下道:“這麼說,這座墳墓底下有交錯縱橫的甬道,只是閣下的推測?”
司馬操道:“不錯,是老朽的推測。看情形老朽這推測恐怕不會錯。”
紅衣人兒道:“以閣下看,西門飄會藏在這座墳墓底下的什麼地方?”
司馬操道:“這就難說了。以常情說,他應該藏在最隱秘,人跡難到的地方。只是這座墳墓是卓家人營的,西門飄是不是能找到最安全的地方還很難說;同時西門飄不是個傻子,既發現這處進出口,他也會想到卓家人有偶而前來檢視的可能,要照這麼看,他不該躲在最隱秘難找的地方。不過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只要能找遍墓下每一個角落,不怕找不到西門飄。”
紅衣人兒沉吟了一下,忽然俯身抓住鐵環,掀起了那塊石板,但是她站在洞口前並沒有動,並沒有馬上下去。司馬操一雙目光從她臉上掠過,落在那黝黑的洞口裡道:“不管怎麼說,老朽是個男人,還是讓老朽為幾位帶路吧。”
他邁步要往下走。
紅衣人兒怔了一怔之後開口說道:“怎麼,閣下也要下去?”
司馬操回身說道:“姑娘幾位不下去,老朽也要下去。姑娘怎麼忘了,老朽也是來找西門飄的,咱們雙方分頭找,找著他的機會也應該大一點。”
紅衣人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那麼,閣下先請!”
司馬操沒再說話,一步踏上那蜿蜒下伸的石梯往下走去,洞裡黑暗異常,司馬操走下去沒幾步,便成了一個若有若無的黃影。
紅衣人兒一遞眼色,小萍、小娥雙雙當即跟了下去。
洞裡的確是夠黑的,一下洞便有伸手難見五指之感,而且越往下走越黑,不但黑,還有點冷意。
司馬操沒說話,紅衣人兒唯恐驚動西門飄,也沒敢說話,只能憑敏銳的感覺跟前面司馬操保持了一丈左右距離。
有眼不能視物,在這種地方縱有再好的目力也派不上用場,腳下走得自然是相當的慢。
摸索著往下走了約莫十來丈,紅衣人兒突然覺得前面司馬操停下來了,她不知道司馬操為什麼突然停了下來,也沒敢貿然開口問。
等到她走近兩三尺的地方,忽聽前面黑暗中司馬操低低說了話:“姑娘!老朽剛想起來,西門厲下來探視西門飄的時候,手裡也擎著火;事實上他對這墓道不熟,不拿著火恐怕會摸錯路。
既然他能拿火,咱們為什麼不能?”
紅衣人兒道:“說得是,閣下有火麼?”
司馬操道:“老朽身邊帶有幾隻火摺子,姑娘幾位可有——”
紅衣人兒道:“我們身邊沒帶火,但卻有可以代替火,光亮不遜於火摺子的東西,閣下只管打著火摺子往前走吧。”
司馬操道:“老朽遵命。”
只聽“叭”地一聲輕響,火光一閃,司馬操手裡已多了一隻火摺子。
火摺子的光亮沒多大,但在此時此地已不啻一盞照明大燈,光亮已經是相當夠大,相當夠明瞭。
有火照著自然便能看見事物了。
只見幾人的停身處已是石梯的盡頭,眼前一條甬道蜿蜒前伸,深不知有幾許,也不知道到什麼地方。
甬道赫然是一塊塊青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