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出三分,震傷你的內腑,讓你十天半月不能妄動真氣。”
西門厲身軀一震,突然飄退,立落一丈之外,厲聲道:“老匹夫,出來!”
第五公道:“佟福臨時之前把‘血花錄’交給了我,唯一的條件就是要我代他報仇,要我代他照顧卓慕秋。”
西門厲笑著說道:“我說你怎麼會救卓慕秋,怎麼會替佟福報仇,原來是有代價的。”
第五公笑笑說道:“人嘛!活在世上不為名便為利,總是有所貪圖的。要是沒有貪圖我幹什麼這麼賣力?這麼冷的天,吃飽了飯矇頭縮在被窩裡睡大覺不挺好麼?就拿你來說吧,你這麼做不是也是有所貪圖麼?”
西門厲道:“我有什麼貪圖?”
第五公哼哼兩聲道:“以我看你的野心可大得很哪!你要霸佔別人的愛侶,別人的產業,進而想卷席天下武林,稱霸宇內。”
西門厲身軀一抖,道:“老匹夫——”
第五公截口說道:“我這話是一針見血,入木三分,字字都擊中了你的要害是不是?不必再多說什麼了!要是沒別的事,我勸你還是趕快回去吧,要不然萬一讓人發現——”
西門厲介面說道:“讓誰發現?我放心得很,除了那賤女人之外別人無從接近我,也無法發現什麼。”
第五公道:“你以為我指的誰?”
西門厲道:“我當然知道。我可以告訴你,那賤女人已經到東山墓地去等卓慕秋去了。”
第五公“哦”地一聲道:“你怎麼知道她到東山去等卓三少去了?”
西門厲冷笑一聲,道:“這太簡單了,我對她也瞭解得太深刻了。只要卓慕秋活在這世上一天,她是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見他面的機會的。她既然知道卓慕秋要到東山去掃墓,焉有不三腳併成兩步,趕快跑到那兒去等他的道理?”
第五公道:“你是個聰明人,照這麼說,恐怕你也是抓住這機會出來的。”
西門厲道:“老匹夫,你說著了。” 第五公微微一笑,搖著頭道:“這我就不懂了,你是個嫉妒心非常強烈的人,你既然明白知道她是去私會卓三少去了,為什麼你還能安安穩穩地待在這兒?”
西門厲目閃厲芒,陰陰一笑道:“這就是你不瞭解我的心性為人了,我就是這麼個人。她跟卓慕秋去私會,我當然嫉妒,我恨不得把他兩個人綁在一處亂刀砍成肉醬。可是,另一方面,我又想讓她去跟他私會,我躲在一邊看,那樣我會覺得全身熱血沸騰,像燃燒一樣,使我感到有一種生平從未有過的快感。”
這是什麼心理?第五公聽得呆了一呆,道:“你這叫什麼——”
西門厲陰陰一笑道:“你是你,你不是我,是永遠無法體會我這種感受的。”
第五公沒說話,默默地逼視著西門厲,兩眼之中射出一種令人難以言諭,也令人難以意會的異彩。
這種異彩能讓人不安,也能讓人心悸。
西門厲一雙目光中掠過一絲疑惑光彩,道:“老匹夫,你這麼瞪著我看什麼意思?”
第五公沒說話。
西門厲話聲提高了一些:“老匹夫,你聾了麼?”
第五公仍沒說話,兩眼中那種讓人不安,讓人心悸的異彩卻越來越盛,越來越盛。
西門厲身不由主地往後退了一步,道:“老匹夫,你,你想幹什麼?”
第五公突然長嘆出聲,兩眼之中那種異彩也隨之斂去,道:“我只有一句話,你若不懸崖勒馬,及時醒悟,總有一天會親手毀了你自己。”
西門厲仰天縱聲長笑,裂石穿雲,直逼長空:“老匹夫,悶了半天,你只有這麼一句話?”
第五公緩緩道:“你有病,趕快求良醫診治,要不然你會死在這種病上。”
西門厲怔了一怔,旋即陰笑道;“我有病?誰都知道我有病,我這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這有什麼稀罕?”
第五公搖頭說道:“我說這種病你自己無從發現,而且也不是普通的病,一經發作,你不但會害別人,也會害你自己。”
西門厲哼哼冷笑說道:“我不信。即使是我有病,那也是我自己的事,用不著你操心——”第五公突然嗔目喝道:“你害你自己我可以不問,你害別人,我卻不能不管!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之後要是你還沒有求醫診治……”
威態忽然一斂,神色有點黯然道:“那時候,我為了更多的人,說不得我只好下煞手了。”
西門厲目中厲芒暴射,大笑說道:“老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