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道:“對了,怎麼不見鳳鳴和泓玉?”
他忙著整理行李,頭也不抬道:“不知道,今天一大早,楚先生給泓玉姐一封信,讓她和鳳鳴大哥一起走了。”
我吃了一驚。“怎麼回事?”
“不知道。”他說著一屁股坐在馬車上,可憐巴巴的看著我叫苦:“容姑娘,我覺得楚先生是故意整我,你說這些箱子吧,本來都是店小二乾的活……”
我沒空聽他這些廢話,抬腳就跑,遠遠叫道:“你就當是鍛鍊身體好了!”
這時大約上午九點多的樣子,天氣不是很好,有霧,陰沉沉的,鎮子靠河水,空氣更覺潮溼,整個鎮子好象籠了一層白紗帳。往左走一段路,便是一條狹長的河堤,堤上細疏植了幾棵榆樹,在淡薄的白霧裡頗有一種蕭條的況味。
豔少穿一襲白色的寬袖長衫,雙手環胸,站在那堤岸上向著一川逝水靜靜凝望。身板挺立如一棵筆挺的樹幹,滿頭髮絲披拂如鏡,面容亦如冰封鏡湖。
我走到他跟前。他亦沒有動靜。漆黑眼眸幽深若寒潭,神光斂含,叫人莫名感到心驚,我不由得選擇緘默,倚著樹幹定定看他。
終於。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影,側頭微笑道:“昨晚睡得好嗎?”
我搖頭。
他謔笑道:“是我不夠賣力嘛?”
我故意板著臉不看他,道:“一起來就不見人影,誰知道你昨晚到底在幹什麼?”
他也故意驚叫一聲。道:“世人都說善變女人心,他們不知道女人還有一樣絕活呢——”說著停住,笑嘻嘻等著我問。
我哼一聲,問道:“是什麼?”
他輕輕道:“倒打一耙!”
我瞪大眼:“我有嗎?”
他哼道:“還說沒有,自己懶床不知道伺候丈夫,反而怪我——”
我立刻打斷他,叫道:“啊!河裡有魚。”
他並不上當。一步步逼過來,左手撐在樹幹上,右手豎起食指在我眼前搖了搖,微笑道:“這一招對我不管用。百步之內,任何一點細微的變化都逃不過我的耳朵。”
我捉住他的手指輕咬一口。他的拇指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