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閃了三閃。書架無聲無息地移開,從裡面走出一名淡青布袍,鬚髮皆白的老人,對著漢皇一抱拳:“李靖見過陛下!”
漢皇還禮說:“事情危急,不得已請李叔出關,還請見諒!”
李靖?原來這老頭就是最有名的天騎士李靖?好像看起來不怎麼樣,連風采氣度還比不上張崇弛見過的幾個皇騎士呢!可他一開口,張崇弛就知道這老傢伙才是個不簡單的人物:“陛下恢復本性了?”
漢皇苦笑說:“被阿斯蒙蒂斯壓制的日子裡,沒少讓您老人家操心!”
李靖淡然說:“不用客氣了,別以為我老頭子從京師眼巴巴地跟著你跑到川荊城來,還著夾壁裡待著是為了盡護國隱士的職責。老實告訴你吧,我是想找機會刺殺你!就你近段時間的所做所為,若不是我老頭子明知幹不過你,早就一劍宰了你,以免漢家歷代祖先蒙羞!”
漢皇低頭說:“李叔教訓得是!”
李靖笑了:“其實這也不是你的錯!只是我老頭子這幾天在夾壁裡悶得慌,發發牢騒而已!現在陛下召我出來,想必是有什麼旨意,還請吩咐!”
漢皇解下隨身佩帶的一枚小金印,上刻“如朕親臨”四字,遞給李靖說:“請李叔憑此密召安樂王、漢瑁和三公到此面聖!”李靖臉色鄭重,接過金印,身子一閃而沒。
漢皇又取出紙筆,在案上筆走龍蛇,寫下一道聖旨,納入書架上的一隻錦盒中,才略鬆一口氣,轉臉對著李瑁,臉上開始出現淡淡的悲傷:“瑁兒,為父之錯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可為父留下的責任卻要由你擔當了!”
李瑁痴痴地看著漢皇,臉上好像有點孺慕,又有點厭惡,但都淡得幾乎無可尋找,讓漢皇再次長嘆出聲,轉向張崇弛說:“李瑁是你大哥,他的責任你來負!”
說話口氣斬釘截鐵,讓張崇弛隱隱感覺有點不爽兼不妙。漢皇接著說:“在我之後,由太子登基為帝。但瑁兒目前這副模樣,若為皇帝,恐被有心人利用,鬧得國內人心浮動,故仍由李貓代為登基稱帝,直到瑁兒恢復後,再向世人澄清其間的隱秘。同時,為節制李貓的行為,我按祖制設立一字平肩攝政王,擁於廢立皇帝的權力,並在特殊時期代行皇權。你看如何?”
張崇弛一驚,趕在他發表意見前,漢皇雙目精光四射,一字一頓地說:“張崇弛!朕封你為一字平肩攝政王,並在朕過世後,皇帝三年守孝期間代行皇權。同時,在必要時,可持金章玉簡,告於太廟,廢帝另立!”
這還不是陰我?看漢皇一早就打定注意,來個自殺行動,毀掉肉身,跟阿斯蒙蒂斯重入輪迴,才在這裡交代起後事來了。張崇弛差點咆哮起來。漢皇攏在袖中的雙手一翻,“縛!”天外罡風帶著綠色的風元素在一眨眼間繞張崇弛一週,將他牢牢地定在原地,動彈不得。彩虹織女一驚,剛想出手,迎上了漢皇那些已化為翠綠的眼神,身子一抖,氣勢全無,低頭跪倒:“見過風神陛下!”
漢皇微笑著對張崇弛說:“當然,朕也不能讓你白忙活一陣子!這天外罡風就送給你了,還不抓緊時間收服?”圍在張崇弛身外的綠色風繩淡淡衍開,化為一層深綠色的膠凍狀衣甲,絲絲向張崇弛體內滲去。每滲入一分,他的身體便漲大一分。
“風神自由,這天外罡風可是六大元素之靈中最難收伏的一個!甚至於連我風之主神,也不能命令它認主,只有憑你自己的能力去收服!你小子如果還想跟我辯論什麼,最好在收服它之後,否則,就等著爆體身亡吧!”風皇的笑容越看越像狐狸,而且是千年成精的那種。
張崇弛無奈之下,盤膝而坐,陷入冥想,心神流轉全身。那絲絲涉入體內的綠色既不跟經脈融合,也不像以前那些元素之靈那樣找個地方安靜地住下,而是不停地在他體內東奔四躥,見山開路,見水架橋,肆意地改造著他的身體。
可這是人的身體啊,怎麼可以被它這麼隨意擺弄?心有七竅,那是形容人聰明,可誰要是往心臟上真的打上七個洞,那叫死得一個比一個快;虛懷若谷,那是形容人謙虛,可是你真把胸部虛了試試?往小裡說,可以弄出個“氣胸”,往大里試驗,直接把肺部給弄沒了,那種虛懷直接就是要命的活!天外罡風好像乾的就是這種活,讓張崇弛這個醫生連冷汗都給嚇沒了!
幸好,張崇弛有著豐富的元素之靈收服經驗。忙用神識推動著體內的元素之輪緩緩地轉動,很快將綠色的神風之精區塊給放在了最上面,在神識的刺激下,放出強烈的綠光。這些綠光遊街走巷,很快在他體內佈下天羅地網,將涉入的天外罡風給引入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