婬非好事,但要是絕了男女婬欲,誰還去傳宗接代?饕餮固然不好,但誰都不吃就好嗎?就算神靈中還有食神,侏儒族中還有鬥敗食神的天族呢!其實就是上古黃金盛世,這些**也是存在的,不過是能自制而已,到了**熾盛,連大神也無法壓制時,天魔才應運而生。說白了,魔只不過是人七情六慾的化身而已,是我們每個人的一部分,黃醫師又何必如此憎惡?”
黃五子弗然說:“蔡先生巧舌如簧,黃某不是敵手!黃某若不是為蔡先生所乘,答應了助你醫治之事,何必在此受你之辱?也罷!看來貪慾難抑,自召天魔啊!”
蔡邕站起身來,臉色一正,向黃五子恭恭敬敬地拜了一拜說:“有些話我本不想事先告訴黃醫師,但見醫師如此高風亮節,不由我不說!”
“說吧!”黃五子興意闌珊地說:“雖然我在這件事上不齒你蔡先生的為人,但對蔡先生的學識修養還是由衷佩服。”
蔡邕手中法訣微動,一片水光攏在四周,隔絕了兩人與外界的波動,才正色地說:“不瞞黃醫師,此番出海,在下等人必不是要為鬼族貢獻任何東西。這三艘船上的東西,包括黃醫師的醫術,都只是我們想達到另一個目的的進身階。若黃醫師真的對鬼族看不過去,不如有一個釜底抽薪的法子!”
“你們其他什麼事我不管,我只想知道在醫治鬼族的不孕不育症上,你有什麼法子!”黃五子很明智地不去追問他們出海的目的。
蔡邕說:“黃醫師何妨用些先揚後抑之葯,讓鬼族在剛服葯後,的確生育率大增,透過葯物致孕的這一代在長成後,卻再也無生育能力,或至少沒有生育男子的能力!”
黃五子大怒:“我是醫生!絕不可能幹這種事!不能汙辱了我的醫術!就是算我的殺父仇人,我答應幫你醫治,也要治個徹底!寧可在治好你好,再用別的法子殺你,但我絕不會用我的醫述殺人!蔡先生再休提此事!”
說完,黃五子大袖一揮,將整個棋局給擾亂,說:“我房裡還有一爐葯在煉,要去看看火候!”說完後,就氣沖沖地下船艙去了。可一下到船艙裡,那臉色又馬上變成一臉微笑:“蔡老頭說得也有幾分道理,看來我得試試,能不能找出個方子,讓鬼族春情大發,懷孕生子,卻絕了他們下一代的生機!我不以醫術殺人,但鬼族是人嗎?我只是以醫術殺鬼而已!”黃五子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比小人還要小人幾分,從懷裡掏出一本醫書翻啊翻。
蔡邕望著他的背影,情不自禁自言自語:“果然是耿直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可惜啊,這年頭君子總是被小人玩於股掌之間!我蔡邕自幼讀盡聖賢之書,自詡謙謙君子,想不到其實也是個小人,跟黃醫師一比,慚愧啊慚愧!”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像黃醫師這樣人的也只配成為我等的工具!”陶器成毫無徵兆地出現在蔡邕身邊,冷冷地說:“蔡叔可千萬別被那些食古不化的傢伙所迷惑!”
蔡邕一笑,正待行禮!陶器成忙說:“蔡叔不要多禮,現在你才是正使,我不過是副使而已!你要是一多禮,人家不看出端倪才怪!”
蔡邕也就不再堅持行禮,淡然說“剛才的一切,少爺都聽到了吧!”
“不錯!”陶器成說:“蔡叔有什麼教我的嗎?”
“沒有!”蔡邕微微搖頭說:“少爺智慧天成,何需人教?只是,少爺也聽到黃醫師對鬼族的反感了吧?我想在深藍寶石大陸,雖然很多人都忘了鬼族的卑劣,但那種天生血性中的敵視還是會讓不少人像黃醫師這樣對鬼族極其反感。少爺要借鬼族之兵,不可不考慮到這一點!”
陶器成陰沉著臉,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蔡邕暗歎一聲,也沒入艙中,唯有陶器成望著那無邊空闊的海天,雙手緊緊地握起了拳頭,良久之後,才又緩緩張開,向前艙行去。
在他離開後,不遠處的一個不被人注意的角落裡,一盤纜繩突然站了起來,對邊上的一隻水桶說:“好了,人都走光了!四哥要我們把那個副使的一舉一動全記下來,你記了嗎?”
“那當然!”水桶伸出兩隻手,一手握筆一手拿本子,一個翻身,拉著纜繩說:“我們還是快點恢復人形,免得被人看到,要叫妖怪了!”
“快啊!”纜繩身子一抖,迎著從水桶裡噴出來的一陣白霧,晃了兩晃,就現出醫女雲兒的嬌俏模樣,水桶從來往外一翻,赫然就是醫童月兒。她笑著說:“這可是夜未眉族長新創的擬物幻形術,整個族中除了族長和兩個長老外,就我一個人會!”
“好啦!去找四哥!”醫女雲兒止住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