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隻白兔,只有額頭的晶角是黑色的,雲兒卻非要叫它小黑!包奇怪的是,夢魘魔兔還真的對這個名字很有好感,回來後,只要雲兒叫一聲小黑,就屁顛屁顛地圍著她打轉。若不是雲兒稟承了聖族的光明心脈,還真想跟它訂血契,收了這隻別人夢寐以求的寵獸。
見雲兒討要,張崇弛不好意思地說:“雲兒…你…你呢?”
說了半天,原來他早計劃將火中蓮王給雲兒。雲兒倒很大方地說:“有四哥在,讓我駐顏不老應該沒問題吧?至於什麼避塵,什麼散香,也比不上四哥送我的這顆黑珠和龍涎香。火中蓮王對我只是可有可無的錦上添花,對小黑卻是至關重要,當然是給小黑!”
續見VIP章節卷十一04計成
07 籌備血祭
有人曾問過愛因斯坦,什麼叫做相對論。愛因斯坦明知對方不過是個不學無術的貴婦人,跟她談什麼物質能量比對牛彈琴更慘。據說,對牛彈琴還能讓牛多產奶,但對那樣一個貴婦人來說,只能多增了她的幾個磕睡。不過大師就是大師,愛因斯坦還是告訴了她:“所謂相對論是指,如果你跟心愛的人在一起,就算是一萬年,也覺得像一分鐘那樣短暫;如果跟語言無趣面目可憎的人在一起,就算只有一分鐘,也覺得像一萬年那樣長久。”
零零碎碎一大蘿,湊字數兼騙感情,無非只是想說“有話則長,無話則短”,張崇弛在鬼族一呆三個月,前幾天的故事能說上老半天,接下來的兩個多月卻乏善可陳。
三明治跟各家族的談判一直在進行,但凡事用到“談判”兩字,沒有多個回合多次來回是無法結束的。尤其是鬼族,天性就輕諾言又優柔寡斷,有時早上答應下來的事,晚上就反悔,第二天更是一口咬定那天啥也沒說,任何對他的指責都是別有用心!
血祭要整整六百十一名鬼族,鬼候一名、鬼伯十名、鬼子百名,鬼男五百名,而且都得是未滿五十歲的童鬼,如果沒有其他家族共同承擔,光一個仁族,就算能湊出這麼多的童鬼來,也要元氣大傷,很可能一蹶不振,逼得三明治要謹慎再謹慎,最好是各家族都能分攤幾名。
有了這事在三明治的心頭壓著,煉暗黑衍宗丸一事都是被擱了下來,除了給朝日九煉過一份鬼王級暗黑衍宗丸,又給三明治煉過三份鬼公級的暗黑衍宗丸外,張崇弛在這兩個多月裡,基本上是無所事事,整天讀書、制葯、喝茶,興致來時,跟雲兒、月兒講講故事,玩玩遊戲。如果用心去觀察的話,能體現鬼族態度的就是在他的院外,值勤的是鬼族是越來越多,級別也越來越高,到後來,居然由兩名鬼公領銜,日夜換班,防得滴水不漏。
幸好,這些鬼族都是防外也防內,張崇弛還能抽出時間暗地裡練魔法和武技。天人合一的感悟自從被呂奉先打斷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張崇弛也明白那種境界可遇而不可求,現下還是先將自己會的練熟了再說吧!有元素之靈在,在光、水、火的魔法上,他已可以深藍寶石大陸任何一位大魔導師自嘆不如,騎士技似乎也有突破,體內的鬥氣在淡青中隱隱泛著銀光,很快就要晉入皇騎士的境界。
雲兒練的是水系魔法,境界仍是魔導師,但對水的理解和感悟卻比張崇弛更為深入,同樣的用水系魔法對練,張崇弛必須要用出高她一級的魔法才能跟她勢均力敵。若不是張崇弛的水系魔法已達大魔導師的境界,只怕要在雲兒手下出醜了!
月兒什麼都不練,整天折騰著一些骨頭、皮、膠、毛等稀奇古怪的東西,卻從未見她折騰出什麼成果來。
兩隻靈獸,化蛇仍躲在醫神蛇杖中,半死不活,吊兒朗當的樣子。夢魘魔兔卻讓人吃了一驚,在服下火中蓮王后,居然進化的金級上階,可外表看起來更普通了,連額頭那根牙籤似的尖角也退入腦袋,只留下一道黑色的印記,怎麼看都只是一隻完全無害的小白兔而已。
對了,還有王叔和,這個半路撿的弟子,拉著張崇弛給他的鬼族奶奶治完病後,又得到仁族答應為他奶奶養老的承諾,便放下心來,跟著張崇弛學醫,這幾個月天天抱著張崇弛給他的《千金方》在背個不停,雞鳴既起,人靜方歇,算起來,最勤奮的人倒是他了!
這一天,當三明治滿臉興奮地跑到張崇弛暫居的院落中時,張崇弛便知道,自己的悠閒生活要結束了。果然,三明治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先生!喜事啊!”
“喜從何來?”張崇弛的平靜讓三明治訕訕地收起喜色,恢復了一貫的傲然,但還是耐心地解釋說:“關於將鬼帝印請到魔獸島中央進行血祭之事,終於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