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張醫師準備怎麼個往法?”
張崇弛拱手說:“請從魔殿下撤消鬼族的生育院、成長院和軍官院!”
“為什麼?”多子從魔臉上做出驚奇的樣子:“這三院的存在給鬼族帶來了無數的安樂,難道張醫師剛才那句願每個人生活都安安樂樂的話只是說來聽聽,而不是用來做的?”
張崇弛微微一笑:“不錯!我願每個人,或者可以說是願每個智慧生物都安樂幸福。但有一個前提,任何人不能侵犯他人的天賦人權,否則這種虛幻的安樂必以更大的痛苦而破滅。”
“那什麼又是天賦人權?”多子從魔看來是想做學問了,還問個不停。
“人具有天生的生存、自由、追求幸福和財產的權利。這就是天賦人權,是不允許任何人,難怕是神魔侵犯和剝奪的。”張崇弛在這個問題上早已考慮得很成熟了,或者說,早在東方朔時期,也許就已在思考這個問題了。
多子從魔吱地冷笑一聲:“可我的自由就是喜歡殺人,若殺人,則侵犯了別人的生存權,若不殺人,則侵犯了我的自由權,你的狗屁天賦人權又該怎麼處理這種情況?”
張崇弛說:“每個人儲存全部權利,締結契約,成立國家,運用政治權力與法律的力量來保護個人的自由、平等、財產或追求幸福的權利。即使對個人權利做了某些限制,也只是使每個人的個人權利得到共同力量的保護;如果政府侵犯了這種權利,人民有權收回自己的天賦權利,推翻其統治,或個人有權反抗主權者。這是人界的天賦人權執行方式。而對於神魔兩界,則由人界的共同組織與神、魔訂下契約,成立多個宗教,使神魔人的權力得到共同力量的保護,若某個宗教的存在侵犯了這種權力,任何一個宗教中的神魔人都可轉投他教或另立新教或退出宗教。”
他說得頭頭是道,可惜偽學問家多子從魔早已聽得暈頭轉向,勉強從他的話裡面抓住“契約”這個不斷運用的工具,不甘心地反駁說:“任何契約都必要有最終的力量保障,以懲戒違約之人,可你的契約誰來保障?人與人之間還好,人與神、魔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怎麼給神魔討價還價!”
“法則!”張崇弛更加肯定地說:“當契約成立時,將之上升為法則,由這世界的本身來懲戒違約者!試想,這神、這魔、這一切哪一個不在這世界之中,又有誰能與這世界的本身所對抗。”
多子從魔終於聽到了關鍵所在,打了個優雅的哈欠說:“好熟悉的理論!據說當年地之主神也提過類似的話吧,可惜法則這東西從來只有創世神能訂立。地之主神費盡心思,甚至在神魔大戰中連地神界被毀都在所
所不惜,不知跑哪兒去修煉制訂法則的神通去了。”
“地之主神不見了?不是說轉世了嗎?或者留下傳承了?”張崇弛按住怦怦直跳的心情,明知故問。
“當然沒有!”多子從魔說:“這事就算在神魔界,也恐怕只有兩三個人知道,地之主神早在神魔大戰之前就已失蹤了,去向不明!後來,據說一個地之使神知道她的下落,可當大家找來找去時,卻發現那地之使神已被殺死在人界一處叫馬嵬坡的地方,一切痕跡從此斷絕。”
原來如此,既然地之主神去修煉制訂法則的神通,可為什麼出現在地之寢界,還是身懷六甲的模樣。以張崇弛的眼力,絕不可能分不清懷孕和其他原因致使小骯隆起的區別,莫非這裡面還藏有什麼秘密?上古守護神獸青龍曾讓自己成為龍騎士的時候,去一趟地之寢宮。現在自己成龍騎士是沒希望了,好歹老妖貓的辟邪力量並不下於神龍,看來有空得去一趟才行。
他這邊在思想開小差,多子從魔還以為他在想地之主神的去向,冷笑說:“至於地之主神去了哪裡,你就不用再多想了!我們神魔早滿世界找過,可就是沒發現。不過,從地之使神死亡這件事上,我倒略略猜測出一個可能,可是我也不敢肯定!”
讓從魔用了“不敢”兩字,張崇弛笑著指了指上面說:“你說的是那一圈?”
多子從魔點點頭,長嘆一聲:“你很聰明,可惜聰明的人大多不長命!”
張崇弛退了一步,戒備說:“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多子從魔說:“我需要聰明而強大的人合作,不知你這個聰明人是否能強大到讓我滿意的地步!”
這話極曖昧,連剛從內堂出來的貝利亞也插嘴說:“其實我這人倒是又強大,又聰明,就是懶了點,有事找我怎麼樣?”
多子從魔白了貝利亞一眼:“有你什麼事?站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