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間還是不管人的心情,自顧自地過去。終於到了國王大壽慶典那一天,西施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拉著化蛇在皇宮裡來回打轉,只盼著張崇弛他們的到來。
“張公子在宮門求見!”李侍衛長適時地出現,讓西施總算鬆了一口氣,忙傳令說:“不是跟你說過,大哥來了就直接讓他進來,不需通報?”
“是!”李侍衛長說:“屬下早被向宮廷侍衛傳達了這個命令,可是虎獅王說這與禮不合,就將張公子攔在了門外,讓屬下來通報。”
虎獅王說的?西施的眼中閃過一陣憂慮,說:“我親自去接大哥進來!”她跟著侍衛長,人尚未到宮門口,就聽得虎獅王西叔昌的斥責之聲:“你們當侍衛的,第一要務是保證宮廷的安全,豈能容這些不三不四之人自由出入?除非親王重臣,有國王旨意,方可放行。即使放行,也必須由至少兩名侍衛跟著,以確保安全,豈能閃到一旁任意放人?”
這哪裡是訓斥侍衛,根本是口口聲聲對站在一邊的張崇弛等人的凌辱。西施忙加快兩步,出現在宮門口,對虎獅王西叔昌行禮說:“夷光見過王叔!”
“咳!”虎獅王西叔昌的模樣跟西伯昌可長得完全不同,身高馬大不說,還帶腦滿腸肥,一看就知道即沒練過魔法,也沒練過騎士技,就算是他年輕時練過,也早荒廢了,只剩下如今一副動不動就氣喘吁吁的肥樣,他見西施出來,頓時臉上堆笑說:“賢侄女不必客氣,再過三年,你就該登基為王,為叔的對你可要行下跪禮羅!”
西施微笑著說:“那些場面上的禮儀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看而已,為王為民,世事滄桑,誰也不能預料,但您始終是侄女的叔父,這一點從創世神那裡流傳下來的血脈,又有誰改變得了?”
西叔昌臉上微微抖動一下:“賢侄女說得有理。但禮儀卻不可廢,這是先古聖王定下來的規矩,乃維繫世間綱常的根本,一旦禮廢,則事廢,事廢,則人廢,到時候,人族豈非要跟野獸一樣復歸無君無父的蠻荒歲月不成?”
西施微微頷首說:“叔父教訓得是!只是,叔父一大早地到宮裡來就是為跟侄女上禮儀課的嗎?”
西叔昌哈哈大笑:“哪裡,我是來迎王兄一起去國王檢閱臺的。只是在門口看到幾個侍衛的舉止,覺得太不像話了,才教訓一下,讓他們明白自己的職責所在。”
本來,西叔昌也沒這愛好,要知道宮廷侍衛在他眼裡不過是一群下等僕人而已,連教訓的興致都沒有。可是,今天一早進宮,發現他倒是被攔在外面,要求先通報,看到張崇弛這幾個烏合之眾居然直接往裡走之時,才心情大為不爽,發發威風。
以西施的冰雪聰明,豈會不明白這一點?她笑著說:“王叔來了,何須通報,是侄女疏突了,未曾向侍衛們交代,還請王叔原諒。至於他們幾個,侄女曾交代侍衛們可以直接入內,不須通報,倒不關侍衛們的事。”
“可是…”西叔昌臉上大有詫異之色:“按規定…”
西施指著霍去病介紹說:“這位是炎黃城軍事總領,中原國御封的驃騎將軍,深藍寶石三大天騎士之一霍去病大人,現在正為我古越國處理一件秘密大事,以他的身份地位,侄女以為當予以他自由出入王宮的榮譽。”
這話滴水不漏,霍去病的三個身份,第一個也就罷了,可後面兩個,一個比一個強悍,中原國御封驃騎將軍和天騎士的超然地位,任在哪一個中原國的蕃國都可以獲得至少是該國親王的待遇,如果那個國家還有事想求他的話,就算讓他擁有等同於國王的暫時榮譽都不過份。
西叔昌鬱郁地指著張崇弛:“他呢?又是什麼身份?”
西施抿嘴一笑說:“王叔,你這回真的是看走眼了,他腰間不是掛著金香玉符嗎?還能是什麼身份?”
西叔昌這才注意到張崇弛腰間掛著的金香玉符,神色略略一變說:“古越國三位親王玉符中的一枚,居然掛在了一個我都不認識的人身上,奇怪,真是奇怪透頂!”
這話一出口,除了霍去病見多識廣,早已判斷出張崇弛的這枚金香玉符的隱含意義之外,張巡等人大為奇怪,想不到第一次到古越國的他居然擁有古越國親王的身份。西施說:“這枚金香玉符是父王親自賜給張大哥的,這是父王的權力,又有什麼奇怪之處?”
一席話,柔中帶剛,西叔昌發威至多也就怪怪未登基的侄女,總不能在背後說國王的不是,否則誰還會理會他口口聲聲提到的理?氣悶之餘,他臉色不愉地說:“既然是王兄的意思,我也不便多言。大事要緊,我這就去拜見王兄,請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