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只是,他為什麼又安排我們來殺你?”
化蛇說:“原來我被鎖在聖光圈裡,那老頭每天來一遍,嘮叨著讓我跟他簽訂血契。兩百年前,我長到成熟期時,就破了那個見鬼的聖光圈,能夠在後園自由行動,揚言要殺盡一切進入後園的人類。他也曾進來幾趟,都差點被我給幹掉了,才恨恨而去,已經三十年沒進來了,想不到居然等來了你們。”
“等等!”張崇弛聽出不對勁來了:“你的意思是迷園老頭一直是一個人?他活了七百多歲?”
化蛇更驚訝:“迷園換過主人嗎?我怎麼不知道,就算我不出後園,前園要是換了個主人總該知道吧!不可能,半個月前我還見他在門前走過。”
看來事有蹊蹺,張崇弛點頭示意知道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化蛇警惕地看著張崇弛說:“你該不會是也想跟我簽訂血契吧!”
“沒興趣!”張崇弛搖頭說:“我只是對你的意志比較佩服,想幫幫你而已。換作我,別說七百年,關我七年,說不定就早瘋了!”
化蛇委靡不振地說:“當時那老頭佈下聖光結界可是找了不少高手,又經過七百年的吸納運作,別說你們,就是老頭自己現在想打破都不見到有法子。如果不能從這裡出去,一切都是空話。算了,其實死在你們的劍下也不是一件壞事!你們不是要拿我的膽去辦事嗎?就讓我幫你們一次吧!”
“化蛇膽好取!又何必一定要殺你!”張崇弛笑著說:“我是醫師,可以剖開你的肚子,取一瓶膽汁就可以了!要不是有這個把握,我還真不能確定是否要放你一條生路!”
化蛇低頭想了半天說:“如果…如果我跟你簽訂寵獸血契,你會不會拿我當奴隸?”
張崇弛打了它的頭一下,說:“剛才還說不想簽訂血契,現在又開始羅嗦,你的腦殼是不是壞掉了!”
化蛇笑著說:“要是我的腦殼壞了,天下就全是笨人了!我決定了,當你的寵獸!”這話一出口,它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好像一下子出苦惱中擺脫出來,連身上的光澤都鮮亮了許多,將一顆栲栳大的腦袋垂在張崇弛面前。
這下子該張崇弛苦惱了,老妖貓,那隻自稱聖獸之王牛皮轟轟狡詐惡毒放了本公子鴿子的老妖貓不就是我的寵獸嗎?一個人只能擁有一隻寵獸,還怎麼跟化蛇再訂血契。他遲遲地說:“可是我已經有寵獸了,要不你換個人!那霍大叔,天騎士,夠威風吧;張巡大哥,年紀輕輕就已經是金星騎士,將來必定前途無量…”
“停!”化蛇痛苦地說:“你為什麼不改行去當媒婆?”
“沒這個機會!”張崇弛聳聳肩說:“其實媒婆也是一個很有前途的職業。”
化蛇垂著頭在他身上擦了擦,突然悽然說:“不願意就不願意,何必騙我?你身上根本就沒有寵獸血契的氣息!”
張崇弛搔搔頭,想起了跟老妖貓的接觸,的確,好象沒跟它簽過什麼血契。他支支吾吾地說:“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我跟那隻聖獸好像真的沒簽過什麼血契!”
“那不就行了!”化蛇開心地說:“別的靈獸跟著你我不反對,但只要沒簽過血契,就可以跟我簽了!”
什麼跟什麼啊!聽起來怎麼想娶老婆了!張崇弛看著化蛇渴慕的目光,想起它七百年的囚禁生涯,不由地一陣心軟,咬破中指,將血滴在化蛇頭頂的紅色魔法印記之中,念動簽約咒語:“稟承遠古以來創世神立下的規則,我以血與面前的生物立下契約,成為他的主人和忠實夥伴,共歷風霜雨雪,共對艱難險阻,共同追求那永恆的輝煌。”
一個金色的符文在化蛇的紅色魔法印記中出現,又迅速內斂為一道金光,沿著它的紅色尖角噴出,隨著它目光的指向,射入張崇弛的眉心,張崇弛的心中憑空多了一些關於化蛇的資料。
化蛇,原生於天神山脈以北的火山口中,火系金獸下級,無論是物理攻防或魔法攻防都不強,卻是唯一在智慧上可以與六大靈獸之王相抗衡的靈獸。化蛇另一個最大的技能就是幻化,不僅自身能夠幻化,還可以透過化蛇毒、化蛇鱗、化蛇血等物附著在別的東西上,將其幻化。當然,這種幻化是有時間限制的,在一定時間之內與真品一般無二,但時間一到,必定露出真相。
寵獸契約成立之後,張崇弛狠著心,在化蛇的腹部破開一個指頭粗的洞口,插入一根管子,吸了一瓷瓶膽汁。剛才取膽汁時流出的血也自然不能浪費,全被小心翼翼地收集起來,塗滿一根爛樹樁,化蛇自己看看,覺得還有點不完美,又硬是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