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張禁在昨天給拾光了,張崇弛轉了一圈後,沒什麼成果。
他看看時間還早,他站下來聽聽,夥伴們此起彼落的叫問聲、打柴聲還聽得清清楚楚,便放下心,壯著膽子往山上樹林的更深處爬去。果然,在爬了一陣子之後,發現四周的枯木乾枝開始多了起來。他興奮地扯下一些乾枝,用雙手握住柴刀—一折斷,堆在一處。用不了多一會,就拾了一小堆。
包妙的是,他還在一些松樹根部發現了不少松菇、茯苓,略略往下一挖,還能找到黃精之類的葯物。張崇弛是越想越高興,如果他帶著這麼一大堆東西回去的話,說不定比張巡還要惹人注目,也讓家裡的母親喜出望外。
在這樣興奮的情緒支撐下,張崇弛根本就忘了時間,也忘了他已經往山上爬了多久,“哎喲!”在他出神的時候,不小心一腳踏空,嚇得他尖叫一聲就掉進了一個洞穴。那個洞穴斜斜地直通入地底,四壁光滑,讓張崇弛在尖叫中一路滾了下來。
“膨!”他結結實實地掉到洞裡,幸好洞底鋪了一層剛塌陷不久的浮土,倒也沒有摔傷,但張崇弛卻嚇得夠愴,“哇”一聲大哭起來。
哭了老半天后,才漸漸地止住了哭聲,抬頭看看,下來的洞是斜著下來的,趴在洞邊,勉強能見到上面老遠的一點天光,但斜洞四壁光滑無邊,根本沒辦法爬上去。
也許是機緣巧合,張崇弛根本不知道他掉入的正是數千年前滄海宮的滄海一粟庫。千年前的神族、魔族帝王大戰,東方朔黑暗封印,幾乎毀掉了夏宮所有的建築,也使得滄海一粟庫深埋地底。直到千年的地質變化,才破出一個洞穴。
在當時的記載裡,滄海一粟庫中儲存的一件神器,六件精靈器,都已在大戰中毀滅,所以,在夏宮譭棄之後,大家只是取回來有記錄的各種奇珍異寶,沒有花精力去挖掘深埋地底的滄海一粟庫。
知道沒辦法出去後,張崇弛反了鎮定下來,開始打晾四周。他發現有一處洞壁上通著個銅盆大的洞,以他瘦小的身材,剛好可以鑽得過去。
於是,他站了起來,兩手攀著洞壁,鑽進了洞口。這洞小而窄,連身子都不能站起。他只好兩手兩腳學狗爬,一口氣就爬了七八丈遠,洞才大了起來。他慢慢直起腰,揉著疼痛的膝頭,蹣跚著走了十多丈,便到了洞邊。
別看這洞又小又窄,當年還寬廣的時候,正是一條地道。七重鐵門、九重禁衛,除非有漢帝的手諭金印,否則,連一滴水也沒法滲入滄海一粟庫。當然,萬事都有例外,否則,當年東方朔又怎麼能如入無人之境,偷喝了不死之酒的“黑暗容納之源?”
張崇弛朝裡一張望,只見是一間有如大廳的石室,室中央浮著一把酒壺,高約一尺,大腹,束口,底部是兩條交錯的龍,龍身上升,繞壺身一週。其中一條龍弓身形成壺柄,然後直上壺蓋,龍頭向上成為壺蓋的執手。另一條龍在對面飛昇外吐,形成壺嘴。兩條龍的眼睛是由晶瑩透亮、閃閃發光的晶石鑲嵌,配合壺身遍佈的雲氣紋,似乎能活活地飛舞起來。
**紫金壺中的不死之酒現在正是“光明神聖之源”,透過壺壁,散發出聖潔朦朧的白光。讓張崇弛能看清室內的情況。室內除了**紫金壺之外,四壁空空,只有左壁的西角陷下去一塊。張崇弛遲疑了一會兒,走到西角落。就見陷下去的那塊壁洞裡藏著一隻黑色的貓形動物,雙目瑩瑩地注視著它。
如果,有識貨的人在,可能會大吃一驚,別看這隻貓形動物一副無害的樣子,事實上卻是魔獸之王暗黑猞猁。千年前,魔族魔帝在入侵夏宮時,事先就讓這隻暗黑猞猁潛入滄海一粟庫想偷取不死之酒。不料,不死之酒中的“黑暗容納之源”被東方朔偷喝,壺中的“光明神聖之源”失去了制約物件。當暗黑猞猁潛入滄海一粟庫時,正趕上**紫金壺完成空間轉換,壺中“光明神聖之源”強大無比的聖光外瀉,使這隻暗黑猞猁連變身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活活困在一角。
幸好,這千年是深埋地底,除了壺中的“光明神聖之源”,四周不見一絲光明,才讓暗黑猞猁勉強在一角的內凹裡躲避聖光的淨化功能。在黑暗中埋藏了千年,也使得“光明神聖之源”由剛開始時的極度淨化之光漸漸化為柔和的渡化之光,暗黑猞猁才能在內凹裡轉動身子,仍無法脫困。
包讓暗黑猞猁恐懼的是,兩天前,滄海一粟庫的地道之外突然塌陷,漏入一絲極微極微的光,“光明神聖之源”在那絲微光的刺激下,又開始有變強烈的趨勢。一旦受到日光、月光或者星光的照射,“光明神聖之源”很可能就會爆發,將這隻秉承暗黑力量成長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