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的疲勞一掃而光,連飢餓感收拾得一乾二淨,從房間裡提出一隻包袱,在櫃上結了賬,撥腿直奔陶府而去。
罷到陶府門口,就被兩位看門的給擋住了:“朋友,這裡是陶府,不是自由市場,你這樣直往裡闖,於禮不合吧!”
張崇弛拱拱手說:“的確於禮不合,按禮,該讓你們內務總管陶洪亮親自開中門,出門迎接才對!”
“朋友的口氣不小啊,麻煩通個名,讓小的先進去回報一聲,也免得怠慢貴客!”兩位看門的還真是隻怕橫的,看看張崇弛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那口氣馬上軟了下來。
張崇弛說:“你跟陶洪亮說,四天前晚上,是他親自為我打轎簾請入府中。在府中遇到了一件疑難之事,我如今已有的解決方法,如果他不馬上見我,我回頭就走!”
左邊看門的給右邊看門的使了個眼色說:“阿七,你先請這位貴客在門房裡喝杯茶,我這就去稟報陶總管!”說完,就匆匆向內屋跑去。
張崇弛隨著阿七剛剛在門房坐下約一盞茶的時間,就聽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從裡進傳來,還夾雜著叱罵聲:“你這個誤事的奴僕,貴客頓門,還不請他直接到內堂看茶?”“是!是!”正說著話,幾個人已衝入門房,領頭的正是陶洪亮,他一見張崇弛,忙搶前幾步,拱手為禮說:“不知張醫師今天駕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張崇弛皮笑肉不笑地說:“你剛才不是來得很快嗎?”
“哪裡哪裡!”陶洪亮忙再次告罪說:“剛才內堂剛好有個客人在,陶某隻好先交代了幾句,才匆忙出迎,勞張醫師久等了!”
張崇弛一付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另有貴客,我倒想見識見識!”
這話有點胡攪蠻纏了,憑什麼陶府的客人你要見識見識?只是陶洪亮現在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為了陶半城的病,別說見識什麼客人,就是張崇弛要陶府從現在起將所有的客人都趕走,他也得硬著頭皮答應下來。可一想到,現在陶府的二少爺陶器貴正像一隻趴兒狗一樣圍著那位客人打轉,萬一跟這位本來就跟他有點瓜葛的銀針醫師發生衝突的話,那後果…他的額頭就開始有點出汗了。
“其實…其實那位客人也不是什麼了貴客,只是她聽說本府購入了一隻萬年首烏,特地登門要求轉售給她。可是…你也知道,老爺和大公子病成這樣,指不定需要什麼貴重的葯材來配葯,哪能輕易地賣出呢?”陶洪亮邊將張崇弛往內堂讓,邊輕輕地解釋說。
可惜他後面的一句,張崇弛根本就沒聽在耳裡,自從看到那雙手後,他就忘了周圍的一切,直到聖猞猁在他的耳朵上輕輕地咬了一口,才咳地一聲收斂心神,打量起內堂就坐的人來。好傢伙,還都是熟人,在客人座坐的兩位,一位五大三粗,肩寬膀圓,下半邊臉全埋在鬍子裡,除了程咬金還有誰?邊上,不用問了,雖然人長得平庸了一點,但能擁有那麼完美的一雙手和氣質的,當然就是西夷光的獨家標誌。對面作陪的主人正是陶器貴陶二公子,一雙眼睛全在西夷光的手上,對踏入客廳的張崇弛和陶洪亮理都不理!
張崇弛強行壓制住自己的激動心情,迎天打了個哈哈說:“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想不到陶府的貴客居然就程大叔和西姑娘!”
程咬金哈哈大笑說:“張醫師,沒想到兩個多月沒見,你居然已是銀針醫師了,厲害啊!”
夷光溫和地起身,斂裳為禮說:“夷光在此多謝張醫師對家父的救命之恩,家父一直對張醫師念念不忘,還請有空務必光臨古越國,讓家父也盡一點心意。”
張崇弛笑著說:“夷光姑娘太客氣了!治病救人本來就是醫生的天職,這跟廚房師父要燒好菜、農夫要種好糧食一樣,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對別人也說,救人一命也許是件了不起的事,但醫生也這麼以為的話,就必然汲汲於名利和索取,不配當一名真正的醫生。”
夷光沉靜地說:“正如張醫師說的,也許醫生覺得沒什麼了不起,但對我們來說,救命之恩卻是一件天大的事,還請不要拒絕家父的謝意!”
他兩人在這裡一推一拉地客氣著,可有人看不過去了,陶二公子陶器貴仰面朝天,鼻裡哼哼著說:“不過是一個騙吃騙喝的冒牌醫師,也敢大談為醫之道,可笑啊可笑!”
張崇弛冷然說:“不知張某騙了陶二公子的哪一口飯哪一口茶?”
陶器貴說:“吃喝倒是沒有,可一支價值百金的風精靈祈福簪,足以讓常人一輩子都吃香的,喝辣的了!”
張崇弛拂然說:“以風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