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國,一路向東夷九國而去。
張崇弛收下空間袋後,點頭稱是,心想,這丫頭的氣度真的沒法跟小姐比。不過,既然已是一路人了,也不用太計較,還是一起走吧!密林雖然麻煩,但所幸地上還比較平坦,三人習慣了以後越走越輕鬆,也開始閒聊起來。
漸漸地,張崇弛知道了眼前這位美女的來歷,地系銀星魔法師楊玉環,乃北狄六國之一裂土國國主楊國忠的妹妹,自幼羨慕中原國生活,自父母過世後,長期留居京師,被好事者列為深藍寶石四大美女之一,人稱“羞花。”至於真的是她的容顏讓讓鮮花覺得羞愧,還是暗中以地系魔法斷了花根才使之枯萎的,這底細還有待進一步挖掘。不過,從其他三位美女的情況來看,或多或少讓人有點覺得怪怪的,古越國西施,水系魔法師,人稱“沉魚”,至於魚為什麼非要沉在水系魔法師面前,就不用問啦。風系魔法師王昭君,人稱“落雁”,不知跟風系魔法中的風刃有沒關係?還有,魔武雙修火系貂蟬的“閉月”,該不會跟她哪招又大又亮又紅火的火焰球有關吧!如果是聰明人,這些問題當然不會問,張崇弛也不笨,只是說些山野閒散話題,並沒有探究楊玉環的私人秘密。
向東,向東,一路向東,走了幾個時辰,抬眼望去,還是茫茫一片密林,張崇弛無意間一瞥路邊,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停停!這是我們已經走過的地方!你看,那棵病樹上的五倍子我在一個時辰前就已經採過,現在還是如此!”
楊玉環目光落在張崇弛指向的病樹之上,臉上不禁浮起一縷倦容,一陣洩氣說:“走不出去!傳說中迷幻森林有進無出,誰也走不出去。”
香兒哭喪著聲音說:“那怎麼辦呢?我們帶的食品只夠堅持一週,難道以後靠打獵為生不成?”
“打獵,打獵也要有獵物,可我們一路走來,有誰見著一隻動物嗎?”張崇弛苦笑著否定了青衣婢女的話,說到這時,眼光一亮:“不錯!我們是走不出去,可我們是怎麼進來的?”
楊玉環同樣眼光一亮:“將我們背進來的那幾只熊羆哪裡去了?如果它們也走不出去,該跟我們相遇才對啊,跟我們一起進來的鳥獸也不少,為什麼這個林子裡幾乎見不到鳥獸?難道說在迷幻森林裡,鳥獸們反而認得路?”
03 碧海銀蛟
“稟承遠古以來創世神立下的規則,與我血訂立契約的忠實夥伴,讓我們共歷風霜雨雪,共對艱難險阻,共同追求那永恆的輝煌。出來吧,我的夥伴!”楊玉環纖手在空中微點,一道五彩光暈隨手而生,從光暈中“撲啦啦”飛出一隻銅獸中級的五彩鸚鵡。
人家寵獸出場多有面子,又是咒語,又是召喚之門的,可我家那自稱的聖獸之王,唉,算了,別提了!張崇弛看著五彩鸚鵡飛上楊玉環的肩頭,不禁暗歎一聲。
“什麼事,什麼事?”五彩鸚鵡蹲在楊玉環的肩頭開嘴亂叫,畢竟只是銅獸,能開口說話也只限於鸚鵡學舌而已,不可能像金獸或王獸那樣具備用高階智慧,可以自由對話。
楊玉環雙目凝神,注視著五彩鸚鵡的雙眼,將自己的意思透過血契感應傳了過去。“沒問題,沒問題!”不管怎麼說,五彩鸚鵡的回答還是讓三人略鬆一口氣。叫完幾句後,五彩鸚鵡在空中盤旋了幾圈後,往東方向振翅飛去,就在這一飛之間,就失去了蹤影。
“怎麼回事?五彩鸚鵡呢?為什麼連血契都感應不到它了”楊玉環大為驚慌。
看來這個迷幻森林真的不是那麼就能走出來的,禽獸能夠出得去,但像這種當空消失的景像標誌著想跟著出去就有點難了。連血契都感應不到,難道這隻五彩鸚鵡一下子被什麼東西吞掉了?還是…他突然靈光一閃,對楊玉環說:“楊小姐,現在能不能再次召喚你的那隻寵獸?”
楊玉環再次念動召喚咒語,五彩光暈生出時,五彩鸚鵡沒有如此出現,只是從光暈中生出一道五彩光線直通東方而去。張崇弛大大吐了口氣,說:“我們沿著這道光線走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香兒奇怪地問。張崇弛自承是鄉巴佬,表現得又有點土氣,跟楊玉環的氣質是越拉越遠,但對出身下層的香兒來說,反而拉近了一點距離,甚至在潛意識裡把他當成楊玉環的男僕,自然想說就說,沒那麼客氣了!
張崇弛解釋說:“寵獸血契是創世神立下的規則,具有高階的超越性,就算是普通的神都不得對抗,何況一個迷幻森林?如果寵獸在主人所處的空間,憑著血契感應,召喚之門不會再度開啟,但迷幻森林隔絕了血契的感應,使得召喚之門重新開啟。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