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救。
顧千城抱著太子在宮外站了一夜,太子對著起火的宮殿,不斷的哭喊“父皇”,掙扎著要下去,卻被顧千城死死抱住。
第二天清晨,景炎帶兵進宮,看著燒成廢墟的大殿,許久不曾言語,直到中午時分,才讓士兵“請”顧千城母子離開,並將顧千城母子二人囚禁在宮中。
昨夜,顧承歡成功奪城,還來不及慶功,景炎就聯合他的副手,在營中悄然兵變,軟禁了承歡,接管了大軍。
換言之,景炎現在是叛軍的最高首領,也是此次叛亂的最大得利者。
三天後,景炎控制住京城,壓下動亂,這才有空來找顧千城。
“千城,玉璽在哪裡?”沒錯,景炎會來找顧千城,就是他沒有找到傳國玉璽。
“你去問秦寂言。”顧千城抱著龍寶坐在床邊,神情哀傷,龍寶則緊緊的拽著她的衣襬,像是嚇壞了一樣。
“好吧,秦寂言在哪裡?”景炎在一旁坐下,十分有耐心的問道。
“你不是看到了嗎?”顧千城冷諷,神情冰冷。
景炎搖了搖頭,一臉篤定的道:“你知道的,我不會相信。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輕易的死掉。”即使親眼看到那俱燒得焦黑的屍首,他也不相信那是秦寂言。
秦寂言怎麼可以死在他以外的手上,秦寂言怎麼可能懦弱的自殺,他不信。
“你信與不信,與我何干?景炎,我們的交易結束了,把火焰果給我。”顧千城一副哀漠大於心死的樣子,看著就讓人心疼,景炎承認他也心疼,可走到這一步,他不能心軟。
“千城,我們的交易確實結束了。不過,你不覺得我們可以再談一個交易嗎?顧家人和封家人,甚至唐萬斤都在我手上,你確定不管他們嗎?”景炎一進城,就控制了顧千城最在乎的人,他相信這些人必有用處。
“我管他們?誰來管我?我現在誰也管不了,我只能管我的兒子。景炎,把火焰果交給我,之後你想做什麼與我無關,你想殺誰也與我無關。”顧千城緊緊抱著龍寶,空洞的眸子直視景炎,看似在看他,可眼中卻沒有他。
很明顯,這樣的顧千城不正常。
景炎眉頭微皺,“千城,這不像你。”這不像他認識的那個千城,他真得很好奇,顧千城在宮裡的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再問一遍,火焰果給不給我?”顧千城並不搭理他,聲音尖銳的重複道。
“千城……”
“給還是不給?”顧千城粗暴的打斷,聲音大的嚇人,懷中的龍寶嚇得瑟縮了一下,卻不敢哭出聲。
景炎看了一眼,眉頭皺得更緊,卻仍舊沒有鬆口,“兩天後,你拿傳國玉璽給我,我將火焰果交給你。”
“我不知道傳國玉璽在哪裡,他並沒有告訴我。”顧千城宣告小了一點,可仍舊尖銳異常,就像是受傷的刺蝟,刺傷任何一個想要靠近她的人,“但是,我知道倪月在哪裡,我用倪月跟你交換。”
“倪月沒有死?”景炎眼睛一亮。
這是他入宮三天來,聽到的最好的訊息。
他進宮後,第一件是確定秦寂言的生死,第二年則是尋找倪月,結果兩件事都沒有辦好。
他到現在也無法確實,秦寂言是真死還是假死,也沒有找到倪月的下落,不知她是生是死?
“倪月的生死關係到我兒子的生死,在沒有拿到火焰果之前,我怎麼敢動她?”顧千城扯了扯嘴角,冷笑。
“好!兩天後我用火焰果跟你換倪月。”至於傳國玉璽與秦寂言的生死?這個不急,他可以慢慢找,慢慢確定。
他現在大權在握,又掌控了京師,就算秦寂言還活著,憑他那破敗的身體,也沒有什麼用。
“明天這個時候,你帶火焰果來找我,我帶你去找倪月。”顧千城可以肯定,火焰果一定在景炎身上。
景炎武功高強,天下除了秦寂言外,再無人可敵。在秦寂言受傷後,景炎就是真正的第一高手,火焰果放在哪裡,也沒有放在他身上安全。
“可以!”景炎應得爽快,可同時也警告道:“千城,你應該明白欺騙我的代價,你最好別耍我。”
“我不會。”顧千城應得乾脆,面對景炎審勢的眼神,顧千城眼神清明,沒有一絲心虛與閃躲之意。
眼神是可以騙人的,這一點顧千城很早就知道,而她自己也能做到。
至於龍寶?
她的兒子不是普通人。
景炎看不出顧千城哪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