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骨驗親。”
皇上金口一開,不管大臣如何反對,鳳老將軍如何不願意,都只能照辦。
飲天監當天下午就推算好時間,最佳的時間是五天後午時。
對這個時間鳳老將軍與風遙都沒有意見,雙方都表示願意等五天。
不過,鳳老將軍也表示,在風遙的身份沒有確定前,鳳家不會準風遙進門,風遙表示理解,秦寂言將人安排在驛站,著重兵保護。
秦寂言發誓,他真的是派人保護風遙,怕西胡或者北齊收到訊息,會派刺客來殺風遙,可是……
此舉落到大臣眼中,就是秦寂言派重兵監視風遙。
“這黑鍋,我是背定了。”秦寂言與風遙又一次約在小酒館,此時兩人不是君臣,而是好友,一如當年。
只是,是不是真能如當年一樣,也只有他們自己明白。
風遙舉起酒杯,朝秦寂言晃了晃,笑道:“這麼做,才能顯得你英明神武。”
他的身份,註定他不容於大秦,也不容於西胡。不管是西胡還是大秦,都不可能相信他,要不是幼年時與秦寂言結交,要不是秦寂言登上皇位,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認祖歸宗。
秦寂言失笑,風遙仰頭將杯中酒飲盡,問道:“滴骨驗親的方法可靠嗎?”
“有顧千城在,十拿九穩。”自從知道滴血驗親不可靠,還能作假後,秦寂言就把滴骨驗親的方法也問了一遍,至於怎麼做假,當然也是問了的。
要不是有十成的把脈,秦寂言怎麼敢讓風遙用這個法子。要是出了差錯,哪怕風雲霽從棺材裡爬出來,也不可能認下風遙。
“那就好。”聽到秦寂言肯定的回答,風遙完全沒有即將認祖歸宗的喜悅,神色淡然,悶頭喝酒。
秦寂言搖了搖頭,並沒有勸酒,只道:“怎麼?不想認回鳳家?”
“不是,只是……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高興、那麼激動,好像一切都無所謂。”風遙握著酒杯,神色迷茫的看著外面。
他這一生,只想做兩件事,一是出人頭地,保護母親不讓人欺負,另一則是完成母親的心願,帶母親認祖歸宗。
現在兩件事他現在都做到,可他卻發現,他卻一點也不激動。就好像一切都不重要了,而他也茫然了,不知接下來要做什麼?
他是異類,不管是在西胡還是大秦,他都不可能得到重用。回到鳳家後,他還能再次馳騁沙場,彈笑用兵嗎?
怕是,不能了!
風遙握著酒杯,眼中浮出一層水氣……
1097誘餌,皇上不高興
秦寂言明白風遙的失落,但他現在無法對風遙保證什麼。如果日後他要征戰北齊與西胡,那麼鳳家他肯定是會重用的,但卻不敢保證,風遙會得到重用。
不是不信任風遙,相反他很相信風遙,但是……
作為帝王,他不可能把所有的兵權,都交給一家,放任一家獨大。鳳家可以有兵權,但鳳家最多隻能執掌北齊邊境的兵權,再多決定不行。
至於西胡那一片地方?他已經交給言家了,只要言家子弟不背叛,不是無能之輩,他就不會收回來的。就算日後言家不行了,他把西北的兵權收回來,也不會交給鳳家。
是以,秦寂言什麼也沒有說,只陪風遙喝了一下午的悶酒!
風遙投靠大秦,以及風遙疑似鳳家子孫的訊息,一天之間就在京城傳遍了。京城大街小巷、各大茶肆酒樓,都有人在談論此事,而秦寂言完全沒有阻止的意思。
北齊與西胡的探子,不需要費力就能得到第一手訊息,可太容易得到的訊息,讓他無法相信這訊息的真假。
“風遙帶兵投靠大秦我相信,可風遙是鳳家子孫的訊息,我是一點也不信的。西胡皇帝要是沒有查清風遙的身份,怎麼敢用他。”北齊的探子,聚在城外一座民房裡,分析京城的動向。
“風遙五天後,在城外鳳家墓地滴骨驗親的事人人都知,我懷疑這是在大秦皇帝布的陷阱,就為了引我們出來。”
“就算是陷阱我們也要跳,大秦本就勢大,如果讓他們再添風遙這個助力,我們就沒有活路了。”
這是北齊探子的想法,而西胡人的想法也差不多。不過他們提起風遙全是罵罵咧咧,在西胡人看來,風遙就是叛國者,他背叛了西胡,背叛了重用他的西胡皇帝。
“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殺了風遙。不殺風遙,我西胡顏面何存!”
然而,五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這個時間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