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索,因為他根本不知那批人的存在。
“景炎?你說景炎在京中還有人嗎?”顧千城總覺得景炎不會那麼幹脆的退守。
“有。只是我們不知罷了。就像景炎身邊也會有我的人一樣。”秦寂言毫不在意的將秘密告訴顧千城,而顧千城半點也不意外。
收買、安插探子這種事,並不只有景炎會做。景炎的身份暴露出來,秦寂言肯定也會著手安排。
“景炎那裡……最近有什麼情況?審問那位聖女的事還順利嗎?”顧千城在秦寂言懷裡動了動,尋了一個讓自己更什麼的位置。
在秦寂言面前,她可以柔弱,可以依靠,不需要強撐。
“我的人還查不到太深的東西,也不會因這種小事讓他們暴露。之前去信問過景炎,景炎還沒有回信。”秦寂言很清楚景炎的能耐,景炎這次的事情卻辦得有些慢了。
不過,想到長生門聖女腦子裡的蠱蟲,秦寂言又釋然了。審問長生門聖女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景炎要費些時間也正常。
顧千城點了點頭,嘆氣道:“希望景炎能儘快問出有用的訊息,長生門不除,總讓人心裡不安。”敵暗我明,誰也不知長生門的人瘋起來,會做什麼事。
“放心,不回有事。實在不行,等開春後我命水師出海去尋。”長生門在海外,他就派人去尋。他就不信區區一個長生門,能與他大秦抗衡。
說到出海,顧千城眼前一亮,猛地抬頭道:“景炎之前找我說出海做生意的事,你說他會不會早就知道長生門的事?”
“也許……知道一些。景炎比我們想像中的能耐,有許多我們不知的事,他早就著手去查了。”秦寂言沒有把話說的太滿,他相信景炎可也做不到全然的信任。
如果有外敵,他相信景炎一定會和他聯手,共同抵禦外敵;可在沒有外敵的情況下,秦寂言也相信,景炎絕對做得出反插他一刀的事。
他跟景炎的關係,就是這麼矛盾。
“景炎那人就像是狐狸,鬼精,鬼精的。我回頭聯絡他,和他談海運生意的事。”顧千城知道,景炎對秦寂言的感情很複雜,要讓景炎主動幫秦寂言那是不可能的,可透過她就不一樣了。
她是景炎與秦寂言這對兄弟之間最好的紐帶,有她在,景炎就算做了什麼,也可以理直氣壯的說,他不是幫秦寂言。
可是,秦寂言不同意。
“不行!”秦寂言想也不想就否絕了,“我不准你去聯絡景炎。”真當他不知道景炎那點小心思嗎?
在江南的時候,哪怕景炎冷酷的拿顧千城做人質威脅他,也掩飾不了他對顧千城的心意。
“只是生意上的往來而已,我不會與他深交。”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顧千城不認他和景炎無法合作。要知道提景炎與秦寂言之間,並不單純只是敵人那麼簡單。
“不深交也不行,你忘了江南的事了?景炎不是一個善茬,而且對你、我,他不會手下留情。”秦寂言不放過任何抹黑景炎的機會。
“我不單獨見他,我讓武家的人與他接觸。”她也怕見了景炎,被景炎給坑了。
景炎那人嚴重的表裡不一,他可以一臉親切的算計你。也可以前一秒對你噓寒問暖,下一秒就翻臉無情,你永遠不明白景炎到底在想什麼。
“不用,我會讓人與他接觸。”秦寂言仍舊不肯同意,可是……
“景炎不會理會你。”這一點顧千城可以肯定。
審問長生門聖女與合夥做海運生意不同。前者關乎皮到大家共同的敵人,而後者雖說也與長生門有關,但她相信景炎寧可自己查出來,再告訴秦寂言,也不願意與秦寂言合做。
“沒關係,我會以你的名義,讓人與景炎接觸。”秦寂言一臉坦蕩,完全不覺得有什麼不好。
顧千城看著秦寂言,沉默片刻,豎起大拇指道:“你贏了。”
“咳咳……”秦寂言被看得頗為不自在,轉移話題道:“對了,你去六扇門做什麼?”
“見藥王谷主,他說他有了一劑藥,喝了就能讓服了蠱蟲的人現出原形。”這事不需要隱瞞,顧千城不說,秦寂言轉身也能知道。
“他有什麼條件?”秦寂言聽罷,問道。
大家都是聰明人,誰都明白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他要唐萬斤娶君亦安。”顧千城笑一聲,帶著淡淡的嘲諷。
秦寂言聽罷,亦是冷笑:“可笑。他還當自己是藥王谷的藥王?人人都要給他面子?他現在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