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血,沒有被稀釋的血液,由此可見對方並不是外傷所致,這絕不是什麼密室殺人案。
“不是同一宗案子,死者是死於突發性顱內出血。”顧千城抬起血淋淋的雙手,免得血沾在自己的衣服上。
“果然不是。”秦寂言相信顧千城的判斷,但還有一個疑問:“他殺還是意外?”
“看著像是病發,可直覺告訴我,這應該是謀殺。”顧千城秀眉微蹙,眼神落到死者的胸膛處……
“直覺不能定案,本王要確定的證據,我們必須找到兇手。”不是密室殺人案,秦寂言就沒有多少興趣,要不是他和皇上打賭,這個案子秦寂言完全可以交出來去。
顧千城用力點頭:“我會找出來的。”為了她的小命!
不是她不相秦寂言,而是她不敢把自己的命,交到別人手上……
腦部已檢查完,顧千城將死者的頭顱縫合回去,然後再次檢查內臟……
“咦,死者死前服用過,大量有刺激的藥物。”顧千城發現一個重要疑點。
“有刺激的藥物?能分辨出是什麼嗎?”秦寂言上前,不過走了一步就頓住了。
“具體是什麼還要找大夫來看,我不能確定。”顧千城學過中醫,但要憑一點殘渣,就判斷出什麼藥,這個實在太難了,她做不到。
“去,找個大夫來。”秦寂言下令,立刻有六扇門的小官去辦。
在大夫來之前,顧千城繼續檢查,沒有其他的疑點。
抽取需要大夫來檢驗的濃液,顧千城將死者內臟一一放回原位,並把屍首收拾好,縫合回去……
不管怎麼樣,對死者都應該尊重,解剖屍首是為死者伸冤,而不是褻瀆死者。
縫合後的屍首,雖然有破損,可總比之前好了許多。
查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秦寂言和顧千城離開停屍房。
秦寂言把顧千城帶到,自己在六扇門休息的地方,讓她去裡面換衣服,而自己也去了另一個房間,將身上的衣服換掉。
“秦王殿下什麼時候,這麼體貼了?”顧千城那叫一個震驚呀。
難道秦寂言發現,她每次從停屍房出來,不換衣服就不自地的樣子?
咳咳……不管怎麼樣,秦寂言確實有心了,顧千城無法拒絕這個好意,解剖完屍首後,她最想做的就是換掉身上的衣服。
秦寂言確實很有心,他不僅準備了地方給顧千城換衣服,那裡面還有一桶熱水,顧千城還能簡單的擦拭一下。
有權有勢的男人,想要體貼一個女人,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秦寂言只要吩咐一聲,自有下人去辦,而且可以辦得非常周全,讓人無法不感動。
顧千城雖不至於,感動到以身相許一類的,但心裡絕對是受用的,至少秦寂言在她心中的評價又高了不少……
渣男這個詞,離秦寂言越來越遠了!
188兇手,這個孫女的心其實很軟
顧千城和秦寂言換好衣服出來,大夫也來了,並且檢查出,木森死之前喝的藥是什麼……
木森曾中過風,偶爾會有輕微的頭痛,這幾天一直在喝鎮定心神、減緩頭痛的藥。。
可不知為何,他最後一次喝的藥,被加入了幾味藥材,不僅起不到鎮定的效果,反倒有很強的刺激性……
“已經可以肯定是他殺。”有這個證據,足已證明木森是被人害死的。
“兇手呢?”秦寂言問向顧千城,他知道顧千城不僅僅,是一個會驗屍的仵作,顧千城懂得更多。
而這也是秦寂言不願意用別的仵作的原因,顧千城比普通的仵作好用太多了,他已經用順手了。
“殿下不是已經猜到了嗎?”瞭解木森的病情,能在木森的藥裡動手腳,除了客棧掌櫃和小二,還能有誰?
秦寂言確實是猜到,不但不妨礙他尋問千城:“動機呢?”沒有原因的話,客棧掌櫃不可能冒險殺人。
“正常殺人不外乎情傷、仇殺,再來就是為利。”顧千城指向一旁,被封起來的證物:“木森是一個走商,在大秦和西胡間來往,販賣兩地的貨物。他準備回西胡,那就說明他手中的貨脫手了,那麼銀子呢?”
顧千城將木森的錢包拿出來,把裡面的碎銀和銀票倒在桌上:“一個能住得起天字號房的走商,一個能在京城販賣貨物的人,就算只是一個走商,也不可能只有一百兩銀子。”
顧千城捏著銀票,冷笑了一聲,又丟了回去:“兇手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