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城抬頭望去,就見秦寂言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顧千城愣了一下便接過:“多謝殿下。”
“嗯。”秦寂言應了一聲,彎腰將顧千城的藥袋和小布袋拾了起來,拿在手上:“走吧。”
呃……
慢秦寂言一步的侍衛,愣在原地不敢再動,直到秦寂言和顧千城先一步下樓,那人才回過神,跑過去攙扶燕小四。
“嚇死我了,剛剛秦王殿下突然瞪我,我以為有刺客呢。”那人拍了拍心口,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
其他人,包括受傷的燕小四,都沒好氣地給了他一個白眼:一點眼色也不懂,真是活該被秦王殿下瞪!
走出神女塔,顧千城的雙手也擦乾淨了,看著手上沾滿血的帕子,顧千城猶豫萬分……
這帕子秦王殿下還要嗎?
這麼多血,就是洗乾淨了,秦寂言也不會用吧?
要是不用,我能不能直接丟了,省得帶回去,還要麻煩人洗……
秦寂言像是知道顧千城在想什麼一樣,上馬車前說了一句:“丟了吧。”
“好。”顧千城打了個結,可是……
丟哪呢?
隨地亂丟?
她沒有這個習慣……
秦寂言都上了馬車,顧千城還沒想好這帕子丟哪,秦寂言撩起車簾一看,忍不住搖頭,朝顧千城招了招手。
“過來!”
顧千城乖乖上前,秦寂言指了指她手中的帕子:“給本王。”
“有血。”顧千城沒有遞過去,可是……
秦王殿下非常霸道,直接伸手就搶了過來,然後朝馬車後方一丟:“不就是一塊帶血的帕子,有必要這麼猶豫嗎?你要覺得欠了本王,改明給本王繡一塊新的就好了。”
“不……”顧千城張嘴想要解釋,她才不是覺得欠了秦寂言的,她只是不想亂丟垃圾,可是……
秦寂言根本不給她多說的機會,伸手將顧千城拉上馬車:“記住,本王不喜歡花花草草,別在帕子上繡花草。”
這是決定了?
顧千城傻眼了……
誰告訴秦王殿下,她會繡帕子了?
259陰謀,你可以下車了
關於帕子的事,顧千城一上車就開口和秦寂言解釋,可是剛說一個字,就被秦寂言打斷了……
“這是小事不著急,眼前最重要的是神女塔的案子。”
“殿下……”
顧千城想要強行搶過話題,秦寂言卻不理會,不緊不慢地說起,他們上次從神女塔找到的那塊碎玉片。
“本王找人檢查過,那塊碎玉片乃是皇家之物,一般人不可能用得上。”秦寂言的聲音不大,但非常有穿透力,旁人根本沒有辦法忽視……
顧千城知道,她沒法從秦寂言手上搶過主探權,只得乖乖地認了,和秦寂言聊起案子來。
反正,秦寂言說帕子的事不急,那她就不用管了。
“能查出是什麼人的嗎?”皇家的東西都會歸檔,賞賜給了誰也會有記錄,所以顧千城才會有此一問。
秦寂言輕輕點頭:“這塊碎玉原是一隻玉鐲。二十多年前,賞賜給了舞陽郡主。”
“舞陽郡主?”這是什麼人物?
顧千城想破腦袋,也沒想出這一號人物。
“舞陽郡主就是當年,從神女塔上摔下的貴女。恭遠王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因她的死,恭遠門封了神女塔。一年後,也就是舞陽郡主的祭日,恭遠王與王妃去廟裡為舞陽郡主做法事,回來的途中遇到山體倒塌,雙雙被碎石壓死……”
秦寂言沒有任何感情的,把事情說完。害顧千城也無感,只能乾巴巴的說一句:“這真是人間悲劇。”
好好的一個王府,就這麼沒了,實在是太悲傷。可是,由秦寂言說出來,怎麼一點也感覺不到悲傷呢?
“自尋死路罷了。”秦寂言確實不同情恭遠王。
舞陽郡主的死確實是讓人悲痛,可由此封了整個神女塔,把塔內的尼姑全部治罪,著實過分了。
舞陽郡主的死,和那些尼姑有什麼關係?
此事關係到宗室,顧千城不瞭解內情,對此不發表意見,只針對碎玉的事道:“殿下,那塊碎玉是舞陽郡主之物,那是不是說明,舞陽郡主曾在塔頂,與人發生過爭執?”
要不然,好好的玉也不會碎了。
“不無這個可能。”不起爭執,手上的玉鐲怎麼可能碎,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