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身體的衰敗。
如果,當時老皇帝交權,安心靜養,也許能多活兩年,可偏偏老皇帝放不下權,而後又出現諸如周王、景炎一類的事,老皇帝心力交瘁,身體能好才有鬼。
“所以,他就不顧你的安危,放任你去找景嗎?”顧千城面露嘲諷,“景炎能殺死錦衣衛首領,皇上就不擔心他殺你嗎?”
“不止我,皇上肯定還安排了其他人。”在老皇帝身邊這麼多年,秦寂言多少能猜到老皇帝的想法,“他沒把希望寄託在我身上,只是不想我這麼快回京。我不在京城,他才能收編西北的軍隊。”
“他都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放不下手中的權利?”顧千城對老皇帝無語到極點。
“除了權利,他還能抓住什麼?”沒了權利,老皇帝就什麼都沒有,他現在只有抓住權利,才能抓住手中的一切。
顧千城只一想就明白秦寂言的意思,不由得搖頭:“我同情他。”
老皇帝可謂是真正的孤家寡人,扯去皇權的外衣,皇宮的女人還有他的兒子、孫子們,在他沒有權力後,還會正眼看他嗎?
趙王和周王怕是恨死他了,要是有一天老皇帝出事,趙王和周王他們別說幫忙,不趁機踩一腳,恐怕就是好的吧?
“你以後……可千萬別這樣。”顧千城莫名的不安,依在秦寂言的懷裡,緊緊地抓住他的手。
不是她腦洞開太大,而是老皇帝血淋淋的例子在眼前。
“不會,只要我們的兒子一成年,我就退位,絕不跟他爭。”秦寂言反握住顧千城的手,一臉輕鬆,沒有一絲不捨……
秦寂言不知,他這話——很快就會兌現一半!
987漠北,是龍也要盤著
顧千城和秦寂言從江南離開時,正值秋末初冬,天氣漸漸轉涼之際。
南方的冬季來得稍晚,初冬時分說不上暖和,但絕不至於到寒冷的地步。至少離開江南的時候,顧千城坐在馬車裡,幾乎感覺不到寒冷,可是……
當他們離漠北越來越近時,顧千城發現這天,冷的讓人無法忍受。
“怎麼這麼冷?”顧千城裹的像個球,只露出一雙眼睛,可就是這樣她還嫌不夠,將厚重的毛皮大衣拉緊,又往火堆旁蹭了蹭。
真的好冷!
風真的好刀子一樣,只要露在外面的肌膚,就會被劃出一道道血痕。
她長這麼大,還真沒有到過比這更冷的地方,就是當初在西胡的兵城,也沒有這麼冷。
“漠北一向如此。”武毅身上穿著皮棉衣,坐在火堆邊喝著小酒,透著年齡不相符的老成。
在漠北這樣的地方,別說十五歲的少年,就是一兩歲的孩童也會喝酒,而且喝的還是烈酒。
沒辦法,天太冷,總要想辦法讓自己暖和,不然就只能生生凍死。
“你現在明白,祖母她們為什麼一到京城,就不肯再回來了吧?”武毅說這話時十分淡漠,墨點似的眼眸沒有一絲情緒,就好像說的是無關緊要的人一般。
這少年,怎麼看也不像十五歲的孩子,甚至比景炎藏得還要深一些。
“我聽說漠北只有冬夏兩季,冬季這麼冷,夏季是不是很熱?”顧千城之前派人來過漠北,但卻沒有問過漠北的天氣。
秦寂言的人知曉一些,來之前也做了準備,可現在看來他們的準備還是少了。
“夏季……能活活把人烤熟。”所以,這樣的地方沒有人來的,呆在漠北全是無路可走的人,能在漠北活下來的人,本事都不小心,武家在漠北也不算什麼。
這些話武毅沒有說,反正等進了城,顧千城就會知曉漠北的情況。
“這地方……你們靠什麼為生?”顧千城不知漠北這樣的氣候,能種植什麼作物。
窮山惡水出刁民,顧千城不敢想象,面對這麼惡劣的環境,又溫網有足夠的食物,在漠北生活的人要靠什麼為生?
“搶!”武毅怕顧千城不懂,補充道:“漠北耕地少,僅有的耕地都落在幾大勢力手上,其他人想要活下來,就拿東西跟他們換,或者搶。在漠北,你能搶到也是一種本事。”
生活在漠北的人,每一個都不是善茬,連一兩歲的孩童都知道搶糧食。不過,這些事情,沒有在漠北討生活的人,是不會知道的。
“武家……在漠北的地位呢?有耕地嗎?”武家的情況,秦寂言和顧千城查到的都不多,秦寂言之前派人來過,可與武家人接上頭就走了,根本沒有時間多查。
而武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