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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茶,依然見不到半絲人跡。

藍衫少年益感詫異暗付:“張大叔在孟府做門房已有十年以上,此老十分負責,連他也不在,豈不令人難解!”

院中花木扶疏,整潔有致,一條白石小徑,一直通向大廳,大廳之內,更是陣設毫華,古色古香,可見屋主人不是等閒人物。

但廳堂之內,依然靜悄悄的找不出一點人影,那出奇的清冷,使他感到十分不安。

是孟府之人全都去了內院?還是因事外出?但不管是什麼原因,他不相信偌大一片莊院,就沒有一個留守之人。

他定了一下心神,再度縱聲呼叫著:“裡面有人麼?”

聲浪四達,幾乎屋瓦皆鳴,他立候半晌,依然毫無反應。

這是一樁十分奇特,而大反常態之事,除非孟府遇到什麼意外,否則,眼前的現象,就令人難以理解。

因此,他星目流轉,在四周仔細檢視著。

忽地,他雙目一直,緊緊盯著大廳上方一張設有座墊的大椅。

一方寬有二指,長約三尺的紙條,平平整整的放在那坐蟄之上。紙條上似乎還書寫著一些字跡,看情形,可能是本莊主人的留言。因而,他足尖一點,逕向那坐墊奔去。

他跨出未及五步,忽感勁力嘶風,疾逾閃電,向他腦後襲了過來。

他大吃一驚,來不及作任何思考,身形猛的一側,向右方倒了下去,同時右肩著地,一翻八尺,在間不容髮之際,逃過了一次意外的劫難。

“奪奪”幾聲脆響,椅背上已嵌入三支淬毒強弩,尾端紅色的羽毛,還在不停顫抖。

他彈身而起,怒喝的迴音,似乎天地之間,只有他一個人存在。他神色一呆,不由對著那張椅背發起愣來。

最後,他發現毒弩系預置屋樑之上,只要踩著椅前的方磚,毒弩就會自行發射。顯然,這是一個惡毒的陷阱,但是誰設的陷阱?這個陷阱,又是準備陷害何人?他思忖半晌,無法獲得解答,因而向門外呼叫道:“範大叔……”

虯髯老者應聲奔入,訝然道:“公子,怎麼啦?”

藍衫少年道:“大廈千間,杳無一人,屋樑之上,還會放射毒弩,這座莊院似乎太過離奇!”

虯髯老者愕然道:“公子受驚了?”

藍衫少年道:“沒有什麼.請範大叔將椅墊上紙條拿來瞧瞧。”

虯髯老者取過紙條。目光一看道:“公子,此人好生可惡!”

藍衫少年見那三寸紙條,只寫著四草字,“算你命大。”不由面色一變道:“孟伯伯父女只怕遇到麻煩了,咱們再分頭找找。”

虯髯老者應了聲,他們就分向兩側走廊閃身奔入,但迴廊百轉,依舊杳無人跡,而且那深庭廣院之中,似乎還帶一股侵人的寒氣。

最後,他們在內院重行會合,藍衫少年瞧著虯髯老者道:“怎樣?”

虯髯老者搖搖頭道:“沒有。”

藍衫少年向內廳看了一眼,逕向那虛掩著的鏤花廳門緩緩走去。

虯髯老者趕上一步道:“公子,讓小老兒去。”

荔夫人“啊”一聲道:“孟家姑娘?你們是怎樣失散的?”

冷瑤光道:“晚輩前往孟府探親不遇,卻瞧到一輛由八人護侍的雙轅馬車,車中人好像是孟家妹子……”

荔夫人搖搖頭道:“八名護車大漢一輛雙轅馬車,如果他們當真進入天殘谷,這將是本派一件極重大之事。媸兒,弄點東西給大哥吃,娘去去就來。”

荔夫人退出石室,索媸也跟著站了起來,道:“大哥,你坐一下,我替你去弄吃的。”

冷瑤光道:“不要麻煩了,我還不餓。”

索媸道:“娘說要我給你弄吃的,要是不弄,她又會說我不懂禮貌了。”

一聲輕笑,這位天真無邪的姑娘便已閃出石室,留下冷瑤光對著那燦爛奪目的寶珠默默呆坐著。

片刻之後,索媸去而復返,她捧著一個粗大的竹筒,及一雙粗長的竹筷,輕輕地放在冷瑤光的面前,道:“大哥快吃,餓壞了可不是好玩的。”

面對這套奇特的餐具,冷瑤光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不必再吃,他就已倒了胃口。但眼前一張迷人的嬌面,正無限關切的與他默默相對,雖然瞧不見她的眼色,那期待的神情,仍然可以一眼瞧出。最難消受美人恩,眼前擺的是毒藥,他也應該喝它兩口。因此,他不再遲疑捧起竹筒,拿著那又粗劣的竹筷,一口氣就將竹筒中的食物倒進肚子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