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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這些年她到底過得開不開心,有沒有人真心對她好。”

“不想聽不想聽,快吃快吃!”藍采芹用勺敲敲宮素衣的碗沿,不樂地提醒道,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十年前,曲縈、付雪晴、藍采芹與宮素衣結拜為姐妹,發誓這輩不離不棄,生死與共。不料忽然有一天,曲縈被李家的人收為義女,從此與其他人失去了聯絡。十年後,李家奪得了天下,曲縈一下從孤兒搖身變成了公主。

也正因為這樣,她們的另一個姐妹……付雪情,才會死於非命!

然而不知為什麼,宮素衣竟然沒有怪罪過曲縈,當年的事情說不清道不明,藍采芹也不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

宮素衣攪著碗裡的米粒,“後宮那麼兇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當年是我對不起她,希望她不要介懷……真想再見她一面,親口跟她說聲對不起。”宮素衣說著低落下來,很是自責的樣。

“你瞎想什麼呢!對不起什麼?你根本沒有對不起她。”

“你不懂的。”

“我只知道我們吃粥,她吃魚肉!我們養蠶,她穿絲綢!我們逃亡,她有人服侍!”藍采芹越來越火大,差點連粥都吃不下了。“總之管好你自己,別再想那賤人了,她現在有個當皇帝的爹爹,有個當的哥哥,日會過得比我們差麼!好好喝你的吃粥,別想那些有的沒的。這世道亂成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人家當公主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了!”藍采芹敲了敲素衣的碗,“吃完洗碗。我去看看那些蠶。”

藍采芹打斷宮素衣的話,卻沒能打斷宮素衣的想法,宮素衣整個思緒停不下來,怎樣才能再見到那個人呢?好不容易才遇到一個宮裡的人……

這天晚上,宮素衣輾轉不能入眠,總是想起白天裡遇到的那個男人,似乎有點熟悉,彷彿見過。然而她想了許久,心中還是沒有答案。

無奈,只得用她慣用的探案方法來找答案了。

此人姓李,華衣玉帶,非富即貴,出現在殉葬坑,十分淡定,彷彿心中早已有數,早已料到,談起律法,他很熟悉,說起宮女,他很清楚,那麼,這樣一個人,會是什麼身份呢?

宮素衣冥思苦想著,黑暗中突然躍出一個答案:原來如此!

宮素衣微微地笑了,滿意地睡去。

。。。

 。。。   宮素衣忽然答非所問地說道:“朝廷就是這樣做事的嗎?!這跟草菅人命有什麼區別!”

“草菅人命?”

“難道不是麼?命如草菅,朝生……暮死……”

“改朝換代之後,她們已經不再是皇上御用的妃美人了,所有人都只是宮奴而已。甚至,連宮奴都算不上,只能說是前朝餘孽,一輩帶著原罪。”

“前朝餘孽?原罪……呵。這個罪名立得可真好,但不知這個罪名還要害死多少人,看來這就是新王朝的作風!並不見得比隋朝英明多少。”宮素衣鄙棄地鼻哼了一聲,轉過身去,眼角還殘留著淚痕。

身後的男吃驚不小,沒想到這個女人竟敢拿前朝來責備當今朝廷做事。

“宮奴也是人,她們的生死也應該經由案審才能定刑。”宮素衣仍堅定地說道。

“你錯了,所有人都必須經過案審定罪,但宮女卻是個例外。”

宮素衣吃了一驚,“例外?律法不是面對所有姓的嗎?怎麼會有律法以外的刑名存在?”宮素衣自問對律法的研究已經透徹了,就是從來沒有想過宮女會是遊離於法律之外的特殊群體!這麼說來,宮女的生死與否全然決定於主人的喜怒哀樂了。

那男看出她的疑惑,解釋道:“她們生是皇家人,死是皇家鬼,只有皇家能夠決定她們的生死……”

宮素衣聽著身後那磁性的聲音,那聲音彷彿輕描淡寫,又彷彿鏗鏘有力,宮女的生命竟然連一張紙都不如!這到底是輕了還是沉重了?

宮素衣明白了,“你意思是宮女是唯一遊離在律法之外的存在?……那麼試問還有什麼能保護她們?”宮素衣震驚而痛心地說道,律法裡竟然沒有包括宮女,由此可知她們是多麼多麼卑微的存在,一輩只能仰賴著皇帝和皇親國戚而生存。

男沒有回答,卻已等同於預設。

其實律法裡並沒有寫明宮女是超脫律法的群體,因為這是多麼不言而喻的事情,從來不會有誰去質疑皇家的人如何處置一個小小宮女。

耳邊傳來一陣陣哀嚎的哭聲,宮素衣沒有畏懼,睜大眼睛看著那紅白交替的一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