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掌門的臉更黑了。
而天星門弟子則迅速撤離道場,在幾位長老的帶領下,出了正一派。
楚茯苓抱拳示意,拉著左秦川也離開了。
賀掌門暗笑不已,對任元柳和門下弟子使了個眼色後,默默朝曹掌門抱拳示意;繼而,轉身離開。
天星門和歸一門都這般做了,其它門派自然是有樣學樣;先是盲派離開,再是茅山派離開。繼而,連其它幾個小門派也陸陸續續的離開。
曹掌門雙手攥成拳頭,垂在身側,雙眼之中呈現出意味不明的神采。
容秦見此,忙上前拉了拉他,“師傅,現在不是看他們的時候,我們要想想該怎麼辦,才能挽救宗門。”五黃煞衝著宗門而來,那麼宗門內的人,必定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災難。
而且,這次的五黃煞來的太過奇怪,也太過突然,太過莫名其妙。
“這次難了,歷史上有一次五黃煞衝著一個姓顓孫的大家族而去;最後,整個顓孫家族無一人逃過此劫。天星門、歸一門、茅山派、盲派、天元門。。。。。。他們都不肯幫忙,我們正一派還能不能存在都是個問題。”曹掌門眸色越來越幽深,眼裡都是冷光;還有滿滿的恨意。
“幾百年來不曾出現過的災難,居然會出現在他們正一派;這是天要亡正一派啊!”
容秦看到了師傅眼裡的淚光,心下震撼;他也聽說過那次災難,在一年內,幾乎所有人都死絕了。
不是病死,就是被打死,或是得罪人,被人殺死;也有掉下山崖或高臺的死者,死法有幾十種,層出不窮。
據史書記載,有顓孫家族未死之人請來大師,卻不想大師直接言明,“該有此劫,天命不可違。”
顓孫家族慘死無數,一年的時間,只有一年的時間,都死絕了。
“師傅,也許有拯救的辦法,若是實在不行;就用利益去打動其它各派的掌門或長老,正一派不能滅啊!”容秦眼裡有著驚慌,恐懼。
正一派若是滅了,那他還能活嗎?不說這次災難能不能活下來;即使他活下來了,外面那些被他得罪的人,也不會讓他存活的。
唯有正一派依然輝煌,依然存在,他才能夠活下去。
曹掌門從絕望中拉回心神,閉上眼將淚水從眼中逼出;再次睜開眼時,一片清冷之色,“正一派不能滅,通知門下弟子,立刻出宗門;到其它地方躲躲,等正一派的危機過去後,再回來。”
“是,師傅。”容秦抱拳行禮,轉而,放下雙手,轉身離開。
空中的煞氣聚集的越來越濃烈,聚集的速度越來越快;正一派的天空被一層又一層的煞氣所籠罩,連陽光都無法曬透。
曹掌門渾身上下散發著冷意與絕望的氣息,卻又有一種撼動乾坤的決心,太過於矛盾的氣息,讓他周身的磁場也變得混亂斑駁起來。
回到宗門內院,便見無數弟子來來往往,行過之時;匆匆行禮,便又去忙碌了。
曹掌門第一次心裡有種悲涼感,九個宗門,無一來幫忙;這就是宿命嗎?
天星門、歸一門、茅山派、盲派,你們坐的夠絕。
到夜半時,門內弟子已經走的所剩無幾,整個熱熱鬧鬧的正一派,便的冷清起來。
書房內,容秦站在曹掌門身前,滿臉愁容,“師傅,您和我們一起走嗎?”
“為師不走,為師要找出五黃煞的根源,你帶著所有弟子避出去;沒有為師的通知,不要回來。”即便是死,也死他一人足矣。
這些弟子都是門派的希望啊!不能斷絕,“對了,把宗門內值錢、能用的東西都帶走吧!還有藏書閣裡的書籍,帶出去後,也找個地方存放起來。若門派能躲過此劫,相信我們正一派會再次輝煌起來。”
容秦眸色閃爍,眼底是複雜的光芒,“是,師傅,弟子這就去。”出了書房後,容秦抬頭仰望夜晚的天空,滿心惆悵無處訴說。
楚茯苓和左秦川站在正一派宗門外,清冷淡笑著,“正一派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三年前整頓道場;大興土木,卻不想招來了今日之禍。”
“三年前大興土木,今天才來,這五黃煞怎麼看都像有人操縱的。”
“嗯,是有這種可能。”左秦川點著頭,一股涼風吹過;伸出猿臂,將她禁錮在懷,“你想忙他們?”
“忙?為什麼要忙?就因為他們可憐麼?”她的眼裡,沒有絲毫同情或憐憫的情緒,“對於不將我當回事兒的人,公然違反長久以來制定的規則,將我天星門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