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師滿意便好。”辛子良點頭回應,看了一眼,眼有不捨的杭鬱霖,暗暗搖頭;莫非是三年來的頹廢,讓他萎靡下來了?連這些身外之物,都能拘留他的心了。
“嗯。”楚茯苓自然也是感受到了周遭的氣息,特別是距離她最近的杭鬱霖;他的身上有一種複雜的氣息,讓她不得不感嘆,世上沒有不變的人。三年前的杭鬱霖,不會對一件身外之物產生這般濃重的清晰。
連崆峒印在她這裡,也從未曾,在他身上察覺到濃郁不捨之感。
拿起秦杜虎符,秦杜虎符上刻有篆體字,從虎背上掰開;秦杜虎符一分為二,虎背和虎肚上都有相同的篆體。
濃郁的元氣從秦杜虎符之中湧出,猛然合上分開的秦杜虎符,“很好,辛掌門拿出了誠意;那麼,我也不能讓辛掌門失望而歸。”話音剛落,便從懷裡取出一枚符篆來;混沌元氣注入其中時,符篆大展。
一巴掌,將符篆拍在杭鬱霖胸口上,只見杭鬱霖在下一刻身體氣息開始紊亂起來;額際也出現了薄薄的密汗,一手撐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
“這是……”辛子良伸手扶著喘息不停的杭鬱霖,“鬱霖,你感覺怎麼樣?”
“掌門,我胸口好像有兩樣東西在撕扯,很痛。”杭鬱霖出口之語,飽含痛苦之色;臉色漸漸變得蒼白起來,“啊……”
“辛掌門放心,此符解除他身上的禁制,綽綽有餘;只不過,杭先生要受些苦了。”楚茯苓漫不經心的說著,收攏沉香木,遞給左秦川。
杭鬱霖痛苦不堪的捂著胸口,面如鉑金,身體逐漸乏力;從椅子上,滑坐到地上。
辛子良看了看楚茯苓,又看了看杭鬱霖,左右為難;最後蹲下身來,扶起杭鬱霖,運功為他調息。
“我奉勸辛掌門一句,不要輕舉妄動。杭先生承受的痛苦,固然疼痛難忍,卻也是對杭先生的一種歷練。若辛掌門非要橫插一腳,那麼,杭先生所受的苦,必定會加倍。到時候,杭先生,恐怕承受不了加重的疼痛。”楚茯苓安坐與桌前,望著倒在地上的杭鬱霖,搖頭嘆息。
杭鬱霖在辛掌門心中的地位不低呀!甘願拿出兩件心愛之物也要解除他身上的禁制。
辛子良左右為難,權衡再三後,最終收回手;蹲在杭鬱霖身邊,看著他翻騰在痛苦之中,不得其法而入。
“啊……”
忽而,杭鬱霖慘叫一聲,雙眸圓睜的倒在地上;下一刻,便閉上眼,昏了過去。
“楚大師,這是怎麼回事?”辛子良伸出手,卻不敢擅自妄動。
楚茯苓蹲下伸,拿起杭鬱霖的手腕,一把脈之下;紅潤輕勾,“辛掌門,杭先生的禁制已經解除了;不過,禁制的時間太長,已經傷了根基。帶他回去後,靜養半年後,方能繼續練功。”
“原來如此。”辛子良蹲下身來,將杭鬱霖扶了起來,讓其靠在原來的椅子上;安頓好他後,方才起身,雙手抱拳,“那就多謝楚大師了,杭鬱霖是同輩之中,天分最高的;年紀輕輕便以練至暗勁初期,楚大師肯繞他一命,辛某感激不盡。”
“辛掌門嚴重了。”楚茯苓扶在杭鬱霖手上的纖纖細指,點在他的經脈上;一股混沌元氣,滑入他的經脈之中。
“應該的,今日,辛某前來的目的已經達到;這便告辭了。”辛子良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杭鬱霖,抱拳告辭;神色間有著些許若隱若現的憋屈。
楚茯苓看在眼中,不動聲色的還以一禮,“辛掌門慢走。”
辛子良再次回以一禮,單手扶起杭鬱霖,走出大廳。
楚茯苓起身,將二人送到莊園外的車上,方才停下腳步,“辛掌門慢走。”
“告辭。”辛子良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旋身,上了車;小車緩緩開除左氏莊園的範圍。
左秦川跟出來之際,正好看到小車元氣;他伸手攬著她的腰肢,“茯苓,你解開了杭鬱霖的禁制;不就等於暴露了你自己嗎?”她完全可以不解除,辛子良等人也拿她沒有辦法。
“沒必要的。”楚茯苓搖著頭,看著小車漸漸消失在眼前,“辛子良既然已經找上了我,便說明,他已經猜到的前因後果;並且,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現在的你和一個門派對上,不划算。”
“嗯,適才為夫觀杭鬱霖的神色間,對你有恨意;恐怕,待他醒來後,會掀起不小的波瀾。”這也正是他擔憂之處。
她得到崆峒印的經過,杭鬱霖一清二楚,三年前便為了師門,不願撒謊;如今,三年後,杭鬱霖被禁制了三年,功無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