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已經沒有了茶水;放下後,方才說道:“那就好,明日記得叫茯苓早點起來;隨為師一同上山;還有,傅浪這段時間就跟著我吧!你照顧好茯苓,多顧忌一下她的感受,懷孕的人總愛胡思亂想,脾氣也可能不怎麼好,你多擔待些。”
左秦川起身,提起一旁的茶水壺,為他重新斟酌上茶水,“師傅放心,我左秦川雖然人乖戾了些;可人不混,茯苓懷的是我的孩子。”
“你明白就好,按說你的年齡比茯苓長了十歲,該明白這些;可你的世界不同,為師只是擔憂你一時急躁,傷了茯苓。”傅博潤滿意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出口的語氣也親暱了許多。
這還是第一次,他們面對面說這麼多話。
“傷了自己,也不會傷她。”似承諾般存在的一句話,讓傅博潤稍稍頷首,“那就好,為師看的出來,你對茯苓是真心實意的;寵著茯苓的同時你也開心,為師這才沒有堅決反對你們在一起。”
“謝謝師傅。”
“為師不是要這一句謝,為師只希望,不論為師在不在,你都能這般一心一意的寵著她;為師就這麼一個徒兒,雖然她頑皮了些,可心思細膩,也要強。為師一直怕她以後的伴侶,時間久了,會心生厭倦。”傅博潤嘆了口氣。
左秦川低頭思慮片刻後,鄭重其事的說道:“師傅,我寵著茯苓不是因為您,無論在什麼時候;我都願意寵著她,即使她心裡沒我。”說出口的話直接,也不給傅博潤面子,卻是最實在的。
“這就好,今天我們的談話不要告訴那傻丫頭;不然,非得找我鬧不可,你回去吧!”傅博潤拿起杯蓋,攆了攆茶葉,杯蓋與杯口接觸時發出細微的慶祥聲。
“好。”沒有多說,左秦川轉身離去。
傅博潤坐在高位上,看著左秦川的背影,放心的笑了。
回到師門,便一直睡的楚茯苓,在第二日早晨被左秦川叫醒,“昨日師傅讓我叫你早點起,去看後山場地的佈置情況;你懷著身孕,必須用了早餐才能去,來,我給你穿衣服。”
一聲聲,帶著柔和的勸哄聲,他也想讓她睡到自然醒;實際情況不允許,若是他不叫她,恐怕會讓她惱一陣。
楚茯苓揉揉興訟惺忪的雙眼,醒了醒神,睜開眼,眼眶都是紅紅的,“我自己穿,你去給我端早飯來!”
左秦川眼中夾雜著寵溺的笑,揉了揉她的頭,飽含著疼惜,“行。”走到衣櫃前,翻出一套稍微厚實點的衣服,放在床邊,“穿上去洗臉刷牙,我也會就回來。”
“嗯。”楚茯苓默默點頭,拿起衣服,掀開被子就開始穿。
還沒有離開的左秦川,知覺心頭一熱,連忙錯開眼;逃也似的奔出房間。
直到楚茯苓穿上好衣服,梳洗好後,也是二十多分鐘後了;他才端著兩份早飯走進房間。
“怎麼這麼慢?我都餓了。”楚茯苓拿起桌上的早飯就開動,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兒,著實讓左秦川稀罕了好一會兒,才跟著吃飯。
兩人吃完飯,左秦川給她擦了擦嘴,端起碗送到廚房;回來護著她去後門處匯合。
“我們先去山上。”楚茯苓將手放到他那炙熱的掌心中,詭秘一笑;左秦川自然唯命是從,兩人沿著小道上山。
山上的空氣沒有天星門總堂的空氣新鮮,雖然俗話說:“山上的空氣是最清新的。”
可,有天星門總堂的陣法存在,元氣不枯竭,就能一直維持元氣的供給;空氣自然比其它地方新鮮百倍。
兩人到了山頂,楚茯苓拉著左秦川來到一處平坦寬敞的道場,指著道場道:“師傅他們是想把選拔大會設在這裡,我要好好送他們一份禮物。”明眸閃爍著興奮、激動之色。
說完,便從揹包裡取出九枚佈陣的旗幟,利用道場入口處的花草樹木,佈下了一個小型陣法。
左秦川雖不解她為何這般說,卻是知道,她的本性冒出來了;也就由著她,待她佈置完,便讓她靠在他懷裡歇著。
楚茯苓拍拍手,踮起腳尖摟著他的脖子,“抱我進去。”
左秦川依言行是,抱著她進入道場,道場被清掃過;還布上了桌椅等物件,簡單、樸實,卻又實用。
傅博潤與三位師弟匯合時,未見楚茯苓,胡師叔便問道:“掌門師兄,茯苓不來嗎?”畢竟,往後門派的事務還是要楚師侄接手,這會兒正是慢慢熟悉的時候。
“她呀!早上山了,這會兒說不定已經睡著了。”傅博潤笑著搖頭,“咱們也快快上山。”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