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否則再看下去,我的色狼本色就要顯露出來。
我轉過頭,望著牆上的時鐘發呆,慢慢等著瓶裡的液體輸完。
過了一會兒,我覺得有一物體慢慢地落在左肩,然後停在我的左肩上,我轉過頭看,不覺得失笑,原來鄭如由於昨晚值夜班,實在太累了居然將頭枕在我的肩膀上睡著了。我不忍驚動她,慢慢地一點一點地將身體往下沉少少,讓鄭如的頭部能更舒服地枕在我的左肩上。
我們此時的姿勢實在太曖昧,其他病人還好,他們不認識我們,只是將我們當成是一般的情侶,女朋友陪著男朋友到醫院輸液而已,沒有什麼稀奇的,可醫院裡的醫生或護士就不一樣了,鄭如是海新醫院的護士長,醫院裡大多數醫務人員都認識她,看見她枕著我的肩膀睡著了,走過時不免多看幾眼,一些年紀較小的小護士更是邊走邊掩口笑,走過了還回頭看多幾眼,還與同行的人小聲地交頭接耳。與其說他們是看鄭如,倒不如說是看我更準確,都是同一間醫院工作的,能天天看到鄭如,此時多看一眼少看一眼也沒什麼打緊的,在一個美女的襯托下,我反倒成了眾人的焦點,她們看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在美女眾多海新醫院裡,鄭如的漂亮絕對可以說得上是鶴立雞群,追她的醫生不為少數,追她的病人更是數不勝數,可她卻不為所動,所以醫院裡的人都很好奇海新醫院裡的鄭大美人的擇偶標準會是什麼,現在看見她剛值完夜班,不回家休息,居然陪著一個男人在醫院裡輸液,而且她還累得枕著這個男人的肩膀睡著了。這個貌不驚人的傢伙,憑什麼就能得多鄭大美人的特別照顧啊?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等等,我雖然不是什麼迷倒萬千少女的大帥哥,可應該也不是什麼牛的那什麼吧?)
其實我覺得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很正常的事,自小鄭如就對我很好,小時候被人欺負捱了打,我不敢一身傷痕回家,都是她帶我去找她媽媽擦藥的,雖然那時候我對人總是不理不睬的,性格怪僻到媽媽不愛姥姥不疼的地步,鄭如卻不和我一般見識,總是對我很好。現在有她陪著我,我似乎又回到以前的日子,那些很單純的日子。
胡思亂想中,一夜未睡,我也迷迷糊糊地找周公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來,將我驚醒,張開眼才發覺自己也枕著鄭如的頭睡著。鄭如似乎早就醒了,不過見我枕著她的頭睡著,也不叫醒我,任由我枕著,看到我醒來,對我一笑,我也對她自嘲地一笑,說不好意思,我也睡著了。鄭如說你手機響了。
哦,那我先接個電話。我連忙從褲兜裡掏出手機,一看螢幕,原來是韓美打來的。我剛接通還未來得及說話,另一頭就傳來韓美的吼聲,張凡,你跑到哪裡去了?我打電話問過一平,他說你早就回去了,怎麼現在還沒有回到?對於韓如時大時小的聲音,我已經習慣得將大聲當小聲了,我說別那多大聲嘛,嚇著我就不好了。我現在跟鄭如在一起,過一會再回去。
不知道為何,我剛說完,韓美的聲音立即顯得有點怪怪的,她說哦,那就這樣吧。
掛掉電話,鄭如問韓美的電話吧?我說嗯,我這麼久沒有回去,所以她打電話過來問一下是什麼原因,沒什麼事的。鄭如說你為什麼不把這件事告訴她?我不解地問告訴她什麼事?鄭如說就是你低血糖的事,現在正輸著液。我說不用了,這點小事,用不著寫大字報向世人宣告的,再說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別告訴他們了,免得他們為我擔心。鄭如說隨便你咯,你這麼大的一個人,要自己注意才行。我說是,Madam。
又過了一會兒,鄭如看看瓶子裡的葡萄糖液體也輸得差不多了,幫我撥掉針頭,讓我坐在原處等著她,然後便將瓶子、針管等等一些物品拿到指定的地方放好,再回來對我說走吧,今天陪我去吃早餐。
………【第二十一章】………
天空的確很晴,我的心情跟天晴沒有什麼關係,要想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於是最終決定什麼都不想,順其自然,有句話說得好,船到橋頭自然直,反正現在想什麼都是多餘的,事情一到自然就會有解決的方法了。
當我回到良哥家時,家裡只有韓美和杜一平看電視,這個時候,良哥肯定是去買菜了,自從杜一平過來當我的陪練,他就閒了起來,自覺地擔當起買菜重任,杜一平在,我是沒有什麼奇怪的,他平時吃喝都是在這裡,晚上陪我訓練完再回到他租的房子睡,倒時韓美,她這上班一族,雖說朝九晚五是比較輕鬆,可現在都快十一點了,她怎麼還窩在家裡看電視?
韓美見到我回來